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子愣了愣,感受到了某个强大存在的气息,他醒悟了过来,随即是一阵狂喜。
这大梁的天下,他人都说他盼成仙盼的疯了,也都说他想成仙想的傻了,说道爷不过是痴人说梦。
丹阳子修的功法杂七杂八,也没有任何信仰或是神明的帮助,在他人眼中无非丑角罢了。
只是此刻,丹阳子知道了,这是典籍中曾记载的,无上存在与过去之身相互联系,形成某种关系,而这个过去,就是所谓的心蟠。
此刻,丹阳子心中不知为何,竟少有的涌现了温暖的感觉,这个徒弟,是真不错啊!
丹阳子大手一挥,将黑太岁抛到身后的丹炉中,不再理会,反倒是将手放在李火旺的头顶上来回摩挲,嘴上都合不拢:
“娃啊,你想要啥,道爷说了,助道爷成仙,少不了你的好处!”
李火旺望着眼前转变颇大的丹阳子,一时间不知是什么感受,但他还是咬牙开口:
“和我一块的那些人,能不能都叫他们回家去?”
丹阳子没有一点犹豫,笑道:
“道爷本就是想他们助我成仙,既然道爷我成了,他们想去哪便去哪吧!”
李火旺见丹阳子正高兴,也记得这师父脾气直,虽然有些变化多端,但在高兴的紧的时候,可不会计较那么多。
“师父,可否让玄元师兄助我!”
一旁的玄元是丹阳子徒弟里少有的说话和善者,李火旺对他的印象不错,至于为啥不叫丹阳子,那不是因为丹阳子这师父反复无常,若是跟在身边,保不准啥时候就给自己一刀劈了。
可谁知,那丹阳子抚摸着胡须,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道:
“娃啊,道爷亲自护着你,叫你这几个师兄守在观内,道爷正好还有些人有些事要找还要办!”
李火旺本想推辞,但听了后半句,怕丹阳子翻脸,也就只好迎合说:
“徒儿,徒儿谢师父!”
丹阳子心念一动,回过头去,道:
“玄元…把正坤找来,跟他说,这次他得跟道爷一起走。”
玄元一动,一拜丹阳子,急忙快步离去。
不多久,正坤抖着走上前来,扑通一声跪倒,道:
“师父有何吩咐!”
李火旺同样不喜欢正坤,此人本就说话蛮横,但看见他在丹阳子面前如此怂样,不禁心中暗骂正坤的欺软怕硬,又或者仗势欺人。
丹阳子道:
“乖徒儿,莫要害怕,我待你如亲生儿子一般,此次叫你,当然不是责骂,只是告知你,当去会会老朋友了。”
说道老朋友几个字,在场几人,不管是玄阴玄元,亦或者玄阳正坤,都能瞧得出听的出丹阳子的脸色暗了几分,嘴里的牙也磨的响亮。
丹阳子看看几人低头害怕的模样,满意般点点头,转身向居所走去,良久,远处又传来丹阳子的声音:
“道爷高兴,今晚咱都加餐,对哩,玄阳过来!”
李火旺不敢怠慢,急忙向前奔去。
穿过长长的窑洞,丹阳子住处的洞口,就连那些跟在丹阳子身边不知几载的徒弟都没能进去的地方,便这样呈现在李火旺的眼前。
宽敞的石窟里散发着一股死老鼠的臭味,其中还放着一个用黑线铜钱网符罩着的高大石碑。
丹阳子颇有些骄傲的道:
“道爷成仙,是不是与此物关联甚大?”
李火旺望着这石碑上的文字,不禁读了出来:
“喜步普音乾闼婆……得如云广布普荫泽……妙好身令一切获安乐解脱……”
丹阳子成仙,本不想计较这徒儿在自己面前班门弄斧,只是他越听着越是感到怪异,这说法如何与先前听的大相径庭?
“够了!”
丹阳子大喝一声。
李火旺不知所以,却看见一旁花瓶里探出一个女娃的脑袋,两眼含泪。
丹阳子怒目道:
“一派胡言,这上面本记载着成仙的功法,怎么在你口中成了这般东西?”
李火旺明白过来,丹阳子是个不识字的,八成是叫人骗了。
但此时若是不辩驳几句,轻则被揍上一顿,重则恐怕是脑袋都要保不住:
“师父,莫要受歹人欺骗,别忘了,师父您的仙体说是谁助您成的仙!”
丹阳子仔细思索,恍然大悟,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盯着那花瓶女娃,道:
“好姑娘,敢骗道爷!”
那女孩眼睛已经湿的透出水来:
“爹地,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只是…”
丹阳子哪里听这废话,没等说完,就被丹阳子一脚踢出去,花瓶砸的稀巴烂,露出了一地的肠子,没过几秒就没了声息。
丹阳子拍拍李火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