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八卦手葛老鬼吧,失敬失敬。”
方脸中年男子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最终停留在葛天明身上。他走到葛天明面前,先是俯视了一眼这位老者,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威德武馆的马馆主,怎么?你师傅没教你尊师重道吗?”
“怎么你师傅他没来?”
葛天明面色一冷,虽然他已经八十多岁了,但气势依然不减。他盯着马金通,语气有些不快。
“威德武馆马金通率门徒,见过师伯,愿师伯长命百岁,福寿康宁。”
马金通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显然没有预料到葛天明会如此不客气地回应他。尽管他内心对葛天明充满了不屑和挑衅,但他不得不按照武术界的规矩,带着一丝不情愿,向葛天明行礼。
“禀师伯,师傅他老人家已经在一个月前就仙逝了。”
马金通尽力压抑着自己的语气,尽量保持平静。尽管他内心对葛天明充满了不满,但他深知尊师重道的重要性,尤其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
他原本打算在红焰武馆开张之日前来挑衅,想要借此机会打压一下新兴的武馆,同时也展示一下自己威德武馆的实力。然而,他万万没想到会遇到葛天明这位老狐狸。
葛天明的一番话,不仅让他原本准备好的发难和砸场子的计划落空,而且还让他在众弟子面前颜面尽失。
他心中对葛天明的怨恨愈发强烈,但同时又无可奈何。毕竟,尊师重道在武术界是铁律,他不能公然违背。
“这个老狐狸,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他真的想要借此机会打压我们威德武馆吗?”
他咬了咬牙,心中暗自思忖。
“师弟呀师弟,虽然咱们斗了半辈子,可师兄弟之情也是有的呀。如今你走了,也没人给我通个信,我连你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啊!”
就在马金通心中忐忑不安之际,葛天明再次开口了。他声音颤抖,仿佛带着无尽的悲伤。
“师伯,逝者已矣,都是师侄的一时疏忽,请您原谅。”
这番话让马金通更加下不来台。他知道,葛天明这是在借题发挥,故意说给他听的。他心中虽然愤怒,但表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悲伤的样子。
葛天明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盯着马金通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既有悲伤也有愤怒,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
马金通脸色铁青,尽管他心中愤怒不已,但他也明白此刻并不是发作的时机,只能硬着头皮站在那里,承受着周围人的议论和嘲笑。
“皖城自然门传人徐白镜,常城谢家拳传人谢辉,金陵太极武馆萧小凤特来拜会!”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响亮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随着声音落下,三个人影并列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们是毛天威请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徐白镜年约五十,身材魁梧,双掌异常宽大,骨骼粗壮,一看便知是身怀绝技的高手。
谢辉则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双臂过膝,肌肉虬结,似乎蕴含着过人的力量。
而萧小凤则是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女人,她并没有一般女性应有的柔情,反而在她的脸上看到了英武不凡、英姿飒爽的气质。
毛天威见状,立马行礼相迎,指引他们来到座位前。三个人也毫不失礼,回礼毛天威后,又给葛天明行了一礼才落座,完全无视了马金通的存在。
马金通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但他也只能无奈地坐了下去。
接下来,陆陆续续地来了许多武术学者和热爱武术的人,他们都是被红焰武馆的开张吸引而来的。场面逐渐热闹起来,马金通也只好收起心中的不满,静观其变。
在这群来宾中,每个人的眼神都透露出对武术的热爱和敬仰。他们互相交流着心得,分享着经验,气氛异常融洽。而红焰武馆的开张,也似乎给苏城的武术界带来了新的活力和希望。
随着铜锣的一声清脆响起,周红红身着火红的武服,神采飞扬地带着她的大弟子金保、二弟子叶青竹,以及新收的小弟子来凤娟,一同站上了擂台。
毛天威见状,也毫不犹豫地跟上了师傅的脚步,站上了擂台。作为周红红的三弟子,他自然也是红焰武馆的一份子。
来凤娟是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周红红在来凤小学寻找有武学资质的孩子时发现了她。她性格内向文静,常常受到同学们的欺负和霸凌。
有一次她被同学推进了一个枯井里,被周红红救了,仔细一交流才发现这是个外柔内刚的好孩子,尽管她被同学欺负的很惨,但她从来没有服输,也没有求饶。
这点令周红红很喜欢,于是决定将她收为徒弟,教了她太极拳,希望能够帮助她建立起自信,不再受人欺负。
随着周红红优雅地坐上擂台上的太师椅,整个场地瞬间陷入了短暂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