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兰跪在正院的门口哀嚎:“求四阿哥去看看我们格格吧,我们格格快不行了。”
四阿哥听见菊兰的哭诉皱眉问道:“你们格格怎么了?”
菊兰强忍哽咽说道:“我们格格因为揭发福晋自责不已,已经五日没有吃饭了,说什么都是她害了福晋。”
“如今格格已经晕过去了,求您去看看她吧。”
“胡闹。”四阿哥脸色一变,急忙朝着沉香阁赶去。
正院里,因为一桌子菜,司棋跟司琴吵的不可开交。
“奴婢就说媚儿格格是好人你们还不信,这下总算服气了吧。”司棋指着桌子上的菜,神色倨傲。
“司棋,听我一句劝,有空抓紧时间去看看脑子,再晚些就没救了。”司琴叉着腰回呛,真是猪脑子。
“嘿,你什么意思,好心当成驴肝肺。”司棋一撸袖子,拽着司琴不依不饶。
司书边盛饭边跟司话嘟囔:“估计也只有司棋以为媚儿是好心了。”
叶安宁看着两个人小学生吵架,失笑的摇了摇头,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被关禁闭的事情除了四阿哥以外没有旁人知道,媚儿却知道她需要饭菜,这说明她也知情。
如此说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媚儿就是向四阿哥揭发她的人。
媚儿聪明反被聪明误,亲手把自己捶死了。
司书专心致志的给叶安宁布菜,想着前几日没吃什么肉,便把每样肉给叶安宁夹了个遍。
叶安宁看看着碟子里的肉,心里的恶心怎么也压不下去。
“呕,呕”叶安宁快把苦胆给吐出来了。
司棋也顾不上跟司琴吵架了,嘴里念叨着:“奴婢去找大夫。”
“回来,不许去,我没事。”叶安宁连忙阻止,这件事还不能暴露。
“福晋,不会是菜有问题吧?”司棋的话带着哭音,手足无措。
“不是,我没事。太久没有吃荤腥了,胃有些受不住。”叶安宁笑的有些勉强。
……“好蹩脚的借口。”
“我有喜了。”叶安宁只能如实说道。
司棋整个人呆在原地,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福晋,真的啊?”司琴声音高了好几个,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消息了。
“太好了,奴婢去告诉爷,咱们的禁足就可以解了。”司书高兴的眉飞色舞。
吃不好,睡不好,这破日子,她是一天都不想过了。
“等等,这件事我打算先不说。”外面情形未明,叶安宁不敢冒险。
“我准备等到满了三个月之后再说。我们虽然出不去,但是外面的隐患也进不来。反而是个安胎的好地方。”
“奴婢明白了,奴婢一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伺候您。”
叶安宁看向自己的肚子,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回想了一下上次生理期结束的时间,应该一个多月了。
既然怀上了,那她就会竭尽所能护这个孩子周全。
沉香阁里,四阿哥赶到的时候,媚儿已经醒了。
四阿哥一进屋,媚儿就扑进他怀里靠哭诉。“爷,您终于来看我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看不见您了。”
四阿哥面无表情的拉下她的手,淡淡的说道:“没事了就好。”
苏培盛看着媚儿凹陷的脸颊,心里嬷嬷吐槽,真是够下血本的,硬生生饿晕了。
“爷,都是妾身的错,一时冲动去检举福晋,妾身应该先去找福晋了解清楚的。”媚儿哭的梨花大雨,任由眼泪在脸上滑落。
“这件事不怪你。”话虽如此,四阿哥神色却没有好转。
媚儿抱着四阿哥的胳膊哀求“爷,求您不要不理妾身,妾身可以弥补的。”
菊兰适时补充:“格格拿着她的银子补贴福晋用膳,自己内疚的吃不下饭。”
媚儿默默在一旁擦泪,必须要把悔恨的样子给做足了,四阿哥才会相信。
“妾身真的知道错了,您就原谅我吧。”媚儿神色诚恳,说的情深意切。
伤心往事,四阿哥不想过多追究。“好好歇着,别多想。等你身体好了,来正院伺候爷笔墨。”
媚儿破涕为笑,“多谢爷恩典,妾身一定会养好身体,照顾好爷。”
第二日,正院的饭菜又恢复了原样,甚至更差。
司棋看着面前的饭菜忍不住吐槽:“小厨房的饭菜送的一日不如一日了。”
“福晋,连个荤菜都没有,这怎么吃啊?”司棋看着一桌子的素材,苦着脸吐槽。
叶安宁听到司棋的话,眉头也皱了起来,“怎么回事?小厨房的人越来越放肆了?”
白水煮青菜,小炒青菜,凉拌青菜,还有一个咸菜。
叶安宁揉了揉眉心,对着司棋吩咐道:“你去我桌前的首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