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今日就瞧小人的,小人保管让李余、蓝春名声全毁,吃不了兜着走,让他给您下跪求饶!”费青对着朱榑信誓旦旦道。
“不够解气。”朱榑坦然道,说实话,他其实并不是太喜欢这种书生间的文斗。
作为朱元璋的种,好似天生骨子里就有种好勇斗狠的基因。
他觉得李余动手打他了,他也要亲自打回来,才解气!
费青像是看透朱榑心思一般,立即善解人意凑到朱榑身边,低声道。
“殿下,你放心,文斗只不过是搓搓李余的锐气,等学子聚会散了……我已经安排好人手,人群一散,找个僻静地,将李余逮到,蒙上头,保管让殿下打够,而且他还绝不知道是您打的。”
朱榑眼前一亮,赞赏的拍了拍费青的肩膀,“费青你很不错!”
得到朱榑的称赞,费青心中激动,立即道,“为殿下服务,小人求之不得!”
“为殿下服务,小人求之不得!”涂乐、陈匡安也是满脸谄媚的附和。
“好!好!事成后,本殿下少不了你们的好处。”朱榑笑道。
“谢殿下。”
费青、涂乐、陈匡安三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
此眼中的惊喜之色。
说实话朱榑对他们来说就是意外之喜,他们本就计划着算计李余,倒是没想到能借此和齐王朱榑交好,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看来老天都站在他们这边,这次李余死定了!
想想那日在三仙居被迷晕,被叠叠乐,被一众下贱的奴仆观赏,费青三人只觉得无穷的仇恨再次涌上心头,只恨不得生啖李余的血肉。
随着滇南学子呼朋唤友陆陆续续到来,杨云之这个发起者也开始忙碌起来。
李余仿佛是根本就不知道十几米外费青小群体正在算计他一样,坐在凉亭里,小口喝着茶。
“三哥,你看那边,那个小白脸是不是有些眼熟?”蓝春突然皱眉对李余道。
闻言,李余顺着蓝春手指方向,看了过去。
“哦,我说费青这几个公子哥,怎么心甘情愿跪舔别人,原来是我七小舅子啊。”李余眯眼笑道。
“真是齐王殿下啊?”蓝春惊道。
“咋了?朱榑而已,慌啥?”李余无所谓道。
蓝春看着李余无所谓的样子,不由得撇了撇嘴,三哥还真是不拿皇子当回事啊。
“三哥,你上次在国子监当众打他屁股,这
次齐王和费青他们搅和到一起,肯定是要报复你了。”
蓝春担忧道。
“呵,他爹我都不怕,还怕他?和费青这几个臭皮匠凑到一起,传到皇帝耳中,有他受的。”
李余说着脸上突然挂上玩味的笑容,“刚好这次打他,又有借口了,和人渣在一起,他皇帝爹不教训他,我这个当姐夫的可得教训他啊。”
“三哥你不是吧?你连怎么向陛下狡辩都想好了?”蓝春“惊恐的”看着李余。
“当然,走一步看三步。”李余笑道。
随着聚会开始,水杯在弯弯曲曲的水道上漂流,每漂流到一人便被抓住,然后学子端起酒杯,一脸沉思的想着诗文,待想到后,一饮而尽杯中酒水,要么吟出,要么提笔研磨于凉亭中奋笔疾书,酒杯则重新斟满,漂流在水道中,流转入下一个新的学子手中。
穿越后,李余第一次经历这种古代文人的流觞曲水,让李余觉得格外稀奇。
蓝春则在李余身边嘀嘀咕咕,“他娘的,喝杯酒这么费劲,真特娘的作,缺银子啊?早说啊,早说老子给他们买几坛子送给他们喝啊。”
李余无语的看了蓝春一眼,眼神
里只有一个词,大老粗。
蓝春察觉到李余的眼神中的鄙视,也投去了一个同样的眼神,你也是大老粗装什么文化人!
李余没在理会蓝春,而是专心看着这场文人雅会,不得不说能入京参加科举最后一步的,基本上都是这个时代最顶尖的读书人,倒是都有几分才能,更有几篇诗词让李余都忍不住惊叹一声。
渐渐的李余倒是沉浸在了这种雅会之中,倒是蓝春一直盯着费青几人,时刻准备着粉碎费青几人的阴谋。
终于流觞曲水这场文人雅会差不多进行了快一个时辰后,作为发起者的杨云之,被一个学子叫走了。
蓝春能清晰的看到杨云之皱眉,等他再回来时,径直走向朝他们这边过来。
“三哥别装了,你一个大老粗,看得这么认真干啥,还真能看懂啊?别装了,赶紧回神,好事上门了。”蓝春撞了撞李余身体道。
“什么好事?”李余还在琢磨刚才学子做的诗词。
蓝春无语的冲着李余翻了个白眼,“刚才费青的人把杨云之叫走了,杨云之脸色不好看,这会正朝我们这里走来,估计是费青威胁他做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