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能从魏建国的死亡中明白过来的我,已经被人7手8脚地推上了1辆面包车,甚至都还没看清车内有什么呢,1快黑布罩在了我的眼睛上,双手反背被绳子捆住,双脚也是如此。
惊慌之余我第1时间想到的就是尖叫救命,谁知对方早料到会有此1招,当我嘴巴张开,声带来不及震动的时候,1团比拳头还大的麻布便被塞了进来。
可能担心会塞不瓷实,那人还用力往我的喉咙最深处拧了几下,在确保整团麻布堵到我舌头都没有空地移动,只能发出呜呜声才算。
之后我感觉车子猛地发动起来,人随着惯性朝旁边1歪,还不等摔倒,后脑被人又重重1击,意识跟着悬空,接下来的1切都与自己无关了。
……
当我再次醒来,脑袋被麻袋罩着,眼上黑布没了,能从缝隙间瞧见丝丝光亮,耳中也可以听到鸟叫与虫鸣,再就是附近潺潺的流水声,明显是身处外界。
空气中飘动着只有密林才有的独特气息,厚重的香甜之后,是自然腐败发酵给人的刺激。
就好像你在品1坛子陈年酒膏,那种能激发出酒鬼们体内,无限尝试欲望和冲动,诱导每1个嗜酒细胞炸裂分解,但又知其中绝对危险时的感觉,是冒险者的最爱。
很庆幸我还能感知出这么复杂的环境,庆幸自己仍旧活着。
在我以为,也会像魏建国那样,成为保守秘密的牺牲品时,却万没想到自己竟独活了下来。只是现在身处的,到底是哪儿呢?
尽管我现在和在车里的情况1样,但没有了看守得阻挠,很轻松便把反绑在背后的双手,借助蹲坐的姿势,1点点调转过来。
而后又去掉了头上的麻袋,眼睛随即被透过茂密树冠缝隙间的阳光所刺,感受到了1阵剧痛。
当我把塞进嘴里的麻布,好不容取出来后,忍耐许久的反胃感袭来,令我不由自主地干呕起来,好半天才让胃里的难受劲儿得到平息,终于睁开了眼睛,去看周围的环境。
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斜躺在1处较为光滑的石面上,往前再有1米,便是迷雾流云形成的海洋,翻翻滚滚,好像自己处于上帝视角,俯瞰着脚下的1切。
要不是1阵冷风由下而上袭来,撕破云海的1角,看到下方起码是百十米的落差,我几乎要尝试着往下跳了。
见状身体不由自主想往上挪,尽可能远离那深渊,可是却忽略了斜面,以及上面附着的青苔,和湿哒哒又黏黏糊糊的奇怪液体,导致身体只动1下,竟随之滑下去将近半米,倘若不是被捆缚的双脚脚踝上还有粗麻绳来增加摩擦力,这时候怕是要玩完了。
谁能想到仅有3十度的斜面,却成了我现在难以逾越的障碍。
曾几次试图往回爬,均以失败告终,而且让我离深渊越来越近,最后只剩下1拃而已。
冷汗顺着鬓角直往下淌,已经让我忘记此处是哪里,为什么会透着阴寒之感了,现在心中唯1想要做的就是爬上去,爬上倾斜面的顶端,那不过短短的3米多间距而已。
他娘的!那群神秘人可真够缺德的。虽没有杀了我,但将我搁在这里受尽煎熬,结果也只有死路1条。
不用为,这些人都是冷血的玩意,背后指使者更可能是个变态。
心里1阵咒骂,却不敢由口中发出,生怕用的力气稍大,会破坏现有的平衡,到时候“嗖”的1声,1了全了。
于是我尽可能平复情绪,分析眼下的状况,想出解决方案。
看着眼前倾斜面顶端,也就是与山体形成夹角的最高处满是青苔,与不断流淌着山泉水的山岩相交,而后1路近乎垂直往上,重新钻入云端,不知道会有多高。
这里仅仅是高山山腰的1处,自然形成的倾斜缺口?
又瞧了瞧能看清的地方,几乎都是垂直面,虽然表面不光滑,但也难有没有半点蹬踩借力的可能。
也就是说现在我被困在半山腰,上上不去,下不能下,将要被活活困死在这。
霎时间脑袋嗡了1下,眩晕感迫使我慢慢转身,后背紧贴石面,闭目躺下。眼前除了刀削般的山石,也只有雾气中若隐若现的树冠了。刚才刺眼的阳光就是从缝隙里洒下的,偷偷摸摸,又那么难的。
“咦!是树冠?!”
这才反应过来,用手肘撑起身体,反向去看头顶。
原来往上约67米的高度,从山体中长出了1棵歪脖子树。看样子树身起码和我的腰1样粗细,巨大的树冠如伞似盖并面对阳光,正好将我身处的豁口挡住。
他娘的,真是自然造化!有了这树的遮挡,再加上那些聚而不散的雾气,即便救援队借助直升飞机,都不可能发现我的位置。看来,自救是唯1的途径。
听上去似乎是不可能的事,但也因为那棵歪脖树,让1切变得有可能了1些。
不过目前首要任务,先摆脱了束缚再说。想到这,我看了看捆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