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知道章若水跟猛子都跌落下悬崖。
他们能理解陆秉风的心情,都没有任何怨言,随即准备赶往悬崖下面搜救。
鱼摊老板也上来了,见此情形,忙说道:“悬崖深不见底,就连我们当地老猎户老跑山人都不敢下去,因此没人知道悬崖底下是水还是乱石滩还是草地树林,反正扔下去大石头,都听不见回音。”
说到这里,他重重叹息一声:“虽然我也很担心章小姐,可现在是晚上,下悬崖搜查实在是太危险了,很可能出人命啊,还是等明天咱们想想办法吧,毕竟白天能看得见。”
听到这话,陆秉风心里咯噔一下。
这样的悬崖,章若水掉下去,会怎样他想都不敢想。
但同时,他心里明白,白天都难走得悬崖峭壁,晚上更没法走,他不能让战友和警察有无谓地牺牲,只得沉声说道:“那就听鱼老板的,明儿天亮再下去搜寻。”
鱼摊老板见他采纳自己提议,又忙说道:“今晚,我们可以多准备些干粮绳索等物资。”
陆秉风再次点点头,警察队长也没有意见,于是他们都返回到半山腰九龙崮村休整。
老百姓家都散落在半山腰,肯定是住不下,因此他们都在大队部搭帐篷休息,并准备救援物资。
陆母小芹还有安安就在离大队部不远的一户村民家里。
这家有刚生了孩子的儿媳妇,小芹能跟着吃上奶。
她终究是小,襁褓中不知危险,吃了奶,现在已经睡着了。
陆母和安安情况都很不好。
陆母还能好些,她只是一个劲儿流泪,担心章若水,恨自己一个土埋半截的老婆子没有替她留下来偿命,在这户孙大娘极力劝说下,情绪稳定多了。
而安安则蜷缩在炕角,身体一直在发抖,那双惊恐的眼睛,即便是看到陆母都安静不下来了,好像谁都是要害她的坏人似的。
“娘,安安呢。”陆秉风进门,看到孙大娘跟母亲正在火塘边,擦着眼睛说话,轻声问道。
陆母摇头痛苦地说道:“连我也不认了,躲在炕角,谁进去都害怕,造孽啊,怎么会好好地遭上这种事……”
她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忙急声问道:“若水呢?你不是去救她了吗?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陆秉风知道瞒不下去,只得如实相告。
陆母听后,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了。
“娘!”
陆秉风冲过去,将陆母抱在怀里,压抑而又痛苦地低声喊着。
他不敢大声,怕再次吓着里屋炕上的安安。
孙大娘用力掐着陆母的人中。
陆母总算是幽幽醒来了。
“我的好儿媳妇啊,怎么就是你,娘替你才是啊。”
陆母忍不住痛哭流涕。
孙大娘也跟着掉眼泪,咬牙恨道:“猛子那小杂碎,自从他爹娘双双失足掉下悬崖后,便开始不学好,后来他爷爷奶奶也没有了,彻底没人管,便成了地痞流氓,不知道多少人追杀来,每次村民将他护下,下跪痛哭流涕道歉,可事后就是不改!这简直就是造孽啊,老人孩子女人不该伤的人,他都敢伤,他爹娘在下面也要被他给气死了。”
“大妹子,你别哭,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家儿媳妇是个好孩子,老天一定会保佑,平安无事回来呢。听祖辈人说,悬崖底下是大河,如此便摔不死人,山外安河很可能就是那条河流出来的。”
这话给了母子俩希望。
陆母经过孙大娘和陆秉风劝说,情绪再次稳定下来。
陆秉风这才进去看安安。
他一推开门,只见安安本来埋在膝盖上的头,瞬间抬起来了,那双惊恐的眸子让人看了不觉心疼,这是经历多少恐怖的事,才有的状态啊。
陆秉风饶是铮铮铁骨,也忍不住鼻子一酸,差点掉下眼泪来。
“安安,爸爸来了。”
安安依旧惊恐地望着他,身体颤抖着,还不时抽搐一下。
“安安,我是爸爸,爸爸来找安安了。”
陆秉风强忍着眼泪,哽声轻柔地呼唤着。
安安这才喃喃反问了一句:“爸爸?”
“是啊,我是爸爸,我是安安的爸爸,安安怎么可能不记得自己爸爸?”陆秉风声音尽量温柔,就像刚上次刚救她出来,那种小心翼翼地安抚,让她放下戒备。
“爸爸!”安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子,这才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得叫声。
陆秉风瞬间泪如雨下,心疼而又欣喜地走到炕边,努力压制着自己想要立刻把她抱起来的冲动,怕吓到她,这个时候的安安他知道特别脆弱。
“安安,爸爸的小宝贝儿,来到爸爸这边来,让爸爸好好抱抱你。”他拍着手,就像对咿咿呀呀学语的小婴孩那边温柔地鼓励着。
安安动了动身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