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清楚了才好做亲家嘛!谁家娶妻不是如此的?话又说回来了,父皇都管不住我,你管那么多做甚,且说你的。
陆预沉思了一下,故做神秘得对刘永铭说道:“其实……这事玄得很!傅奇川的外孙、及外孙女是一胞而生,先生下的外孙,不到半个时辰又生下了第二胎。传说傅奇川的女儿这一胞两胎其中有一胎是鬼胎!”
“鬼胎?”
陆预煞有介事得说道:“有一日,傅奇川的女婿因心郁骂了他妻子肚中的孩儿几句,当天就有人看到一只火鸟毕方来到其门,用尖嘴在大门上啄了三下,然后遁去。当天夜里傅家就着火了!怪就怪在只有傅奇川的女婿被烧死了,他老婆孩子都活得好好的!”
陆预一本正经得说着鬼故事,那刘永铭却哈哈笑了起来。
陆预一愣,问道:“六爷为何发笑?”
刘永铭笑道:“陆礼部为了让本王放弃觊觎也是费尽了心思呀,编这种故事来诓骗于本王!”
刘永铭虽然这么说,但已经隐隐约约得听出来,傅远山家里一定有所怪异!
陆预啧了一声道:“谁骗你了!不信你去问问兵部宋侍郎,他一定也知道这事,保证与本堂所说无二。”
刘永铭笑道:“子不语怪力乱神,陆礼部是饱学之士,如何会说出此等言语?定是不想让我去邂逅那位小姐!本王可不是大皇子!鬼神之事可吓不住我!”
陆预一听,却反笑道:“六爷什么时候也读儒经了?还知道子不语怪力乱神。”
“本王何止知道子不语怪力乱神,还知道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还知道食色性也,还知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行了行了,知道六爷学识渊博了。”
陆预这说的是反话。
刘永铭哈哈笑道:“不与你打哈哈了,其实是本王听说篆刻图书很是赚钱,想入股到傅家的书局,与傅远山一起做这一桩买卖。”
“六爷要印书?印书也赚不了多少银子呀,您也不是那种至学教喻之人吧?”
刘永铭哈哈笑道:“其实也不是本王要印。本王欠了诣岭先生一个人情。桌面上这本尚书是诣岭先生给我的,他让我帮忙刊印一些出来给世人看。”
陆预问道:“您与诣岭先生认识?”
“算是酒友吧。”
“即是如此,您将书给我,我去找傅奇川,他也是好书之人,其家中就有座藏书楼。银子我出来,亏钱也都算我的。这话说长了,就算不赚钱,他也愿意刊刻这等宝卷的!”
刘永铭哈哈笑道:“这书原本就是想给你的,谁知道你跟四哥合伙害我,所以一直没给。今日事已俱结,书你先拿去。等我入股了傅远山的书局,他自会来找你拿去刊刻。你一个朝官当避嫌商贾之事,这书局生意还是让本王自己来做吧。”
陆预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自己出银子刊刻,他会同意,要是入股他的书局,怕是……四爷那里本堂可以去劝诫一翻,他多少也会听一些。但奇川先生生性厌官,就连本堂他也是低看一眼的,若非我亦对经义有所领受,他亦不会与我一论。以六爷您的名声……想来他不会与六爷合作的!即使是本堂出面帮您说话,怕也不会成!”
刘永铭问道:“知道是他为了什么事情才如此厌恶官场?”
陆预犹豫了一下说道:“此事……其实也没什么。是他早亡的女婿之事,他女婿曾是秦王府的主簿!”
“秦王府?你说的是父皇御极不久便自缢了的秦王?本王的皇叔?”
陆预点了点头。
刘永铭又问道:“那位薛神医又是什么人呀?”
“薛西垣是太祖年间的御医,皇上御极以后就交了辞呈走了,游医于江湖,传闻他也是秦王一党。六爷您问他做甚?”
刘永铭说道:“想淘弄点壮阳药,身边女人太多,多多少少得备点这东西。但市面上的壮阳药假货太多,吃出毛病来可不好。即是神医,定然是有真的好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