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御史这是何意?朝廷科举向来公平,靠学子本事量才,有何不公?”费聚出言道。
“费大人可曾想过,北方学子也是日日挑灯夜读,为何中举率远不如南人?”凌汉笑着反问道。
“呵,挑灯夜读,庸才即使再努力也是庸才,考不中举人怪的了谁?”费聚冷声道。
“
费大人这话可真是让人寒心啊,大明立国以来,之所以北人中举少,完全是因为,在蒙元统治的近百年里对北方搜刮压迫更深,而江浙等南方地区不仅没有收到屠戮,甚至经济还有长足的发展。”
“尤其是中原大战,受到图害最深的也是北方,十室九空不足以形容其惨。”
“而如今国朝稳定也不过十余载,北人吃饭尚成问题,哪有余钱供养士人?”
凌汉看着费聚冷声道,“老夫倒是听闻费大人家中也是江南富商,费大人自小被给予厚望,从小就没做过农耕之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家族更是斥巨资请教谕教授,即使如此费大人也才是三十岁的时候才中举人。”
“费大人如此优越的条件,而立之年才中举,更何况北人乎?”
“若以此来论,费大人何止是痴愚?简直是草包!”
费聚被凌汉说的满脸通红,“你,你……你为何要辱我?”
“你为何要辱北人?”凌汉反唇相讥,“辱人者,人恒辱之!”凌汉居高临下面带鄙夷的看着费聚。
“凌大人这话的意思是,要降低对北人取士的难度?这对南人是不是也不公平?”詹徽见小弟吃亏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