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社员们在食堂草草的吃了点窝窝头,便急忙赶到田地里,开始想办法补插秧苗。
尽管蝗虫已经被消灭,但经过仔细盘点,他们发现生产队的稻田竟然已被蝗虫破坏了三分之二。
周树森只能尽力带领社员们利用剩下的晚稻种子开始育苗。从种子发芽到可以插播的秧苗,需要耗费半个月的时间,而现在已经是八月底。
如果要等到十一月中旬才能收获,时间确实相当紧迫。这样的困境让每个人都感到压力巨大,大家心里都没有底。
但周树森只能硬着头皮坚定地鼓励着大家,他深知只有团结一致,尽力施为,才有可能在年底挣下口粮。
他不是没想过不种水稻了,但是槐树下头村附近大部分都是水田,并没有多少山地,实在没有可选择的农作物。
但麻烦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不仅村里的两个水库和四个池塘都干了一半,就连村里的两口吃水井也干涸了一个。旱情变得越来越严重,情况不容乐观。
如果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不仅稻种无法播种和育苗,这对接下来要补插秧苗的工作又增加了一层难度。对于依赖水稻种植的村庄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队长,不好了,村尾的那口吃水井也不出水了!”
周树森感到十分震惊,立即赶到村尾查看情况,原本清澈见底,水源充足的水井,如今只剩下井底的一堆淤泥,一滴水也不往外冒了。
“怎么会这样,今年这是怎么了?”
周树森喃喃自语,脸上写满了困惑和焦虑。往年都是风调雨顺,从未出现过蝗灾和旱灾同时发生的情况。
村里本来就只有两口吃水井,上午已经干了一口,如今唯一的一口口吃水井也干涸了,那么大家也就只能到二里外的池塘挑水吃了。
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已经到了最紧急的时刻。他必须想出办法来解决水源问题,否则村民们的基本生活都无法维持下去。
他开始四处寻找帮助,联系了附近几个村子的生产队长,但情况并不比他们好多少。有的村子甚至已经彻底没水了,他们也向周树森求助。
就在周树森感到绝望的时候,他想到了周红红。他自从上午看到周红红能够如此神奇的解决了蝗虫,他也隐隐有种预感周红红能够解决。
周树森心中也有些矛盾和挣扎,他知道将希望寄托在一个年仅7岁的小女孩身上有些不太现实。
“红丫头,你有没有办法帮忙解决水的问题?”
“叔叔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丫头,可叔叔也是没法子了!”
周树森找到周红红,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向她说明了情况。他看着周红红,眼中带着期盼和信任,希望她能够想出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再这样下去,不仅仅是他这个生产队长能不能当的下去的问题,而是全村三四百口的活路,这个责任他担不起,也没法担。
“叔叔,如果王大哥来提亲,你会要多少彩礼啊?”
周红红正专注地用蝇头毛笔蘸着墨水在信纸上书写着.她似乎在写信给某人。她扭头看向周树森,没有直接回应他的话,反而又说起了周兰兰的婚事。
“丫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兰兰的婚事固然重要,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水源问题。全村人都没水喝了,这可是头等大事啊!”
周树森看着周红红,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尴尬。这个问题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毕竟现在面临的是水源危机,而不是兰兰的婚事。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叔叔,我知道你的顾虑,兰兰的婚事也很重要啊,彩礼的问题也不能忽视。”
周红红微笑着看着周树森,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
“彩礼的事情,让他自己看着办,只要他能对兰兰好,给多少彩礼都没关系。”
周树森听后苦笑了一下,无奈地笑了笑,怎么就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呢。
“叔叔,你先不要急,我会尽量想办法的。”
周红红放下手中的笔,认真地看着周树森,稚嫩的声音中仿佛蕴含着一股魔力,瞬间打消了周树森的所有顾虑。
周树森听后点了点头,离开了周红红的家。他心中虽然还是有些担忧,但看到周红红如此坚定和自信,他也感到了一丝安慰。他知道,周红红这样回答肯定是有几分把握的。
“朱大力看你的了!”
周红红趁着夜黑人静,放出了朱大力这头一千多斤的大野猪。这头野猪的体重似乎已经达到了身体的极限,浑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看起来就像是一头恐怖狰狞的巨兽。
然而,在周红红这个主人面前,它却温顺得不得了,不停地扭动屁股,尾巴一扭一扭的,显得憨厚可爱。
朱大力凭借着比犬类动物还要灵敏的嗅觉,迈动粗壮的蹄子,翻越各个山头的低洼处以及可能存在大量水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