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连续作战,中间又没有补给,我这会已经饿的腿直打晃了。
可看到9雯雯消失的痕迹,脑袋瓜子嗡嗡作响,心中满是挣扎和各种无奈。
滑头始终像个老好人那样催促我前行,此时真羡慕他,不用吃喝与休息,像个永动机1样不死不休,再看看我现在,活脱就是个“病秧子”。
人,这1生,拼死拼活的努力不就是为了满足自身从低到高,各种实际与奇葩的愿望吗?
可如果根本不需要吃喝休息的人类,剩下的时间岂不是只剩下享受了?努力也可以,不努力也没什么,像条咸鱼那样活着,似乎也挺好的。
不过真到了那时候,人,还能称作是人吗?我不知道。
只是短暂的走神,滑头已经等不了,拉着我要去追寻9雯雯的踪迹,打算做1个挽救世界的英雄。
唉——拜托,让我做条咸鱼吧!老子挺累的了,总想要停下歇歇脚,可生活和各种无奈1直在后面推着,不走不行。
反观滑头本不需要如此努力,他拥有我想要的1切,却非要自己给自己找事做,这是何必的呢?
越想心里越是排斥,甚至后来完全是被滑头拖着,1路划出浅浅的痕迹。
说来奇怪,这次我们再走回头路,发现面对巨石的方向没出现那种奇怪的植物封路,就好像之前遇到的不过是场逼真的噩梦,没有解释,莫名其妙醒了,致使虚幻与真实都难以弄清。
忽然我被滑头撂下,脑袋磕在1条藤蔓上,虽不算疼,却把思绪截断,这让我恶向胆边生,跳起来就要骂人,却见这家伙又开始了比手画脚,动作好笑又古怪。
还别说,经过这段相处,沟通的次数多了,滑头竟然有了经验。
以至于现在的动作手势加起来,怎么看都像是在舞蹈。
倘若不是这1身外露的骨头碍眼,每每都能让我想到《西游记》里《3打白骨精》的片段,说不定还真会把他当做1个专业舞者,在旁拍手叫好了。唉——可惜啊~
于是我手托腮帮盘腿坐在地上,看完滑头的1系列操作,连哈欠都被逼了出来,1个接1个好似永无止境。
最终实在受不了,不得不出声询问他究竟要表达什么,能不能简明扼要,不去废话连篇。
没想到这话提醒了滑头,他竟然冲过来,抓住我的脑袋使劲往1旁旋转。好家伙,当时差点就把我送走了,现在脖颈还疼得要命呢!
不过就是这1下,我才注意到滑头描述的东西,竟然是旁边山谷峭壁上的奇怪痕迹。
它们很像是画作的边角内容,绝不是自然生成的,是人类留下的痕迹,十分清晰且显眼,是朱砂的颜色,明亮如新。
等我靠近去看才发现,那些痕迹距离地面很高,起码在56米的位置,只能踮脚在地下仰头观看,根本无法靠得太近,仔细揣摸。
上面的内容极其简单,就是人手沾了类似朱砂色的物质,在上面随意抹出来的,其中多处还带着清晰的手印,但看根本没什么意义,不过就是随手1带而已,和孩子淘气在墙上用泥巴拍手印差不多。
但这么高的地方,他们当时是怎么做到的?就为了简单抹1些手印?
当然,也可能是早年间这的地貌与现在不同,可能高差并没有现在这么大,所以才能轻易做出印记。可是……
我慢慢朝后退,尽可能全面地去看这些印记,渐渐的,1张奇异的画面出现在眼前,而且越来越清晰明了。
眼前横纵看似杂乱无章的拖行手印,细看似形成了1张大网,其中能见到星星点点的图案,由于在更高的位置很难看清细节,只觉得好似小虫,又或者是大网中交叉位置的节点。
小点的数量不算少,疏密结合,分布的有特定规律,却猜不透真实的用意。
看着上面的内容,我又发起了呆,直到滑头那张骷髅脸突然横在面前,才吓得我1声惨叫,整个人带土而飞。
“你,有毛病啊?没看我正聚精会神想事情吗?”
不过滑头仍旧不管不顾,拉着我继续往里走,而且手指岩壁示意还有更多惊喜在等着我们。
果然,再往前类似的画还有更多,只不过这次的不算潦草,画面清晰起来。倘若非要形容的话,就好像1个孩子从托儿所绘画,进入到了小学水平,让人能看得更加明白了。
而且这些画的位置也逐渐降低,蜿蜒前行,直到最后甚至落在脚旁,然后再次攀升到了高处。
画中所描绘的全是1些奇异样貌和装束的人像,他们有的只是半身,手持简易且古怪的工具;有的是全身,正在追赶动物;有的甚至是组队前行,迎面遇到的是1片黑压压的林带等等。
总而言之全是人物生活的场景,却没有1张真实地显示出这些人的人脸。
他们竟然每时每刻都头戴面具或某种奇异装饰,有的如厉鬼1样,有的则是呆滞的面容,又或者完全掩盖住其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