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堆砌的瓦房里,暗夜被一束微弱的火光打破。那是黄凤霞粗糙的手中拿着的洋火,点燃了油灯,微弱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屋子。
黄凤霞带着周红红来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一个大木箱子,从里面取出一件小碎花褂子和两朵粉色的头花。她细心地给周红红穿戴整齐,仿佛在打扮自己的小孙女。
周红红身穿碎花小褂,头戴粉色头花,清秀可人,宛如一个小公主。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仿佛两颗璀璨的星星,璀璨夺目。这双眼睛不仅清澈明亮,还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神秘力量。
“哎哟,这眉,这眼,真水灵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小姐哩。”
黄奶奶看着镜中周红红可爱的模样,笑得合不拢嘴,捏着她的小脸打趣道。
周红红嘴角上扬,跟着黄奶奶一起笑,但眼神里仍带着一丝警惕和陌生。虽然她对黄奶奶的第一印象非常好,但她不太适应这种过于亲昵的行为。她那双有神的眼睛四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天亮以后,黄奶奶拉着周红红走出房门,给街坊邻居们介绍。她逢人就说这是她新认的孙女,周红红乖巧可爱,人见人爱。
周红红也跟着黄奶奶一起跟街坊邻居们打招呼,甜甜地叫着叔叔阿姨。她表现得非常自然,让人觉得她真的就是个懂事的孩子。
然而,当她的目光与邻居们交汇时,人们不禁被她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所吸引。那是一双充满故事的眼睛,似乎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和力量。
在七十年代的中国乡村,社会风气较为保守,人们对拐卖人口的事情深恶痛绝。加上当时的经济条件并不富裕,很多家庭都渴望能有个孩子增添家庭的欢乐和希望。
因此,当周红红出现在黄凤霞家时,虽然有人担心会惹来麻烦,但更多的人是对这个被拐卖的女孩表示同情和关心。
黄凤霞的热心和善良在这个年代是难能可贵的。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人们更加注重亲情和家族观念。
黄凤霞把周红红当作自己的孙女一样对待,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家和关爱。这种亲情和关爱让周红红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和归属感。
同时,街坊邻居们也对周红红的遭遇表示同情。在那个信息闭塞的年代,人们之间的相互关心和帮助显得尤为重要。
他们纷纷伸出援手,给周红红送来了衣物和食物等生活必需品。这些善意的举动让周红红感受到了乡村人民的朴实和善良。
然而,也有人担心周红红的身世会引来麻烦。毕竟她是一个被拐卖的孩子,万一人贩子找来或者买家找上门怎么办?但黄凤霞对此并不担心。
她的侄子是槐花树公社的生产大队长王祥玉,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和影响力。在那个年代,人们对权力有着天然的敬畏和尊重。王祥玉的存在让一些心怀不轨的人不敢轻易找麻烦。
王祥玉虎虎生威的挑着两个箩筐,一路上眉开眼笑的,有不少村民都给他乐呵呵的打招呼,那一刻他仿佛箩筐装的不是谷子而是沉甸甸的黄金。
今年他们槐花树公社夏收的谷子产量不错,他这个队长也算是实至名归,他去年刚刚上任时,还有好些人不服,如今却是多了不少称赞和吹捧的声音。
正走到距离家门口100来米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飞来一只黑蚊子撞进了眼睛里,他赶忙将肩上的担子放到地上。
揉了揉眼睛,几下子直接将蚊子弄出去了,正要起身回家时,刚刚那只眼睛的眼皮子又跳了起来。
刚刚到门口,担子还没放下,他那婆娘冯梅就从屋子里窜了出来,差点就撞上了。
“梅子,你干啥去这么慌里慌张的,是不是虎子又跟人打架了?”
王祥玉眼睛一眯,一副已经将事情看破的样子,不自觉的联想到他那个整天调皮捣蛋的儿子身上去了。
“这个小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又欺负小红了?”
面对王祥玉的猜测,冯梅不自然的捋了捋头发摇摇头。
“是小芳?”
冯玉祥将箩筐挑起来准备放进粮仓里,仿佛又想到了什么,扭头试探。
冯梅的头摇的更厉害了。
“不是小红,也不是小芳,那肯定是小宝啦,上个月刚把人家的头打破,又去欺负人家,好哇,你看看你生的好儿子,我非要打断他的腿不可。”
王祥玉刚走没几步,心里是越想越不对劲,于是又把箩筐放下,说出了他心里觉得最有可能,也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脾气也跟着上来了。
“哎呀,没有的事,你整天忙地里的事都忙傻了,那小宝不是跟他爹娘走亲戚去了嘛,都去了四五天了,上哪去欺负他呀。”
冯梅这下急了,立马反驳道,同时眼睛幽幽的盯着王祥玉,有些不高兴起来。
“那他欺负的是谁?”
“没谁,就是把村头小兰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