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凝着眉头:“我也不知道,这条路是否选对了。”
李逍遥听着洛凡的话,爽朗的大笑:“这世道,你不杀人,人便会杀你。谁也不是天生就喜欢杀伐的,可是朝堂上的那群狗官是不讲道理的,他们只看得懂你手中的剑。”
庄墙上悠闲喝着
杜康酒的独孤善,也是哑然一笑,很是欣慰的看着洛凡:“我就知道,你是不甘当一个平凡人的。”
“得了空,我带着你仗剑走天涯,杀尽天下狗官。”
洛凡起身,面朝身后的庄人,郑重的施了一礼,他清楚,这次选择注定要带着庄人走一条不同寻常的路。
“我等誓死追随东家!”魏庆高举手中的长枪,红着眼眶吼道。
“我等,誓死追随东家!”在魏庆的身后,三百破虏军老卒齐声高呼。
“我等誓死追随东家!”梁子身后的一百弩箭手脸色涨红。
在洛凡的身后,整个江家庄的人,皆是齐声呐喊,就连妇人也鼓着脸跟着呐喊了起来。
在箭楼上,叶千雪和杨婉君两人,还有身边的叶浅柔,也是蓦然涨红了脸。
这世道,终究是用刀剑讲道理的。
接下来的几天,江南各地的守军大半都被调到了安阳,洛凡知道,那朝中的宰辅也有了动静。
身为当朝宰辅,位高权重,这些年不知道收拢了多少守边大将。
老王爷有手段,他的手段更多。
安阳城,一望无垠的宫殿。
那中间的金銮殿钱,就跟蟠龙柱,即便是镀了一层金,在这霜寒的天气里,也显得清冷不已。
一个高大的身影陪同着一个身穿龙袍的幼儿,沿着御道缓缓踱步。
在后方,有宫娥太监紧随其后。
数不清的御林军随行。
“相父,老皇伯真的要谋反吗?”
“确实如此,大理寺的人刚查出来的。”
“这个老头子果真是不死心,当初和我父皇争夺皇位,
如今欺负朕年纪小,竟要谋朝篡位!”那幼帝凝着眉头,冷冷的说道。
在幼帝的身边,那穿着宽大貂袍的高大中年人,嘴角浮现淡淡的笑意。
“陛下记着,在这大楚,只有臣是终于陛下的。别的都是图谋陛下皇位的乱臣贼子。”
“朕自然晓得,相父是大楚最大的忠臣。”
那中年人仰天大笑,牵着幼帝的手,朝着金銮殿走去。
“陛下,臣已经调动大军入了内城,保护陛下的安危。”
“哼,竟敢图谋我的皇位,真是个乱臣贼子。”幼帝稚嫩的咬牙:“相父,我命令你马上杀了这个觊觎我皇位的贼子。”
霍炀声音清冷:“陛下,老王爷位高权重,又是武帝的三子,只有等他出手,我们才能杀他。”
“不然的话,会遭天下人非议的。”
金銮殿前的御道上,有飘落的积雪,几个太监们惊惊乍乍的用手拂去,免得滑倒了幼帝。
“相父,今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的更早一些,天下的百姓可有衣食?”小皇帝蹙着眉头,关心的问道。
“陛下,我大楚民康物阜,百姓安居乐业,人人都吃得上鹿肉,穿的起华袍。就连不可一世的戎狄都来求和。”
小皇帝欣慰的点着头:“这大楚的百姓,过得竟比朕都要好些。”
“陛下怜惜百姓,实乃天下百姓的福气。”
那奸相的话刚落音,便一道惊雷炸响,击中一座高大的宫殿,燃起熊熊的大火。
小皇帝吓得面色苍白,急忙抱着霍炀的大腿。
“相父,天降惊雷,莫不是朕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