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
这次,她提议将交锋的戏码换成泼冰水,缘由竟是荒唐的认为徐沫被浸湿很好看。
导演支支吾吾,不知作何回答,和徐沫演对手戏的女星也是慌张至极,声称不敢。
白雨璇再次甩出了叶诚轩的头衔,这下导演不敢再拒,看向徐沫的眸中全是请求。
与白雨璇的咄咄逼人不同,从前的徐沫尽管有叶诚轩撑腰,也从未对导演甩过脸色,如今更是顺从至极,像极一个专业的演员。
导演眸中满是感激,看向白雨璇的眼中更多了些厌恶。
在戏将要开拍的前半小时,洛小落都还在劝徐沫反悔。
“沫姐,天气渐渐转凉了,这水一泼,你很有可能感冒啊!”
洛小落急得原地打转,她认为徐沫此刻的境地都是她害的。
徐沫拍拍她的肩膀,安抚道:“没事,我是演员嘛,自然是导演说什么就做什么。”
语气卑微又彷徨,看得洛小落更加心疼,要知道以前有叶总撑腰,徐沫哪会受这气?
想到这,洛小落拽紧了手机。
十分钟后,早上去招募贫困练习生的安权光终于回到片场。
在得知徐沫一会要拍的戏份时,皱起了眉。
“沫姐,这个方法确定行吗?”
徐沫补妆的手没停,嘴角上扬:“行与不行,不是已经显而易见了吗?”
话落,徐沫的目光落在洛小落离开的方向。
像一位步步为营只等结果的撒旦,她慵懒的神色画上冷静的笑,一字一句。
“我不会失手,我可以永远这么说。”
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蔓出头来,是徐沫一直拥有的自信,还是某人一点就通的牵挂?
让她低头?
搞笑。
黑莲花从不认账。
即使是过错方,仍旧会设计让对方为她而奔,这是源自午夜黑玫瑰与生俱有的自信。
戏正式开拍时,冰水已经准备了足足10份,似乎就等着徐沫拍完,再次重复。
这可不是她妄自揣摩,是白雨璇站在导演身边,大肆宣扬的结果。
“导演,这场戏可是很重要啊,如果徐沫没演好,你可得「秉公执法」,让她多演几遍,直到完美到cut啊!”
字字都是警告,句句都是对徐沫的针对。
似乎没让徐沫被水泼个遍体鳞伤,不会罢休。
所有人都看出了白雨璇的不对付,但没有人敢出声。
因为他们明白,这场上位者对前者的刁难,是最不起眼又最常见的娱乐圈现象。
以往,下位者都会卑微祈求,只为获得一丝生机,可徐沫便不走寻常路。
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搅水试了试,皱眉道:“这温度不够啊,导演,有没有更冷的?零下50度的?”
在场人一愣,看向徐沫的目光充斥着不解。
零下50度?那水都冻成铁了!砸到人的身上就算没伤,都会清淤!
徐沫这是疯了吗?
导演想拒绝,白雨璇却先行答应,招呼着就让工作人员换了桶。
可她全然不知,就是这桶冰,将成为她通往地狱的敲门砖。
导演在压力之下喊了action。
戏份正式开拍,可当对面人掀起桶,将要用冰扑向徐沫的下一秒,桶壁被人轻松拦下。
冰块顺着斜坡滚落在地,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触碰声很刺耳,可男人的声音却穿过吵闹,戏谑扎人。
“这是什么杀人现场啊?怎么不等我来就开席?”
话语刚落,全场目光顷刻袭来。
贺书凌站在机位中央,一头浅红色头发,扎眼又纨绔。
他这次穿了身暗蓝色套装,像午夜骑马出玩的在逃王子,只是将桶抬高,声音便兴奋如常。
“导演,身为该剧男主角,我应该有权利参与这场血腥画面的缔造吧?”
是笑着的,声音高调又宣扬,却让人一时听不出他的话是反讽,还是真觉有趣。
众人一片哗然,面面相觑间满是诧异与惶恐,异的是他为何成了男主角?恐的是男人话中的威胁。
导演面露尴尬,忙挥手打岔:“哈哈,书凌你来了怎么不说一声?男主角的戏今天还没排呢。”
一句话,证实了贺书凌男主角的真实性,在场人马上对其打量起来。
就连徐沫脸上都出现了一丝不自然。
毕竟,贺书凌可不是她要等的人,更不是她想日后常见的男主角。
这位不速之客果真符合他的人设,突如其来,打乱节奏,不留喘息。
对面人好像看出了徐沫的心思,戏谑的抬起下巴,似乎在说“好久不见,以后要常见了。”
徐沫移开视线,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