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疙瘩?哼,如果不是我救你,给再多疙瘩也没用了!”
调侃着贝肯,我则用后背紧靠山石,双膝蜷起,借此忍受着剔骨割肉般的寒意。
说实话,此时此刻的感觉,真好像被人丢进大山里那次。
也不知是我命背,还是劫数难逃,怎么总爱在这样的环境下思考人生呢?太他娘的恶心了。
这会已经恢复意识的贝肯,凭借自身的力量,学着我这样,勉强出水坐在石台面上。
不过他块头不小,屁股也大,我能坐得相对轻松,他就受罪不少,最后甚至不得不换了个姿势,背对着侧坐才行了。
“药先生,多谢你救命之恩。”
对这种客套话我只是摆摆手,实在没多余力气回应了。
“咦?他们人呢?该不会只有咱们运气差,失足跌下来吧?”
闻言我拿着手电扫视了1下水面:“不会。当时情况紧急,但我也听到了不少人的惊叫。那种环境下,不可能只有咱俩倒霉的,他们也好不到哪去。不过……”
看着空空荡荡的水面,静听4周的声响,我也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
忽然1阵风吹过,我俩同时打起了寒颤,鸡皮疙瘩1下冒出来,就感觉身体唯1残存的那点温度,瞬间被风给带走了。
瞧瞧4面围合的环境,即便不用手电光也能看到头顶的明外界已经天光大亮了,这里仍旧是混黑1片的世界。
“不行,咱们要找路出去,要不然也是个死。”
于是我艰难起身,背靠山石,用手电到处乱照,希望找到我们掉下来的那处斜坡。
按理说只要顺着斜坡1点点往上爬,是能回到起点的林子的。
我宁愿和觋者1战,也不愿像现在1样,窝窝囊囊死得不明不白。
贝肯大概也和我想的1样,于是起身,开始在身上乱摸。
可惜他不像我,没有遭遇过我先前的那些奇葩经历,自然不会将手电随身携带。摸遍全身,除了1方手帕和泡了水的笔记本外,1无所有。
此时我却发现在贝肯面对的方向,大约转过半个弯的位置,隐约有1片奇异的阴影,那绝不是山石或植物!
“喂,看那!”我用手电光作指引,示意贝肯去看。“瞧见没,那里因该是条出路,说不定是咱们来的路。”
借助手电光,贝肯努力看了过去。怎奈这家伙才从昏迷中苏醒,神志还没有完全恢复,努力瞪眼看了半天,最终1卜楞脑袋,表示什么都瞧不出来。
我也懒得费力去解释,只说听自己的没错,朝前走好了,于是贴壁靠过去,轻轻推了推贝肯。
这家伙挺听话的,尽管不知道远处的是什么,还是在我的怂恿下,慢慢朝目标挪去。
也就趁这会时间,我才有机会仔细观察此地。
喇叭口的环境,4周山石高耸,却不似大山那样难以逾越。
也许在千万年前,这里是座不大的火山口,后来因为喷发才形成了现在的样子。当然,也可能从1开始这就是个死口,具体如何,还是留给真正的地址学者去研究吧!
因为此处常年不见阳光,在形成潭水后,水汽不断侵蚀4周,形成了不少滑不溜丢的黑色苔藓。
刚才拖着贝肯上岸,我都费了不少体力,全是因为这些东西。
整个底部没有其他植物和根系,大概也是环境造就的。
我之所以想着去看前方那处阴影,也是怀疑那绝不是什么植物,可能像在神农架1样,是1处隐秘的山石小道也说不定。
不大会的工夫,我们终于来到那处阴影跟前,果然发现是1处盘旋向上的窄坡,端头处宽度甚至不足十5公分,1定不是我们滑落的地方。
“怎么办?要上去吗?”贝肯问。
我拿着手电顺势照去,发现窄坡越往上宽度越大,似乎远远超过目力能及的范围,甚至可能1直朝上,在山石的顶部。
思来想去,我决定顺着上去试试。于是把想法说了,让贝肯自己选择,不必勉强。
听罢了我的分析,贝肯思索片刻后,竟出乎意料地点点头。随即也不说话,将脚面完全放在斜坡上,靠后背的摩擦力,大着胆子1点点走了上去。
面对他这样的胆量,我由衷感觉到佩服,不过到了以后的几年才明白,老外天性就是冒险和作死,这种事对他们来说简直就像吃家常便饭般简单,完全是我少见多怪了。
不过现在,看着贝肯慢慢攀升的人影,我也狠下心,有样学样地走了上去。
还别说,真正做起来不算太难,这都依赖于背后的山石表面,极其粗糙,给我们带来的不小的便利。
就这样我俩1路顺势盘旋而上,渐渐的,脚下的潭水变得越来越小,从1开始难以估量的直径,到后来好似张8仙桌大小。
当1抹刺眼的强光照射过来,暖意扫除身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