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来了茶水与瓜果,放在亭子里的小桌之上!
“如何有侍女?”
“不用侍女难道用男仆么?即是女书院,用的当然主是侍女了。”
“我刚刚还在外面看到几一些男子呢!”
“这庄园是刚拿下的,有些地方还需要修缮一下,当然得有工匠在了。不过一旦修好了,招收了女学生进来,介时便不许他们随意进入了。”
“极好不过!想必会来这女书院读书的必都是那些娇惯坏了的世家小姐。准备一些侍女也方便照顾她们。”
王珂珺看着那茶水,只觉得有些口渴。
刚刚她跑进跑出,口渴也是正常的。
王珂珺伸出手去,那嫩手一抓那碗茶,突然惊叫了一声。
茶碗从王珂珺的手上滑落下去,掉在桌上,打翻了茶碗。
茶水顺着桌边流下,撒到了她的淡黄色长裙上。
“糟了糟了!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件长裙了!”
王珂珺连忙伸手去拍,但又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话让刘永铭知道了自己的确是经过精心打扮而来的,且穿的还是自己最喜欢的长裙。
王珂珺不经脸色微红了一下。
刘永铭却是不好上手帮忙,他看向了站在一边有些恐惧的侍女,显然她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侍女噗通一声跪了一下来,连连请罪。
那王珂珺可不是那种世家小姐,自然是见不得人叩拜自己,她连忙说道:“起来起来,不碍事,不碍事的。”
王珂珺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是觉得十分惋惜自己的裳裙。
刘永铭看出了王珂珺的惋惜,因为这件裙子不只是样式好看,而且那丝绸也不是一般的绸布,而是彩绸。
一般蚕吐丝都是吐的白丝,抽丝纺线之后会将线进行染色,或是织好布以后再进行染色。
彩绸则不同,因为它是蚕直接吐出的带有颜色的丝,纺成线后直接织成的布料。
这种蚕在古代还是十分少见的,所以显得特别珍贵。
“这是彩绸所织,沾了茶水若不马上洗掉怕是会污了原色!”
刘永铭连忙对侍女吩咐道:“带小姐去换身衣服!将上面的茶渍洗掉。”
侍女有些为难起来,便又不敢应答,因为之前刘永铭是有交待过,不许她们说出一个字来。
刘永铭回想了一下,马上就明白了过来。
这个庄院原是豫王闲居,里头虽然有人打理,但却是没有他人居住。
既然没有他人居住又哪里来的衣物呢!即使有,也是那些仆役的衣服,如何拿给王珂珺来穿。
刘永铭突然想起了什么来,他问道:“那些书生素服运来了么?”
侍女即不说话也不应答。
刘永铭连忙吩咐道:“那些书生素服都是新的,给小姐选一件合适的换上就是了。”
王珂珺一愣,问道:“这里如何会备有衣物?”
刘永铭笑道:“为学生所备的。你先换上,叫待女将裙子污渍洗了再说,再不洗掉可就干了,洗不掉了!”
王珂珺心中也着急,于是跟随着那侍女前去换衣物。
刘永铭见得王珂珺离去,自己只得坐在亭中等侯其归来。
刘永铭耳中传来一阵树枝摇动的声音,他两耳一束,只听得那声音从树枝已经传至了亭子的亭顶了。
刘永铭眉头一皱,转过头向亭子后面看了过去。
正此时,一名黑衣人从亭子顶上一跃而下。
刘永铭当然识得那黑衣女子就是昨天夜里那人。
刘永铭马上说道:“这大白天的穿着黑袭衣四处走动也不怕人看见!”
那黑衣姑娘双眼圆着,显然十分不高兴。
她说道:“你身边倒不缺女子呀!先是宫玥璃,昨天夜里又是李琬瑢,心里还惦记着一个姓释的姑娘,今日这一位又是谁?”
刘永铭有些无奈起来,他说道:“你可别瞎想!我与李家小姐真没什么!宫家小姐你去问她便也知道我其实没对她做什么。至于那个释姑娘,光听这姓氏你就当知道她是佛门中人,早断了那三情六欲了!今日这一位是我请来此书院的教书女先生!”
“跟我解释不着!”黑衣姑娘心中有气,即想听刘永铭解释,又不愿意听他再解释 。
女人便是如此奇怪的动物。
“女先生?”黑衣女子心疑了一下。
“姑娘既然知道我在这里,可见你知道这所院子,当然应该知道是我为开设女书院所置!即是女书院,教书先生也当是女的。若是男的,万一出点什么意外,这女书院也就别想再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