“道爷的过去，道爷的未来，道爷的现在…”
丹阳子喃喃自语。
因果的丝线一根连着一根，它们缠绕着，它们断裂着，它们又不断恢复着。
丹阳子的金丹不停的嗡鸣着，仿佛就要炸开一般。
那是无穷无尽的因果和无穷无尽的业力不断涌入所产生的后果。
在这方白玉京，没有所谓的雷劫天劫，但是丹阳子明白，这次必然是险象环生，若是能扛住，便可成司命，扛不住，就不知是什么下场了。
证就司命所考验的原来并不是领悟道的过程，而是接受“道”的过程。
纷杂的信息是不可估量的，此刻的丹阳子脑仁只感觉到无边无际的胀痛，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忘记一切的迷茫可能才是更加美好的。
只是因果牵扯，怎能说断就断，更何况丹阳子所要做的，是成为掌管因果司命，是大傩体内一切因果的归宿，自然更不可能。
这是极致的痛苦，有这样的感受，必然会引来不速之客的降临。
巨大的眼瞳散发着恐怖的绝望气息，祂紧紧的盯着这里，这样的气息是祂渴求的，曾经，祂即便是心甘情愿被夺去力量，也会珍惜这样的宝贝。
这会不会是下一个能源源不断带来美好感觉的家伙？
就像那个季灾一样。
巴虺如此想。
无数臃肿泡泡一样的结构从丹阳子的身上浮现出来，那是类似于细胞一般的东西，更像是在提防着巴虺。
“三清？你要做什么？”
巴虺知晓三清绝非什么好东西，立刻心生警觉。
三清并没有回答，一颗巨大的泡泡滚落，以想象不到的方式折叠，几乎没有任何波动的落在了不知多长多大的眼球上，啪的一声炸开。
咕噜咕噜的水流声不断响起，黑色的雾气遮蔽了一切，五彩斑斓的黑占据了天地，无形无质的力量不断吞噬，丹阳子正好盘坐其中。
巴虺仅仅停留了不到一刹，就清醒过来。
“什么意思？”
三清沉默片刻，道：
“我掌管的是秘密，我没必要说谎。”
巴虺眼睛中的不解和恐怖的气息越发浓烈：
“你是斗姥吧？”
三清：“……”
……
丹阳子逐渐没有了痛苦，就像是思维与那庞杂的消息所填满，又或者可能是完全接受了知识。
丹阳子的眼前是一片虚无的天地，他看到天地的另一边，是一个顶天立地，持着剑的巨人。
那巨人苍颜白发，丹阳子认得这家伙，他便是丹阳子证大道金丹，想要成仙之时所见的老者。
老者眼瞳充满沧桑，望着一层层的云雾，用力一挥，云雾后，还是云雾。
老者摇摇头，叹息一声，道：
“找不到你了！若是有幸再见，别去本座的坟前拜本座，本座不在那里。”
随后，那巨人身形缓缓破碎，融入到虚无的天地之中，这里仿佛弥漫着一股子的湿冷，一句“天下苍生本归尘”再合适不过了。
丹阳子不由自主的向前靠去，他想要瞧瞧，自己的因果大道之中，为何会有此人，自己，又到底和此人有什么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