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做就做,四阿哥连夜写好奏折,趁着第二天一大早的朝会,呈给了康熙。
其他几位阿哥见状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低下了头,四阿哥居然来真的。
四阿哥少有事情上奏,康熙翻开折子一看,竟是为了内宅之事状告礼部尚书。
待细细翻看之后,康熙沉着脸问道:“此事当真?”
“回皇阿玛,儿臣所言句句非虚,其他阿哥皆可作证。”
四阿哥言之凿凿,证人证言俱在,容不得海大人抵赖。
四阿哥素来稳重,康熙心里已经信了大半。但是为了公平起见,还是给了海尚书解释的机会。
“海爱卿,你作何解释?”
海尚书被点名后并不慌乱,昨日海夫人回府之后已经把事情全部告知于他,上朝前他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
“回禀圣上,昨日老臣一直在前院吃酒并未踏足过三阿哥后院。”
“回府之后,臣的内人倒是跟臣说起过司福晋,只不过是因为宴会之前拌了几句嘴,臣并放在心里,老臣竟不知四福晋如此在意。”
海大人在官场上混迹了几十年,避重就轻,几句话就把自己摘出去不说,还讽刺四福晋心胸狭窄。
“若说人证,老臣也是有的。臣的夫人与四福晋起冲突时她全程在场,并且好心打圆场时还遭到了四福晋的数落。”
海尚书话音刚落,他身后的梁大人紧跟着站了出来。
“启禀圣上,海尚书所说之人正是臣的夫人。四福晋恃强凌弱,请皇上为臣的夫人做主。”
被告与反被告,经过梁大人的作证,四阿哥逐渐落入下风。
费扬古是个护犊子的额,一听有人往自己女儿身上泼脏水,立马不干了。
“老臣的女儿自小乖巧,识书达理温婉可人,断是受了委屈才不依不饶。至于梁大人说的恃强凌弱更是无中生有,请皇上为老臣的女儿做主。”
一个是文臣,一个是武将,各不相让,其中还夹杂着自己的皇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康熙摇摆不定。“四阿哥,你的证人呢?”
太子想要站出来帮四阿哥说话,被三阿哥死死拉住衣袖。“太子别冲动,再观望观望。”
三阿哥虽然内心支持四阿哥,但是他更希望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万一海夫人的事情做实了,那他这个举办宴会的人也得跟着吃挂落。
几位阿哥心里虽然心里都明白,但是太子不出头,他们也不敢吱声。一时间朝堂上寂静无声。
关键时刻,七阿哥站了出来。“回皇阿玛,儿臣的福晋就是证人。”
“儿臣的福晋被海夫人在宴会上三番五次欺辱,昨日海夫人折辱四福晋她也在场。四福晋确实是被海夫人恶意中伤之后才出言不逊。”
七阿哥此言一出直接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不少官员这才注意到七阿哥也在朝堂上,因为腿脚残疾,七阿哥一般是不参与朝会的。
没想到七阿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一派胡言,老臣的夫人与七福晋并不相熟,多次欺辱更是无中生有。”
“七阿哥与四阿哥兄弟情深老臣可以理解,但是不要为了一时的兄弟义气污蔑老臣的夫人。”
海大人心中恼怒七阿哥站出来搅和,说话也不客气,他认定七阿哥是为了帮四阿哥才捏造出来的谎言。
他从未听海夫人提起过七福晋,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何谈欺负一说。
“七阿哥,朕怎么从未听你说过。”康熙神色更加紧绷,他是不喜欢七阿哥,但是不代表就可以任人欺负。
“回禀皇阿玛,儿臣也是昨日才得知。儿臣知道自己不受皇阿玛喜爱,儿臣的福晋同样在福晋中不受喜欢。”
“海夫人就借着各种宴会多次明嘲暗讽,儿臣的福晋不想因为后院之事牵连儿臣,所以一直瞒着儿臣。”
“直到昨日,四福晋让海夫人保证从此之后绝不在欺辱他人,福晋这才把事情原委告诉儿臣。”
“儿臣后悔自己愚钝,自己的福晋受了很多委屈之后还被蒙在鼓里。”
“儿臣更后悔自己娶了福晋,却没有能力保护好她。若不是四福晋,可能儿臣永远不会知情。”
“皇阿玛,儿臣从来没有求过皇阿玛,但是这次儿臣恳求皇阿玛帮儿臣还福晋一个公道。”
七阿哥声泪俱下,一字一句都在敲打康熙的内心,终是对这个儿子亏欠了太多。
太子实在是忍无可忍,奋力解救出自己的衣袖,上前说道:“皇阿玛,昨日儿臣也在三弟府中,儿臣可以证明四阿哥所言非虚。”
“儿臣附议。”当断则断,三阿哥紧跟着站出来,希望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其他阿哥纷纷附和。
皇子全部倒向了四阿哥的阵营,海尚书不停的喘息,额头上的汗水滑落到脸颊再滴落到地上,仍不死心的辩解。
“臣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