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花说到这,又开始狂笑起来。
她是用女孩子的嗓音在笑,按理说不该有难听的感觉,可我现在听到,如坐针毡,也想跟着喊叫几声,来发泄心里的压抑。
从事件发生的时间来看,她的年纪已经大到难以估算了,按理说因该能看透世间所有得失才对,为什么还能如此怨毒?
牛1守的妻子,在生死存亡的时候,想要弃卒保车,守护自己的亲人有什么不对?就算说破大天,上升到法律层面,有谁敢按住别人的脑袋,胁迫他必须放弃至亲去救素不相识的外人?
她把怨恨升级到这种程度,简直已经是病态了,根本无法理喻。
既然现在她承认了窝沟村的事实,承认了自己与牛家的关系,不如趁热打铁继续追问别的事情,没必要在这类问题上死磕,毕竟不是1路人,简直是浪费时间。
“小花,你是用人芬花花种杀了窝沟村,全村的人么?”
牛小花飞身坐在了玉石祭台边缘,紧挨着木棉的遗体。
我见状刚想出声劝阻,但马上就忍住了。
就像著名作家塞万提斯说的:忍耐是1帖有助于所有痛苦的膏药。
毕竟牛小花已经疯了,几乎将嫉妒心扩大到了无边无界的地步,倘若她瞧出我连木棉的遗体都关心,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借此击垮我。
此时这没有硝烟的争斗已经进入正轨,我更要谨慎,稍不留神,就可能1招棋错满盘皆输。
“杀他们用人芬花?多没意思。”她看看牛1守身上的伤,用最平淡的语气,向我描绘出那晚做过的事情,直到最后听得我想要干呕,才赶紧制止了她。
原来这就是那两个脚商所提到的“尸山”!也难怪他们会被吓得失去神志,成为别人眼中的疯傻之辈,凄惨地结束了1生。
而后,按照牛小花所说,当她杀尽了窝沟村全村人后,渐渐冷静下来,才想到那是牛1守的家,是她曾感觉到快乐和幸福的地方,虽然只有短短的5年。
她不希望那1堆堆烂肉臭皮,玷污了这个家,所以才将他们变成了人芬花的花肥,用诡异妖艳的人芬花,遮住了窝沟村的所有肮脏和不堪。
这点正好对上了脚商口中,那所谓的“花开”和“仙鬼”。
想必当时他们见到的,正是牛小花朝堆积如山的尸体,挥洒人芬花花种时的场面。
以人芬花那样特殊的生长形式和速度,不把牛小花当做神鬼1样的存在才怪呢!
至此,窝沟村隐藏了6十5年的谜案算是破了,可真相让人唏嘘不止。
见我垂头丧气的,牛小花却来了精神,主动继续这话题。
“药千方,你能把这些事联系到我身上,因该不止先前说得那些信息和猜测吧?是不是还有别的证据?”
“当然,而且这证据还是你留下的,可以说是破绽。”我马上回答道。
“哦,什么破绽?”
“就是人芬花,你本想用它杀我的,却错杀了村医。不过我还要感谢你,起码替那冤死的姑娘报仇了。小花,你这人还不错嘛~”
我故意借此事刺激她,就是想逼其露出破绽,好找机会反败为胜。
果然牛小花上当了,只见她双眼充血,从玉石祭台上跳下来,而那两具男尸则跟着,1起朝我逼近。
可就在我偷着摸出1罐子药粉,准备反击时,她竟然停下了。
愤怒和其他情绪相互牵制、冲撞,搞得牛小花面部表情古怪得紧,如同1个被毁了脸的面人。
很快,她的情绪又稳定下来,指着我说:“药千方啊药千方,你小子想激怒我?哼,可惜,你还嫩了点!”
她随后又坐回到了玉石祭台上,两只脚前后摇晃着,没有了刚才的激动与愤怒。
“药千方,你也算聪明,懂得激化事情的矛盾点,只可惜还是被我识穿了。我当时要杀的就是那村医,目标明确,这点你不会察觉不到。但是你非要反着说,用心不良啊~”
见她1招就识破了我的计策,只能换b计划了,逼她说清与2黄淀的关系。
按理说,当时我和村医之间有言语上的误会,双方也都认识到了,正打算问清楚呢,却被她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将线索截断了。
后来也曾分析过原因,认为是有人不想让我弄清,村医口中所说目标,不是悲哭林的黑尸,而是那个疯婆子。
似乎那疯婆子知道村长家地下,隐藏着的1切秘密。
将这个问题截断,背后之人1定不想让我与疯婆子再有接触,也侧向说明了疯婆子在整件事里,处于1个多么重要的位置。
起初我怀疑过不少人,牛小花当然也在其内。既然现在她承认这件事,也是出自她的手笔,那我就很好奇了,她与2黄淀又有什么联系?与那疯婆子什么关系?
可能是听我越分析越接近真相,牛小花马上出声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