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
扎西额瓦此时才明白过来,罗格也已经倒在血泊1动不动了,唯1能做的除了大叫和哭泣,再无其他。
面对她们的悲欢离合,我如旁观者1样,似乎刚才的1切都与自己无关,被杀的罗格不过是草芥,无需有半分怜悯。
拓豪已经站不起来了,看着眼前血腥的1幕,完全没有了1条汉子应有的血性,不足为患。
现在我需要面对的,只剩下1个,就是这个看似普通,实则隐藏很深的姑娘,霍珠!因为自始至终到现在,她连眼睛都不眨1下,着实让人惊叹。
“你对这个结果还满意?”我问。
霍珠则没有任何表示,反问道:“你还没回答她的问话。当日从矿坑里出来的是药千方,否则她与拓豪也不会十多年都不怀疑,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另外,药息诀又为什么会死在这?”
“呵,想的挺细,现在知道答案还有必要么?”
闻言霍珠笑了,笑得很甜,很好看。
“将死之人,知道真相也对你没有影响了,至于藏着掖着吗?”
望着这难以捉摸的姑娘,我咬了咬嘴唇,又看向呆滞的拓豪,以及愤怒的扎西额瓦,重重地叹了口气。
“唉——这要多亏我老爸留下的1项技能,易容术。”
当提到易容术的时候,明显看到霍珠的眼睛亮了,比听了整个故事还要激动,却不明白其中原因。
陈卓铭对药家爷孙来说不过是个拖油瓶,没有半点责任,这就是药家的做派。
所以当我易容成药千方返回后,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细节,当听到陈卓铭失踪后,也没人去寻找,药息诀更是乐得甩掉了包袱。
之后的1段时间里,我就以药千方的身份活着,学习药家的医术。
先前曾提到过药千方是个天才,药息诀每次教导药千方的时候,都尽可能背着我,防止药家知识泄露。不过让他们都没想到的是,这1切我早就有所察觉,所以在老头子教药千方知识的时候,我总有办法偷学12的。
具体结果显而易见,起码药息诀并没有第1时间发现,直到后来出于某种原因,他被罗格陷害毁了名声,打算离开时,这才察觉到不对。
破绽就在皮肤,还有我俩的个头诧异上。
药千方黑瘦,个子比我低1些。前者通过易容手段和衣服遮挡还能蒙混过关,但后者就没办法隐瞒了。
之所以老头子没有第1时间发现,也是陈卓铭的失踪,没有了直观的参照物。
当日被药息诀发现破绽,就是自那件事后我1直躲着,尽量不和同龄人,尤其是经常1起玩的这些人并肩站在1起,可当时却出了岔子,这才被老头子瞧出了不对。
于是老头子各种试探,让我起了戒心,他甚至破天荒想起询问陈卓铭失踪时的情况,我也清楚那是确定了某件事,打算寻找最后真相需要的过程。
因此我毫不隐瞒地告诉了他详情,引他找到了这里,见到了药千方的尸体。
毕竟那是药家的毒药,药息诀更是巫医术能人,1眼便看出了所有,而我等待的也是这个时候……
我看着霍珠,说着:“我伤了他,甚至放老头子跑回寨子,被所有人看到,这才将其控制起来。
也亏得当时罗格存有私心,故意把事情压下来,再加上药息诀名声1落千丈,大家都认为他是被仇家害了,才让我有了最后的机会。
最终老头子含恨死在了那间小屋,死在了我手里。
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我为老头子举办了入葬仪式,却没人知道我把他的尸体送去了哪里,大家伙都当做是1个孩子受刺激过度,有些神经质的表现。
当所有事情处理完后,就轮到我自己消失了,让1切归0,毕竟这里没什么可留恋的。”
又是长长地出了口气,好像完成1件壮举般,心理轻松不少,但精神变得颓废了许多。
以前的种种到此为止,该听的不该听的全听了,接下来……
正说着,忽然扎西额瓦暴起,却不是冲我,而是抓牢了霍珠。
那把小手枪重新出现,抵住了霍珠的太阳穴,扎西额瓦恶狠狠地叫道:“陈卓铭,你这个禽兽!你尽管得意吧!似乎你算计了1切,用别人的名字活了十多年,可是到头来你还是个笨蛋,是个臭虫!
现在她在我手里,倒是要看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成卓明,现在给我跪下,在我阿爹面前自裁!否则——别怪我对她不客气!”
突然间的变化把我们都给整懵了,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我难以掩饰的笑声,而且还是大笑。
甚至连1旁呆滞的拓豪都古怪地看着扎西额瓦,不明白这女人是不是才是傻子。现如今的局面难道还不清楚?我的身份竟然已经暴露,还怎么可能给在场几人活着出去的机会?
这就像你1个要死的人,拉住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