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面带微笑,明媚的像刚刚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是错觉,可周围的惨状让荧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嗨,刚刚好,这有个珍贵宝箱,你们赶紧开了吧,我的运气老是不好。”
派蒙抖了抖身子,颤颤巍巍的说:“呜,源岸,你刚刚好吓人的样子。”
“不过,你是怎么闻到魔物的味道的?”派蒙深吸一口气,用力的嗅这里的味道。
“我怎么也闻……呕……”派蒙被血腥味呛的干呕,在空中打起了摆子。
源岸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不屑的说道:“切,想一想我师父是谁?我师父大夜叉,我怎么也能算得上是小夜叉。夜叉一族生来只为杀戮,熟悉各种魔物的气息不正常吗?哦,对了。事先说明我是个正常人。”
荧开完宝箱,凑到源岸旁,问道:“喂,你……没事儿吧?”
源岸:?
“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我还能有什么事儿?我告诉你,寻常妖魔邪祟伤不得我分毫,更何况区区几只丘丘人?”源岸没好气的看着荧。
“那丘丘人的拳头都有你脸那么大了,你管他叫区区?”荧不爽的说道。
“唉,算了。”荧见源岸确实像是没啥事儿的样子,也不再多管,转而问道:“你干嘛不用好一点的长枪啊,一直都用那些钢条。”
“便宜耐造。好枪用不起,一般的枪不划算。而新手长枪数量多还不贵,坏了一把接一把。”说着,源岸从丘丘人身上拔下一根破损的新手长枪,舞了一下甩掉了枪上的血液。“还能回收再用,用锤子打直就行。”
荧无语凝噎,孩子从小穷养,精打细算的日子让人看着心疼。
而就在众人交谈的时候,钟大爷跑到了一具丘丘人的尸体旁,单膝下蹲,右手捏起一小撮浮土,用微不可听的,仿佛微风一吹就能吹般的声音说道:“魔神残渣?”
“是你吗?我的老友。”
可惜,终究没有回答。
随后众人继续向下探索。
在经历了几波魔物后,几人发现了一个机关盒子,众人绞尽脑汁也无法打开。
也就在这时,万能的钟离先生发话了,他说他好像记得他曾经在一本古书上面见过这种盒子,他要带回去研究一下。
于是众人一合计,这里面探索的也差不多了,于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相约第二日中午在万民堂见面。
待到众人走出洞口,所有人都长出一口气,在阴暗的地底待久了,总有一种喘不出气的窒息感。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晚霞招彩,夜幕将至。
明月星稀,月牙当空,荻花洲的晚上,蝉鸣蛙叫并不显得聒噪,反而衬托出另一种的寂静感觉。
微风吹过,紫色的马尾如同那薙草之稻光一般,轻微摆动,露出了遮掩着的人影。
那人浑身浸湿,半个身子都在浅水里,身上似乎有热气蒸腾,散发出淡淡的水雾。
他似乎失去了知觉,又好像是有点意识,但却失去了力气,随着湖水的荡漾,随波逐流。
对于源岸来说,先是大脑的抽痛,然后是全身剧烈的,比撕裂或粉碎还要疼痛的,由身心到身体的痛感。
这玩意儿他要一周来一次。
万蚁噬体和烈火缠身都没有这玩意儿恐怖。
因为这种痛,会让人的身心疲惫,而心累了,远远比身体累的更致命。
一旦放弃了,或者意志力不够坚定,就会因为业障的反噬而死或者变为一头只会杀戮的野兽。
青蛙不再鸣叫,蝉不再嘶鸣。
空气中静的可怕。
一道幽绿色的青光闪过,一个少年突然出现。这个少年莫约十五六岁,一头幽绿色的短发且面容清秀可以说是天妒的容颜,让每一个见到他的女子都尖叫。
当然,如果他的眼睛并没有那么的锋利,尖锐,他现在的处境可能会比现在更加欢迎一点。毕竟谁都不喜欢你好像在旁边要杀了他一样。
少年裸露在外的皮肤包括双臂,双肩,后背,都绣满了恶鬼纹身,显得生人勿近。他的腰上别着一个神之眼和一张青面罗刹鬼面,面具狰狞恐怖,模样吓人,此乃傩面。
少年揪着青年的衣领,粗暴的把他从水中提起来,震声道:“源岸,起来!”
源岸费劲儿巴拉的抬起头:“哈哈,师父我错了。”
是的,这个少年就是传说中的护法夜叉大将、降魔大圣金鹏、三眼五显仙人,魈上仙是也。
传说中这位降魔大圣一生都在杀敌,哪怕无人知晓,世上也鲜少人知道他的真名,但他一直都在为保护岩王帝君的璃月而战斗,从未停歇。
魈本来想向这个弟子发火,但看到他这个狼狈的模样,却又怎么也发不出来了。
“我不是说过最近莫要除妖了吗?你就是如此听命的?”
“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