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阵亡了二十多个士卒。”张缭脸上难掩悲伤。
洛凡面色凝重,长叹了口气,不过来不及悲伤,此时天色已经黑沉下来,隐约能听到阵阵马蹄声。
显然草原上一些大的部落,发现他们的踪迹,组织了大军朝他们围剿了过来。
“盛狗,竟敢扰乱草原的宁静,找死。”
不过时,身后便传来一阵阵怒骂声。
洛凡望着身后追来的大军,脸上带着凝重:“撤。”
身后差不多有上万戎狄骑兵,并不是不能取胜,而是他们只有三千人,也不知道周边还有多少戎狄。
要是被这些大军牵制住,等到后方的戎狄大军驰援过来,他们必死无疑。
三千骑兵挥着马鞭,跟在洛凡身后一路急奔。
在洛凡等人身后,数万戎狄大军气急败坏的怒骂,朝着远处的洛凡等人拉弓射箭。
只是距离太远,他们的箭矢根本就够不到。
“洛将军,身后聚拢的戎狄大军越来越多了。”杨忠脸上浮现一抹焦急。
洛凡面色平静,虽说这次攻打雍州城,塞北王庭集结了三十五万大军,但依旧有不少青壮留在草原上。
甚至一些年迈的戎狄,也可以骑马射箭。
“急行军。”洛凡喊道。
三千骑兵奋力挥着鞭子,冲散前方挡路的戎狄大军。
整个大军呈现锥子状,张虎冲在最前面。
不少戎狄的箭矢落在他的身上,被精钢铠甲弹开 ,根本就伤不到他。
在洛凡等人的头顶,始终
有数十只苍鹰在盘旋。洛凡只能在夜晚甩开戎狄追击的大军,因为在白天的时候,只要戎狄的大军看到有苍鹰盘旋,他们就知道是洛凡等人。
在这茫茫草原上,根本就没有遮身的地方,他们的踪迹被苍鹰盯得死死地。
经过一轮轮的厮杀,身后的三千骑兵,身上都带着不少伤口,那些年轻的士卒,脸上都褪去了青涩,变得成熟稳重许多。
雍州城外,弥漫着浓浓的硝烟,经过一天的强攻,戎狄的攻势也渐渐缓了下来。
而且接连七八日的攻城,都无法攻破雍州,这让那些心高气傲的戎狄士卒彻底的丧失了信心。
以往攻城,他们都是所向披靡,势如破竹。
根本就不会有多少伤亡。
而现在,尽是攻打一个雍州城,就让他们损失惨重。
到现在为止,至少有十万戎狄士卒阵亡,而雍州城内的守军也是惨烈,加上慕容剑南率领的两万士卒,十万人阵亡了六七万。
即便是补充了城中百姓充军,也不过四万多守军。
那些趾高气扬的千夫长,一个个也都低下高傲的头颅,曾经的不可一世,在面向雍州城时,变得绝望无比。
“你说什么?”拓跋弘惊恐万分:“你说洛凡烧杀了几十个部落?”
在得知这个消息后,饶是拓跋弘都慌了,现在看来草原中的大军,不仅没有剿灭洛凡,反而让洛凡杀的风生水起?
“此消息不要传出去。”拓跋弘吩咐道。
他很清楚,要是
让军中的士卒知道,洛凡杀入草原,将几十个部落杀的精光,这些暴躁的汉子,定然会嚷嚷着返回草原。
试想一下,他们强攻雍州不下,可身后的家却被洛凡端了。
这让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草原汉子知晓,还不得当场就赶回草原。
不过这种消息是保密不了的,一些暴躁的千夫长还是得知了消息,一个个愤怒不已,纷纷要率兵活捉洛凡。
面对军中的哗变,拓跋弘脸上带着一抹无奈,显然这次进攻雍州比他想象的药困难。
这回攻打大盛的时机,算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良机,若是错失这次机会,他们将再无机会入主中原。
“王爷,军中人心惶惶,再这样下去,只会惨败,我们撤军吧?”一个都候,脸上带着一抹无奈。
拓跋弘面色凝重,沉声道:“塞北王庭还有五万精兵,加上索木尔手中的两万大军,足以围剿洛凡。我们大军围困雍州多日,我料定城中粮草物资已经不多了,行百里者半九十,此时撤兵,损失更多。”
为了这次战事,草原调动了三十五万大军,如此兴师动众,要是以失败告终,他心有不甘。
戎狄大军以往都是攻城掠寨,无往不胜,每攻占一城,就杀入城中洗劫一城,珠宝,女人都有 。
而现在,他们但是攻打一个雍州城,就损失了十万大军,却什么都得不到。
不少戎狄士卒都怨声载道。
“攻打雍州这么久,损失了这么多兄弟,现在连一
两银子都没抢到,都说盛人娘们的蚌水嫩,老子连一个都没尝过。”
“死伤这么惨重,真搞不懂王爷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