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我觉的这人眼熟。要不是满脸的络腮胡影响辨认,可能我第1时间就会想到他了。
没错,带着安徽的地方腔,皮肤黝黑且粗糙,又与此事有1定关联的人只可能是他,地勘所的魏建国!
仔细去看其面部,判断年龄也与所知的魏建国相当。
真没想到,这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始终找不到,又被鬼3婆故意用计策引走的魏建国,竟然会在眼前!
当我忍不住把“魏建国”仨字脱口而出的时候,原本还气哼哼的怪佬身体1颤。在愣了几秒钟后,1双无神的双眼中爆出精光,反而大嘴1咧,竟然用低沉的腔调哭了起来。
好家伙!真可谓声震千里之外,泪洒9州成河啊!
挺大1个汉子,1脚踩进了中年人头衔,见惯了各种古物与生死的家伙,竟然哭得好像个受了委屈的女人。
瞧他肩头耸动,悲悲戚戚的模样,要不是胯下有东西跟着甩来甩去,我可能真的会对其性别产生强烈的怀疑了。
接下来怎么办?过去劝劝他?不行,我觉的挺恶心的,脚步1下也挪不动,害怕1旦靠近会忍不住想揍人。你说不去劝吧,这人哭起来又没完没了。这下咋整?
“诶——魏建国,魏——大叔。你先别哭了,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哭也解决不了问题不是嘛,你……你别哭,别哭……我去你大爷的!哭、哭,哭他娘的什么哭!你个鳖孙!”他娘的,气得我也爆了粗口。
谁知这话说罢,魏建国哭声顿止。他用满是鼻涕嘎巴的脸望着我,咧嘴笑了。
“小兄弟,河南来的?老乡啊!咋样,带我出去中不?”
我嘞个擦!这家伙变脸之快,怎么与和尚有1拼。他到底是不是魏建国?是不是文勘所的人?怎么有种遇上1眼假的意思。别着急,还是再套套话好了。
于是我还要询问这人身份和来历,等待着他的回答,却见魏建国胯下之地甩着朝我奔来,满脸的委屈,那模样又想要哭。
见势不妙,我连想都没想,抬手1巴掌将其扇了出去。力道用足了,就像是对待阶级敌人1般毫不留情。
不多会魏建国好不容易挣扎着爬起来,揉着脸蛋子问道:“小兄弟,你咋打人呢?我是魏建国没错,也的的确确是文勘所的人。从事这行起码几十年了,怎么这节骨眼儿上,还被外行怀疑了呢?对了,咱俩认识吗?你怎么猜到我身份的?”
说着,他的两条腿还故意撮了撮,把那东西夹起来,大概也觉得暴露在外面对1个陌生人,很是破坏形象。
这动作看在我眼里,比捅了长臂怪人嗓子眼还感觉恶心多了。
为防止自己长针眼,我赶紧找遍整间屋子想让他遮羞,也没发现寸缕1丝。
没办法,只好把绑在手掌、手肘和膝盖上的碎布扯下,揉成团,抬手抛了过去。
“拿着,自己想办法遮遮丑。咱都是成年人了,别丢面。”
魏建国接到东西千恩万谢,而后转身用第3只眼对着我,开始低头1阵捣鼓。
他娘的,我能不能就地弄死他算了?省得这玩意出去恶心人。
“我说,你怎么到这的?你不是该在文勘所么?”
隔了片刻,才听魏建国回道:“我也不清楚啊!最后的记忆,是晚上下班回家。那天是我老婆生日,我还专门用1个月的工资,给她买了件漂亮的连衣裙,打算给她个惊喜的。
谁知快到家了,脑后1疼俩眼全黑,等醒来就在这了。
对了小兄弟,我……”
“别叫我小兄弟,我听着很排斥。叫药千方就行。”
回头看了我两眼,魏建国点点头:“小药啊~”
“你他娘的想死是不是?”说着挽起袖子,我就要过去揍活人,吓得魏建国连忙摆手,并呲着大板牙傻笑。
他娘的,这家伙怎么干的文勘员?和他在1个队里,岂不是要郁闷死了?
“好了。不管之前怎么样,我就想知道,你怎么不想办法逃出去?是没地方跑么?还是……”
“都不是。在这里有很多危险的东西,稍不留神就可能丢了性命。嗯——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偃术。唉,你肯定没听过,毕竟这名词在考古行都很少见。”
听他也提到了偃术,我为之1惊,马上询问详情。
而魏建国从我的话里话外,大致也猜测到我是听过偃术的,感觉十分震惊。
于是他才将这里发生的,和自己担忧的事情讲述了1遍。我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还有他不得不留下,整日打铁的目的。
这1切要说,还是从汤家和偃术说起。
可以说汤飞烟所继承的,才是偃术的核心,是神秘的竹邑族最仰仗的技术。实则可以称得上是1种操控术,远比我们所理解的机关术要厉害歹毒了太多。
魏建国也是在小时候,无意间听1个驼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