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给爷道喜,侧福晋有喜了。”苏培盛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高声恭贺四阿哥。
“你说谁?李氏?”四阿哥第一反应不是开心而是惊讶。李氏前段时间惹了四阿哥不快,他已经半个月没踏进过她的院子。
“正是,司棋姑娘亲口告诉奴才的,想来福晋也知道了,派她来给爷报喜。”
苏培盛没看到四阿哥预想中的欢喜,连忙收敛了笑容。
福晋刚得了皇上的夸赞,侧福晋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怀孕,苏培盛不禁感叹李氏是个有福气的。
四阿哥面无表情,心底有种说不上来的失落,若是传来的是福晋怀孕的消息就更好了。
“福晋怎么样?”四阿哥一想到叶安宁会因此不开心就莫名觉得烦躁。
“福晋好着呢。”苏培盛脑袋一时间没转过弯儿,嘴比脑子先说出了回答。
“爷,您不高兴?”苏培盛煞风景的问。
四阿哥冷冷的瞥了苏培盛一眼,大手一挥,“赏,通通有赏。”
李氏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又不是旁人的孩子,四阿哥当然高兴了。只不过若是换成叶安宁,他会更高兴。
司棋汇报完消息,蹑手蹑脚的回到正院,一进屋被叶安宁逮个正着。
“司棋,你给四爷报信的时候,他是什么表情。是不是很高兴?”
叶安宁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司棋问话,她太需要一个答案了。
许是觉得无趣,不等司棋回答,叶安宁自顾自的说道:“算了,你别说了,我不想知道。”
“四阿哥在书房里处理公务,奴婢只看到了苏公公。福晋,您就别乱想了。”
叶安宁靠在小榻上盯着桌子上的小花盆发呆,盆里的铜钱草是四阿哥亲手移植的,送花时的情形恍如昨日,今时今日心境大不相同。
屋内寂静无声,隐约可以听见廊下丫鬟路过的脚步声。
叶安宁懊恼的把头发揉成了鸡窝,想不到自己居然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后,窗外传来了丫鬟的额窃窃私语。
“好姐姐,你们从哪里得来的赏钱?”
“当然是李侧福晋院子里啦。我方才只是路过,就得了一吊钱,侧福晋出手真是大方。”
“什么呀,是四阿哥吩咐发的赏钱。侧福晋院里每个奴才都有,说是跟着沾沾喜气。”
几人在屋内听的一清二楚。司棋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她们在屋里生怕刺激到叶安宁,这几个丫鬟倒好,全部抖搂出去了。
司琴听的心梗,跑到窗边扯着嗓子训斥:“哪个奴才在外面乱嚼舌根,手里的活计都做完了吗,竟敢跑到这里偷懒。”
屋外的几人立即噤声,下一秒慌乱的逃窜,只剩下凌乱的脚步声。
几人的话无疑是刺激到了叶安宁,她堂堂一个嫡福晋竟然被一个小妾踩在脚下,岂有此理。
叶安宁挺直了身体,用力的擦掉眼角的泪水,斗志满满的说道:“给我梳妆,咱们也去给侧福晋道喜去。”
叶安宁情绪转变的太快,几个丫鬟也不知道是真的不在意还是故作坚强。
“福晋,冲动是魔鬼,您可千万别冲动。”司书担忧的看着叶安宁,生怕她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你脑袋里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本福晋是妻,她是妾,有什么可比的。”跟李氏平平起平坐都是自甘堕落。
“司画,你去多拿些银钱,等会到了侧福晋的院子里,一人发两吊钱。”
李氏想要炫耀,那就再帮她添把火,捧得越高才能摔得越惨。
叶安宁一进李氏的院子就示意司棋和司琴开始发赏钱,自己则带着司书大摇大摆的进了内室。
屋内,李氏躺在床上,四阿哥坐在床边陪着她说话。听到门口传来动静,齐刷刷的转头。
李氏见到叶安宁的一瞬间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很快又变成了得意。
“福晋光临寒舍,妾身深感荣幸。只是妾身有孕在身,不方便给福晋行礼,还请福晋恕罪。”
李氏话里满满的挑衅,叶安宁装作没听出李氏的话外音,自顾自的说自己的话。
“妹妹不必这般客气。一早我就让丫鬟传了话,以后都免了你的请安,妹妹莫不是没收到?”
“丫鬟们都忙着去领爷给的赏钱,人来人往的,妾身记不清了。”
李氏故意加重了赏钱两个字的话音,目光转移到叶安宁的脸上,不放过任何一丝异样的神情。她就不信,叶安宁还能继续忍。
没成想叶安宁根本不按照常理出牌,不仅不生气反而还要赏钱。
“无妨。我也让丫鬟带了赏钱过来,正好让奴才们都沾沾喜气,往后伺候的也能更用心一些。”
两人一来一回,司画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高手过招,招招致命。
“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