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楼旁的小树林中,微弱的火光摇曳,为两位中年妇女投下斑驳的影子。她们围坐在火堆旁,一边取暖,一边低声交谈。
“这重阳楼的东西真是越来越不济事了,这米都放了多少年了,还拿出来卖,真是坑人。”
年纪稍轻的妇女皱了皱眉,不满地瞥了一眼篮子里那袋陈旧的米。
“可不是嘛,我这块红布还是准备给女儿出嫁用的,结果刚买回来就是破的,找他们理论还差点挨打。真是黑了心肝的!”
年纪稍大的妇女闻言,也愤愤不平地开口道,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不满和无奈。
“咦,怎么金菊婶还没出来?”
年纪稍轻的妇女突然注意到,重阳楼的侧门虽然不断有人出来,却始终没有看到她们熟悉的那个身影。
“是啊,平时她都是这个时候出来的。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年纪稍大的妇女也开始担忧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担忧愈发浓厚。火堆中的火焰已经奄奄一息,而金菊婶依旧没有出现。
就在这时,金菊婶终于从重阳楼中走了出来,她的模样十分狼狈,衣物凌乱,脸上还留有鲜红的巴掌印。她眼眶泛红,显然刚刚遭受了不小的打击。
“金菊婶,你这是怎么了?”
两位妇女急忙迎了上去,关切地问道。
金菊婶颤抖着声音,泣不成声地开始叙述她在重阳楼的悲惨遭遇。她双眼红肿,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和愤怒。
原来,她辛辛苦苦积攒的钱不仅没能买到需要的东西,反而在混乱中被人偷走了。更令她无法忍受的是,当她试图向巡逻的守卫求助时,却遭到了一顿无端的殴打。
两位妇女听完金菊婶的讲述,心中虽然充满了愤怒,但她们也清楚,自己虽然愤怒但是却对重阳楼构不成任何实质性的威胁。这种无奈和失望让她们更加感到心痛。
在愤怒和失望中,三个人决定以后都不来重阳楼买东西了。她们宁愿选择路途更远的梅花坞黑市,至少那里比这情况要好很多。
从重阳楼内陆续走出的人们,脸上都流露出与两位妇女相似的不满和失望。自从这红楼阁更名为重阳楼后,里面的商品品质急剧下滑,粗制滥造、以次充好的现象屡见不鲜,而价格却反而比过去飙升了一倍。
而且,重阳楼的守卫异常森严。无论是外面的迎宾还是楼内巡逻的,数量都大增,且绝大多数都是陌生的面孔。
那些过去的熟面孔如今都被安排到了不易被人注意的角落,似乎是为了避免与老客户产生不必要的交流。
顾客们即便想要提出异议,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和对象。一旦有人敢于表达不满,便会立刻冲出一群和尚,对他们进行殴打。这样的状况让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承受着不公。
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中,人们无不怀念起之前的红楼阁。虽然价格也不算便宜,但至少商品质量有保障,服务态度也相对和善。现在的重阳楼,除了地方没变,其他一切都变得让人难以忍受。
突然,重阳楼内传来一声巨响。金阳禅师和烈阳禅师正在雅间与佳人共度良宵,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扰。两人急忙穿上袈裟,走出屋外查看情况。
只见重阳楼的大门和牌匾竟然不翼而飞,地上躺着一大堆的和尚、尼姑和小弟,几十柄枪也支离破碎。
众人惊愕之余,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如杀神般矗立在那里,狂风围着她不断旋转,仿佛她是这场混乱的中心。
“无量寿佛,道友好大的火气。”
金阳禅师手持紫金禅杖,上面镶嵌着各种宝石,光彩夺目,但他的眼神却与宝杖的华丽形成鲜明对比,深邃而难以捉摸。他的面色看似祥和,但眉宇间隐约流露出一丝阴鸷,就像平静的湖面下暗藏的旋涡。
“师兄,就是她抢走了我的宝贝,还断了我一臂。”
烈阳禅师则从袖子里取出一柄黑色的降魔杵,恶狠狠地盯着周红红。他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与狂暴,仿佛要将周红红生吞活剥一般。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原来是你,只要你交出我师弟的宝物,再自废双臂,贫僧就能饶你不死。”
金阳禅师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胁与恐吓,让人不寒而栗。
“想要宝物?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周红红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她冷笑一声,仿佛对两人的威胁毫不在意。她的声音坚定而自信。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畏与挑衅,仿佛在挑衅着两位高僧的底线。
金阳禅师和烈阳禅师对视一眼,眼中均露出凝重之色。他们知道,这场战斗将不可避免。
只见金阳禅师,将禅杖往地上用力一戳,地面瞬间龟裂,强大的气劲从他身上迸发出来,显示出他也是一位化境高手。须发皆张,身上的金色袈裟在狂风中呼呼作响,犹如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