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鼠大小的东西从脚面上跑过的1刹那,我的心为之1缩,如坠入无底深渊,置身冰窖1般。
因为那感觉简直太熟悉了,尤其是最近这些日子里,几乎成了挥之不去的噩梦,不曾想,这里也有,听声音还不在少数,简直比地狱都要可怕。
如果9雯雯翻译不错,我们再次深陷其中,岂不是要遭殃吗?
“喂,咱们撤吧!继续待着只剩等死了,还不如……”
我的声音很小,如果有光的话,恨不得用唇语沟通,就怕吵醒了那群要命的玩意儿,弄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此话刚出口,9雯雯忽然嘘了1声,并压低声音道:“尽头处还有1条路,大概就是最后的出路,咱们只要静悄悄走过去因该可以的。放心,那些东西好像被柱子吸引,不顾的伤害咱们了。”
放心?就像相信日本鬼子不杀人1样,不是屁话嘛!
我本不同意这种冒险的决定,还是想尝试寻找其他出路,谁知这时候最前面的滑头已经迈步了,9雯雯在后紧随,我无奈跟着他俩悄悄往前走,顿时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几乎冲出口腔。
随着逐渐逼近,耳中能听到瘆人的沙沙声响,那么整齐划1。
好似此地并非什么山中空间,而是那群小怪物们的食堂。它们正疯狂进食,却不知道吃了什么,能吃得这么起劲儿。
由于看不见画面,仅靠耳朵听、脑子猜,会把恐惧无限扩大,以至于影响全身上下每1处肌肉和每条神经线,连下1步具体迈哪只脚都拿不准。
紧张之余本想和他们说说话借此驱赶心中压抑之情,可又怕出声会引来更可怕的后果,于是只好低着头,默默忍受着,连牙齿都咬进嘴唇,想要借助疼痛麻痹心灵。
沙沙声越来越大,感觉4周全是监视我们的眼睛和要命的嘴,连吞口水都不敢了。
此时每迈1步都堪比悬崖起舞,真是1步天堂半步地狱,煎熬无比。
早知如此,走前先问问距离9雯雯口中所说的出口还有多远,起码心里有个数,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个没头。
不过万幸我们身上没有照明工具,不用直面恐惧,仅靠猜想还能克制,算是因祸得福了。
就这样我们3人1串,慢慢朝前,毫无目的地走着,甚至能听到自己和9雯雯的心跳声,简直比打雷还要可怕,恨不得捏住心脏让它们停1停,等到了安全地方随便跳个痛快也好。
本以为事情会1成不变地发展下去,可老话却说天有不测风云,就在我逐渐适应了当下环境,认为不过如此的时候,忽然眼前1亮,4周竟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久违的光亮洒向4周,第1时间只感觉兴奋,尽管那光源比较微弱。
可瞬间就觉得不对,因为仅凭微弱的光线,依然看清了4周,甚至看到了9雯雯所说的那些柱子,它们1个个矗立在山体之内,仅有不足1抱的直径,可是密密麻麻的数不胜数。
这些柱子很奇怪,如同去了皮的甘蔗,表面是乳白色的,光滑似镜;说是柱子真觉得委屈,更像经过雕琢的某种艺术品,让人观之觉得心安,尤其是面对光滑到不见半条刻纹的表面。
可正因为柱子表面的干净,反而衬托出附着那些东西之可怕。
只见它们黑压压的成片聚集在1起,稀疏紧密没有1点规律,完全是靠自身喜好分布,就好像在白玉的柱子上,随意黏上了1块块肮脏的泥巴1样,美妙画面因此尽毁。
刚才没见实物只有凭空猜测,现在算是真正看到的声音的主人,果不其然,正是那该死的蝧螨成虫!
它们结伴而行,正趴在柱子上不断啃食,而所吃食物竟然是那些柱子。
放眼望去,已经有不少柱子被啃得千疮百孔,失去了原有的润滑,连表面的奶白色都暗淡了不少,让人忍不住唏嘘。
无数蝧螨就像是蝗虫过境,沙沙声刺激人的神经,鸡皮疙瘩忍不住暴起,我甚至见到正中的9雯雯身躯1抖,腿肚子直打哆嗦。
因为那突如其来的光芒,现在我们要直面真正的恐惧;也因此光,沙沙声骤停,1切归于平静,可对我们来说宛如暴风骤雨前的宁静,简直可怕如斯。
所有的蝧螨齐刷刷朝向1边,起初我以为是在看我们,可后来才发现,竟然是对着我们来时的方向,也就是那道光在张望。
我也回头望去,心直往下坠,并暗道1声糟糕!
只见来时的路上现在正站着1人,可不就是我们的老朋友,小蓝人嘛!
他娘的!这东西还没死哪!本以为与祖明大战1场不死也残废,谁知它还能这么快追上,像个没事人1样悄悄出现在背后。
咦,不对!说是完好无损也不准确,只见它身上原本的湛蓝颜色几乎消失殆尽,只剩下丁点光辉,其全身上下现在的颜色,大部分被灰白色占据,似乎支撑它的灵气已经不足,距离嗝儿屁不远了。
尽管它油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