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已经替媚儿做主了,妾身不委屈。”
媚儿刚哭过,眼角红红的,有种娇弱美人的感觉。
四阿哥心中一动,性情良善,倒是个识趣的。
“时候不早了,安置吧。”四阿哥伸出双臂,等着她宽衣解带。
“啊?”惊喜来的太突然,哪怕亲耳听到四阿哥说的话,媚儿仍觉得不可置信。
四阿哥迟迟不见她动作,紧皱着眉头,面带不愉的反问:“在宫里没学过?”
“学过,妾身伺候爷更衣。”媚儿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伺候四阿哥宽衣。
另一侧的珊瑚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昏睡到半夜才悠悠转醒,屁股上钻心的疼痛无不在提醒她白日受到的屈辱。
叶安宁为了一个奴婢,一个不得宠的格格,对她下这么重的手,此仇不报她誓不为人。
珊瑚眼里涌现出强烈的恨意,挣扎着爬向床角,爬动间不小心扯到身上的伤口,疼的她呲牙咧嘴。
用尽全身力气翻出藏在床下的透白色的小瓷瓶,狰狞的脸上显出一丝古怪的笑意,既然你不然休怪我不义。
第二日天不亮,四阿哥准时被生物钟叫醒,今儿个要上早朝万不能耽误了时辰。
四阿哥一动身,媚儿紧跟着爬了起来,勤勤恳恳伺候四阿哥更衣,洗漱。
四阿哥看着媚儿忙碌的身影,不禁联想到叶安宁,在正院里他可从来没受到这种待遇。
“你歇着吧,今日后院的请安便不用去了。”
虽然是得了四阿哥的首肯,但是媚儿还是按时到了后院请安。她才侍寝第一日,恃宠而骄就是自寻死路。
“媚儿给福晋请安,福晋万安。”虽说是得了宠。媚儿打扮的却是比先前还要低调。
叶安宁很满意的媚儿的懂事,笑意盈盈的给了赏赐,还让她坐到了离身侧最近的位置。
媚儿要真是能一直安分守己,叶安宁也不会容不下她。有点小聪明不要紧,大事面前不含糊就行。
后院的格格本就不多,一个肚子里揣了崽,一个屁股上有伤下不来床,如今在正院请安的格格只剩下四个。
好在都是相对来说比较安分的,叶安宁晨会开的也省心。
都是老生常谈的话题,瞧着时辰差不多了,叶安宁便让她们散了。
另一头的李氏的屋里,睡到午时才从梦乡中醒来。一想到昨晚没等到四阿哥,李氏的心情便有些丧气。
“侧福晋,您醒了?”苏荷小心翼翼的拉开床帘,扶着李氏起身。
李氏在屋里寻摸了一圈没有看见秋香的身影,皱着眉头发问:“秋香人呢?”
“一炷香前出去了,说是去给侧福晋取安胎药去了。”苏荷边解释边麻溜的给李氏梳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李氏不由心生不满:“这点儿小事哪里用的上她,只不过就是想出去偷懒。原以为是个勤快的,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当初把秋香留下主要是想从她身上捞点好处,结果不仅德妃的势没借上不说,伺候的也不尽如人意。
都是被余嬷嬷忽悠了,还为了秋香跟四阿哥争辩,李氏一想到这些,觉得自己的脑袋是被驴踢了。
苏荷闻言嘴角闪过一抹冷笑,自从秋香来了以后深得李氏欢心,她这个大丫头险些没有立足之地。
好在秋香喜欢往外面跑,苏荷才有机会在李氏面前告状。不得不说,效果还挺不错。
又过了一刻钟,秋香端着安胎药回来,一进屋就敏锐的察觉到屋内的气氛不对劲。
李氏看向镜子里的身影,冷声质问:“去哪了?”
秋香明显感觉到李氏心情不好,连忙把手中的汤药放在她身侧,柔声回答:“奴婢去给侧福晋取汤药去了。”
李氏低头摩挲着手指,似笑非笑道:“取个汤药需要这么长时间?老实交代,这次我就不追究了。”
秋香看到在李氏身边大献殷勤的苏荷,心中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回侧福晋,奴婢不只是去取汤药,主要是监督着丫鬟熬药。奴婢在宫中谨慎惯了,不亲自盯着心中总感觉不放心。”
“万一有人在其中动了手脚,奴婢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奴婢奉命照顾侧福晋的胎,必然要方方面面的都照顾到。”
“走的时候想着苏荷姐姐在,定然会比奴婢照顾的舒心。这才一时疏忽,忘记跟侧福晋汇报,请侧福晋责罚。”
秋香三言两语就扭转了局面,既突出了自己的功劳又解释了自己这段时间不在的原因。
听了秋香的解释,李氏面色有多缓和,“还是你贴心。”
蛇打七寸,李氏把肚子里的孩子看的远比自己重要,秋香就是因为看清了这一点,所以能够轻易化解李氏的刁难。
苏荷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不愧是宫里出来的,当真是小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