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都君不等我拿血胡他,一巴掌将敖丙拍飞后,又将我周身的黑雾凝结成一把黑剑。他嘴角微沉,神情冰冷,厉声道:“无论你是谁,今日都要死在我剑下。”
一时间,苗刀不听我指挥在空中乱砍,我挣扎未果,只见那黑剑越来越快,“嗖”的一声穿过胸膛。
原本以为命丧于此,没想到前几日那股源源不断的力量再次袭来,“嘭”得一声如烟花般炸开,我重重地摔在地上,身上的衣服都被烧焦了,一股糊味萦绕在鼻尖。
我趴在地上想要爬起来再打一场,动作间发现双腿根本使不上力,回头一看,那双腿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条散发着银色光芒的蛇尾,上面的蛇鳞片片分明,此时正不受控制的在空中胡乱飞舞。
这是个啥情况?上半身是桃树,下半身是蛇尾,我变成了植物跟动物的杂交品种了?
“是你?”阴都君见我这个模样豁然开朗,哈哈一笑道:“几千年了,没想到还能再次遇到你。”
我趴在地上仰望着他,强忍心中一股股灵力冲击的千涛骇浪,嘶哑着声问:“你认识我?”
阴都君蹲在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他玩味的勾唇一笑,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不疾不徐道:“认识。算起来你和我祖上还是一家。”
“一家?”我不可置信瞪着他。
阴都君是谁?手下十雕无恶不作,他自己又是神出鬼没,只差带人打上天庭了,就阴都府这三个字,那是多少神仙听完都要避着走的蛇蝎啊,那是天庭最头疼的对象啊,我跟他是一家?
完了,完了,这跟我考上编制,发现爹妈有案底有什么区别。
等等,不对。
“噗~”我狠狠的吐了他一脸口水,气道:“你这胡言乱语的本事真厉害,我可是人成神,跟你这个恐怖组织的头头可没什么关系,真要说有关系,大概就是女娲娘娘造你的时候,多给你放了个脑子,一天到晚只会臆想。还装自己是朝歌的王,王你个头啊,朝歌都没了千年了,一天只会装13。”
“你~”阴都君被我这一通胡骂,气得咬牙切齿,他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嫌弃得皱眉皱眼,伸手就给了我一个大耳光。
我下意识往旁边滚去,不想滚进了一个怀抱,定眼一看,神了,又是阎王。
阎王怒视阴都君,却在问我安危:“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没事,我还吐了他一脸口水。”
阴都君丝毫不惧阎王,直视他挑衅道:“我说你为什么总护着她,原来是你们冥府的老大回来了,姜溟,你千方百计让她投胎转世千年,不过是怕天上那群老家伙对她不利,不如,你将她交给我,阴都君的位置,我让她做。”
我从阎王狠狠的摇头:“别啊老大,我一颗红心向冥府 ,绝对没有反贼之意。”
阎王不语,神色凝重的捏了个口诀,招来冥府大巴,带着我离开了。
回了冥府,阎王又避开所有人,将我抱进了十八层地狱的最顶端-零层地狱。
传闻,零层地狱是冥府的最高机密,从冥府初建到如今怎么也有一万年了,迄今为止无人进入,就是掌管天庭的玉帝也不知晓。
如今我进来才发现,这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大房子,要是添点家具什么的,都可以常住了。
阎王解释:“此处是冥府隐蔽的地方,无人知晓,这些天你就待在这里吧。”
“哦!”我心不在焉的瞟了眼那银色的尾巴,问他:“我这是得了什么病啊,还能不能治好啊!还有啊,我真是植物跟动物的串串啊?本来神官做得好好的,突然成了变异物种,这我有点没办法接受啊。”
阎王看着我那尾巴出神了许久,之后长叹一声,平静道:“我会去昆仑求药,昆仑的药也许能掩盖你的尾巴。在此之前,你不能见任何外人。”
“为什么?杨戬也不可以么?”我有些急了,万一昆仑的药没用,我岂不是一辈子都出去不了了。
“不可以。”阎王语气冷得吓人,说罢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床大毛毯,把我尾巴盖得严严实实。做完这一切,他蹲在地上望着我,眼中起了水雾,勾起一丝无奈的笑意,问:“你真的半分都不记得我了么?”
我为难的摇摇头,实在是想不起他了。
“没关系,记不得就算了。”阎王失望的起身离开。
“等等。”我连忙喊住他:“记得给我拉根WiFi啊,我这儿没网可待不住,还有啊,得给拿点零售,不然我还是待不住,我怕我一饿,就往外面闯。”
“……”尽管伤心的阎王一整个大无语,但他还是愿意满足我的愿望。“行”
我在零层地狱呆了两天,躺着、坐着、靠着都不舒服,只觉得浑身哪儿哪儿都疼。
第三天饭点,小鬼给我端来了午饭和零食。
我趴在地上正数得开心,乐呵呵的打开了一包薯片,岂料怀里抱着太多了,一个苹果滚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