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陲城。
莫韩的面容变成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高瘦书生，穿着一身白色文士袍。
宵龙的面容也变得更加的黝黑，年纪却稍显年轻一些，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身形仍然魁梧壮硕，与之前踏出秘冢的时候却已经截然不同了。
之前二人的面容有不少人见过，有可能被认出身份，于是二人都改变了面容。
宵龙身为诡王，稍微改变面容还是很容易的。
萧陲城离大周京都很近，大概只有三百里左右的路程，二人打算在城中休息七、八天，再去京都。
莫韩带着宵龙住进了一家客栈，然后独自一人出去购物。
宵龙晋升诡王之后，对于一般人类的精血已经兴趣不大，它感兴趣的是矿石之中蕴含的庚金之气，所以它需要大量的特殊矿石。
莫韩连逛了好几家铁匠铺，花了一万多两银子，买下了几十块特殊矿石，之后又买了一些品质比较好的符纸。
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才返回客栈。
“人类还真是复杂呀……就这么一点破纸，居然可以买到这么多的矿石。”宵龙看到莫韩帮他带了这么多的矿石，不由得心生感叹。
在莫韩惊异的目光之下，宵龙一块接一块把所有的矿石吞入了腹中，这些矿石已经变成了它的食物！
这胃口有点大呀！莫韩心中发愁，一万多两银子就这样吃完了，诡王不好养呀。
宵龙吃完矿石之后，倒在榻上呼呼大睡，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莫韩也懒得去管它，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了几沓精致的符纸。
修炼纸人之术。
莫韩精神全神贯注，手中利剪慢慢剪开一张符纸，黄色小纸人的模样很快成型。
神魂凝聚于小纸人身上。
灵性绽开。
莫韩感觉自己的神魂像是被抽走了一丝，附在了小纸人上面！
右手一扬，黄色小纸人飘起，四尺高的纸人童子身影若隐若现！
呼！突然之间，黄色小纸人无风自燃，烧成了一滩灰烬，纸人童子的身影瞬间消失。
失败了。
不过，却比本体强了无数倍！
本体在柳无心的悉心教导之下，努力了数百次，都未能让纸人童子现身！
化身莫韩仅仅在第一次，就差不多成功了！
这就是天赋的差距。
莫韩又一次拿起利剪，再次修炼纸人之术。
失败……失败……失败……又连续失败了三次。
第五次，四尺高的纸人童子总算凝实了躯体，它的双瞳也变得有些灵动，只不过它的行动却仍然有一些笨拙，远不及柳无心的纸人灵活。
怨级诡怪的气息！堪比炼骨境武者！
这就是莫韩裁剪成功的第一个小纸人。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随着莫韩裁剪的小纸人数量增加，纸人之术成功的概率也在慢慢地增加。
三成……四成……
三个时辰过去，莫韩的精神感觉到了疲惫，他已经消耗了一千多张空白符纸，总计裁剪成功五百三十一张小纸人，纸人之术成功的概率也提升到了七成！
虽然无法与柳无心的成功概率相提并论，但是这个概率也是极高的！
莫韩好好休息了一个时辰，精神逐渐恢复，他这才尝试着用自己的神魂去控制那些小纸人。
一张……十张……三十张……
神魂不断延伸，当莫韩的神魂控制到第一百八十三张小纸人的时候，极限到了，也就是说，以他现在的神魂，最多就只能控制这么多的纸人童子。
这还是因为莫韩是化身，修为是炼脏巅峰，神魂比本体更强的缘故，如果是本体的话，最多只能控制七十个左右的纸人童子。
掌握这纸人之术，也算是又多了一种底牌。
那纸人将领，也可以尝试……只不过，纸人将领需要更高级的符纸。
……
“成功了……”莫寒感应到了化身修炼纸人之术的经验，心中忍不住有些郁闷。
自己努力了数百次，都未能成功，化身却只花了五次就成功了！
人比人，还真是气死人！
好在，莫韩和他是一体的，化身的天赋也是他的天赋，以后遇到很难修炼的功法技法，全丢给化身去修炼了。
……
圣月宗。
老妪走进大殿，她的手中托着一个玉匣和一卷信纸。
“宗主，柳护法又传信来了，我给你念念。”老妪展开柳无心传来的消息，逐字逐句地读着，“……窥天使……域外天魔晋升炼脏……”
温泉之中曼妙洁白的玉体颤抖了一下，刘青青缓缓睁开了双眸，她身上的伤痕已经完全消失，伤势稳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