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说下去,手指摸搓,一时间不知怎么安慰:“......云溪......云溪姑娘......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
花云溪轻咳几声,眼泪顺着喉咙呛进了肺里,紧接着一阵巨咳,翻涌想吐。
花绒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轻拍她后背,咳嗽是缓解了,可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却深深刺痛了那颗心。
花云溪一把鼻涕一把泪,嘴里嘟囔着‘谷主不能反悔,不许他反悔......你跟谷主说说,不能反悔,我一定要拜他为师......’
花绒转过头,实在不忍看她,嘴上却安慰着:“好好好,我一定代云溪姑娘转达。”
花云溪整理发丝,薅下三根,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银丝灰发如命,摘命报答恩情,银色修长,折了三折还有三尺长:“我只有这个了,她说感恩要真诚,这发丝是我......”
枯魂一声怒吼,花绒被飞起一脚劈中,身子晃了几晃直接消失。
“我的花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知不知道发丝就是你的命,拔完了,你也完了。”
枯魂如同诡魅站在那里,气势骇人,那缕残魂好似又浅了许多。
三千发丝岂能说拔完就拔完,花云溪也不当真,只是望着暗处消失的身影,干着急。
“拿来!”
枯魂张着手,让她交出发丝。
花云溪有些呆愣,发丝明明未交出去却还是不见了,难道枯魂那一脚让发丝跟花绒一同消失了。
“没......不见了。”
枯魂哭笑不得,质问道:“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可以拔你的发丝,听到没有。”
花云溪点着头,枯魂审视犯人一样盯着她,花云溪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只得收回眸子,心中如吊桶打鼓,说不上来是担心花绒,还是担心被枯魂发现。
“为何要拔发丝,是见了何人?听了什么蛊惑之言?”
“不不不不,只是头痒。”
枯魂知花云溪从不说谎,也没有半点怀疑她,灵力抚平有些慌乱的发丝,拾起旁边的画册,细细端详,没有画根亦无画魂,短短几日这画功竟然突飞猛进?
枯魂看看花云溪又看看画册,发出疑问:“我的花枝,这是你画的?”
“嗯......是。”
枯魂半信半疑,残魂靠近,挑着长眉要将那颗心看清楚。
花云溪退后一步,避之不及。
“我的花枝,你害怕我?”
“不不不,没有。”
枯魂可没有打算放过她,又靠近一步:“我的花枝,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会害怕鬼,你有事瞒着我?”
枯魂对花枝十分了解,她虽是溪山花枝,灵根肥沃,加以修炼灵力自然不可小觑,画根这东西,生来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就算画尊暗中点拨,可画册上若有若无的画魂能瞒过所有人,却瞒不过她阴山枯少。
“除了画尊跟夏茹萱,你还见过谁?”
花枝在枯魂眼皮底下根本撒不了谎,威逼利诱下,花云溪心里那道防线秒破。
“枯,我说了你不能生气。”
枯魂:“我的花枝,快说。”
花云溪试探又试探,最终还是不能开口,花绒于她有约定,相见之事不可告诉任何人,更不可提及暗中相助之事。
眼下枯魂逼问,花云溪进退两难。
枯魂:“我的花枝,不想说吗?”
花云溪:“......确有一位画师点拨,他只是一位画师并无其他身份。”
枯魂听出言外之意,立刻笑道:“一位画师?一位并无其他身份的画师?为何要帮你!你又是从何而知他并无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