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夏天,如往常一般,辰悉五星级酒店,金碧辉煌的婚礼殿堂,华灯璀璨。
星洲省众多达官贵人云集于此,举手投足间,无不为着各自的私欲跟野心。
也有人,为一睹新娘的盛世美颜而来。
其中,莫氏集团的莫家,更是叱咤在整个星洲省的商业帝国。
“小屁孩儿,你给我站住!”女人清冷音语气明显不耐,不算高分贝的音量,在这场商业性的婚礼上,还是吸引一众注视。
新娘的目光,循着熟悉的声音,望了过去。
是她——
她,怎么会在这里。
不远处的女人,身材高挑,一袭修身吊带鱼尾裙,衬得女人身材凹凸有致。波浪长发如水中的海藻般轻轻漾动,隐约散发出几缕熟悉的沁香。
她还是那么美……
撞入眼帘的,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正慢步蹒跚从新娘眼前跑过,怀里紧抱着一本红色封面的书,身后的女人穷追不舍。
女人稳当地把十厘米高跟踩在脚下,大步流星,注意力始终追寻着小男孩的身影。
众人目光追随女人性感身姿,眼里熠熠放光。
见状,新娘别开视线,转身挽上新郎臂弯,举杯欲与宴席上的来宾把酒言欢。
酒还未下肚,下一秒,腰间一紧,随着小男孩哇呜一声,新娘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一只粗壮的手臂,眼疾手快,扶上新娘的腰肢。
“你没事吧!”新郎一脸担忧看向新娘。
新娘摇摇头,转身一探究竟,原来是自己婚纱裙摆,绊倒了刚刚的小男孩。
“哎呀~!呜呜呜~呜呜呜……”
小男孩瘪着嘴,跌坐在地上,小手半握成拳,摩挲着湿红双眼,脚上还绕着坠尾纱裙一角。
身后的女人箭步冲上前,拾起掉落的书籍,如获至宝捧在手心,轻抚吹去灰尘,动作几不可见顿了顿。
女人低头正欲离去,侧目看了看地上哭啼的小男孩儿,不情不愿地将手伸到小男孩面前,试图扶他起来。
“起来,小屁孩儿!”女人低着嗓子悄声道。
小男孩横目,不理她,继续坐在地上断断续续地哭。
新郎见状,瞪小男孩一眼,一把拽住小男孩胳膊拎起来,他才哭哭啼啼走开。
女人收回纤细白嫩的手,头低低的,欲抬腿离去时,耳后传来新娘的打趣。
“怎么?老朋友都不认识了吗?”新娘不疾不徐脱口,心里五味杂陈。
她想不通,为什么一走了之五年,今天这样的日子再回来,是什么意思?
“山鸥,新婚快乐!”女人支支吾吾,缓缓转过身,不敢正视新娘。
她低着目光,刚刚那双捧书的细手,端正别在身后,透过额前的几缕发丝,只见她面色清冷。
山鸥垂放的双手不自觉掐着婚纱裙摆,身上血液毫无章法倾泻流动,直抵心脏,加快鼓动着。
她余光瞥见身旁的新郎正注视自己,下意识松了手,故作轻松。
“祝我新婚快乐!不喝一杯吗?”山鸥截过一杯服务生呈上的红酒,自然递到女人面前。
女人抬起头,眼里划过一抹不可思议。
“看来有人不想给我这个面子。”说罢,山鸥仰头,将红酒倾数倒入口中。
女人苦笑,夺过她手中另一只酒杯,微蹙长眉大口大口咽下去。
等山鸥反应过来,杯里最后一点红酒在她喉结滑动中消失殆尽。
“够吗?”女人锋利的目光,清冷的声音,像冬日秉烈寒风,侵袭每个毛孔。
二人目光交织在一起,山鸥眼中有不知所措。
“鸥儿跟你开玩笑的,你是她朋友吧?”新郎见势不对,打破僵局。
山鸥意识到失态,挽上男人手臂,牵了牵唇:“她是我朋友,我们好几年没见了。”
“是啊,很多年不见的朋友了。”女人复述着,视线落在二人相挽的手臂上,一脸平静。
新郎这才松开蹙紧的眉头——
“既然是朋友,来!我敬你一杯,感谢你来参加我跟鸥儿的婚礼!”边说他边往女人杯中倒上红酒。
“还没自我介绍呢,我是山鸥的老公余礼。”男人西装革履,衣衫整洁,言行举止间是绅士风度,说到老公二字时,目光探询看向山鸥。
山鸥微微一笑。
“我叫林潇羽。”女人脸上一如多年前、山鸥看过无数遍的镇静自若。
二人相视一眼,举杯示意。
霎时,山鸥眼疾手快夺下林潇羽唇边的酒杯,一饮而尽。
“有点口渴。林潇羽你这朋太不仗义,跟我喝,你吞吞吐吐的,跟余礼,你就这么爽快,你什么意思啊?”她故作揶揄,替林潇羽挡下了这杯酒。
山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