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上我们可说好了!您要我做主考官,出什么事情,我可都不负责!”
刘塬气道:“你行!你越来越行了!连臣都不称了,直接称我了!”
“儿臣……”
“行了!你也不是那种讲礼数之人!”
刘永铭摸着头尴尬地笑了笑。
刘塬严肃地问道:“听太子说,他与陶大眼回城时,被柴世荣一伙所伏击,是你从中劝解的?可有此事?”
“有呀!父皇,这您就不必赏儿臣了,儿臣自己会去跟太子要报酬的。”
刘塬并没想与刘永铭开玩笑,他依旧严肃着脸:“你之前见过他?”
“谁呀?柴世荣?那个柴世荣儿臣在大慈恩寺是跟他见过一面,怎么了?”
刘塬气道:“还怎么了?那等反贼,你如何会与他有交情的?”
刘永铭马上应道:“宋宪想委托我帮他找出柴世荣来的呀!”
“你即是见到他了,为何不抓他?甚至还隐瞒朕!”
刘永铭苦着脸说道:“父皇,这事……哎这么跟你说吧。在大慈恩寺里我的确是见了他一面。不过不是我找他,而是他来找我的。他身边有一个叫丰不收的高手,你问问裴哑巴就知道他是谁了。这哪里是见面!我没被他们劫持都算是好了!”
“你们聊了什么?”刘塬狐疑地问道。
刘永铭说:“聊了钱。他很缺钱,想从儿臣身上弄一点去花。儿臣忽悠了他一顿。”
“忽悠?”
“就是……就是把他唬住了。他不仅没从我这里拿到钱,还被我讹过来一把古琴呢!要不然那日在野店,他不会开口就跟我要十万两银子。这事太子二哥有跟你说吧?”
刘塬低头回想了一下,又对刘永铭问道:“那你事后为何不报?”
“父皇!天地良心呀!当时在豫王府我哪里有空跟您说这个呀!后来我也一直都在贡院里,更没机会跟您汇报了呀!再者说了,这事说不说无所谓!”
刘塬用双眼狠狠地瞪着刘永铭:“什么叫无所谓!”
刘永铭连忙解释道:“秦王世子都会是假的,周太子就不能是假的么?”
刘塬眉头一皱,问道:“什么?他是假的?”
刘永铭啧了一口,又说:“当然是假的了!柴世荣那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会在大慈恩寺那件事出了以后,还去那里呢?他就不可能是真的!就算是抓了那个人也没用!还是放长线,钓大鱼!看看将来有没有机会将真正的柴世荣引出来。要不然舍利塔的事情我就不弄了!之前跟您说过,到那一天真正的柴世荣必然出会现来观礼,一切都得等到那时候再说了。”
刘塬哼了一声,侧着头问道:“你就不怕朕误会些什么?”
刘永铭傻乐道:“父皇您是什么人呀!天下第一大明君呀!我是什么人您一眼就能看出来了,我能让您误会什么呀!就算是您真的误会我了,我把头伸出来,随您砍也就是了。这叫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刘塬突然发放笑了一声:“你倒是想得开!”
“我在朝堂里又有没有什么职能,内务府还是丁虚在管着的,我就是一甩手掌柜,朝里的大事更是跟我没半文钱关系,我当然想得开了。能把柴世荣抓出来就抓,抓不出来就算了,还能如何?这要是跟宋宪一说,他可天天都得往我红杏楼里跑,问我人抓得如何了!我那可是青楼!”
“行了行了!”刘塬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他问道:“屠翰林那边是怎么一回事?”
刘塬想问的其实是屠之佑为什么能活着走出贡院。
他是皇帝,自然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所以只能问是怎么一回事。
刘永铭又向前走了两步,直到皇帝刘塬的龙椅边上,他这才轻声地说:“不知道!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豫王皇叔……”刘永铭提到豫王的时候还是犹豫了一下。
因为他从刘塬的眼神中看出了些失神与落寞,或者说是悲伤。
“怎么不说了?继续说!”
刘永铭只得继续说道:“虽然不知道皇叔后来跟您说了些什么,但儿臣可以肯定,皇叔不是真要谋反,就只是做给您看的!甚至巴不得您能拿住他的什么证据,也就更无所谓什么杀人灭口了!”
刘塬一想,马上又问:“赵伯伦不是死于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