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笑把密室里的事情处理完之后,拿着那张沉甸甸的纸,心情异常沉重。
一个家族的覆灭,八万冤魂的惨死,居然是由一封临摹而来的莫须有的书信画上了句号。
把书信收进空间,周笑去了顾秋的书房。
两人去了小祠堂,跪在蒲团上。
“爹娘,这就是当初那封通敌卖国的书信,是二皇子一派找高手临摹你的笔迹而来。所以父亲母亲,光明终将到来,昭雪之日终将到来。”
顾秋跪在那里,久久没有起身。
“父亲母亲,咱们很快就能在老宅相见啦!”周笑也跪了下去。
李泽林在半夜悠悠醒来,看到飞柳抱着巨剑趴在他的床边正甜甜地睡着,口水都流出来了。
这一日昏睡期间,他偶尔能听到许多的声音。
周笑的声音,顾秋的声音,李逍遥来看病的声音,熙熙攘攘纷至沓来。
最多的还是飞柳碎碎念的声音。
她很疑惑,自己的心为何经常会跳得那么快?
她很疑惑,为什么每次自己一喊她的名字,她就会脸红?
她很疑惑,为什么经常会在夜里梦到自己?
她像一个初出茅庐初次下山的少女,用澄澈的眼睛观察山下的世界,用懵懂的心感受这世上最美好最真挚的感情。
把手轻轻放到自己的胸口,李泽林已然明白,曾经对周笑的那种情感,是自己对强者的仰望,和对知遇之恩的感激,那都不是真正的爱情。
真正的爱情是时刻把她放在心上,怕她吃不好,睡不好,穿不好,是看到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想着与她分享,看到好看的衣衫首饰都想送她,是想牵她的手,同看每一个日升月落,共过每一个春夏秋冬。
是了,就是她了。
她如一个懵懂的小狐仙,跌跌撞撞地来到这个纷繁复杂的世间,来到他的身边,用她的清纯走进他的生命,用她的冷漠隔绝其他男子的靠近,只留在他的身边。
不识情,不懂爱,那就让我走近她,教会她,诱惑她吧……
李泽林慢慢地坐起来,头还是有点晕,摸了一下脖子,被纱布包得严严实实,估计是李逍遥的手笔,因为以周笑的性格,抹上药就完事。
床边的姑娘依然在熟睡,估计是熬夜陪他了。
伸出自己骨节分明,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细长的手,握住了床边姑娘的,满是茧子的粗糙的手。
那双手有些粗糙,许是常年练武所致,再加上没有得到好的保养,所以不像十几岁小姑娘的手。掌心和虎口都是茧子,足见她平时练功勤奋。
轻轻抚摸着她的手,李泽林心潮澎湃,他一定要把她的手养得青葱白嫩,纤细修长。
拉着她的手,李泽林靠在床头,定定地望着她。
许是李泽林的目光太过火热,飞柳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却发现自己的左手动不了了。
她眨着睡眼惺忪的眼睛,使劲拽了拽自己的手,却突然间发现自己的手被自家少爷紧紧握住。以前叫主子,后来主子不让叫了,让她叫少爷。
“少爷,你醒啦!”
飞柳的语气都透着欢畅和开心。
“嗯,醒啦,你是不是昨夜没有睡好?”李泽林眼底闪过心疼的光芒。
“嗯,只想守着你,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飞柳用右手揉了揉自己的后脖子。
“上床来,陪我再睡会。”李泽林假装无意拍了拍床里侧的枕头。
“我还是回自己房里睡吧,少爷。”飞柳突然之间有些脸红。
“你要是不在,万一晚上我要是起夜,或者想喝水,怎么办呢?”李泽林皱着眉头,好像很担心。
“哦,也是。那行吧。哎,你松开我手~”
飞柳抽回手,脱掉鞋子,先把自己的宝剑放到床里头,然后再越过李泽林,爬到床内侧去。
在李泽林炽热的目光下,飞柳从他身前爬过,李泽林故意“哎哟”一声,吓得飞柳硬生生扑倒在他的身上。
顿时,两人的脸都红了。飞柳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脸红,她只担心自己的大体格子,压坏了少爷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子。
她飞快地滚到了床内侧,李泽林轻轻给她盖好被子,还在她后背轻轻拍了拍:“睡吧,乖!”
“少爷,你也睡!”飞柳有些害羞地眨眨眼,拍了拍外边的枕头。
李泽林慢慢平躺,身边是自己偷偷喜欢的女孩子。两人的气息交错在一起,缠绵又暧昧。
在这个时代,或许很多男人,会觉得他和飞柳门不当户不对。可是他无所谓,因为他已经有足够的银钱,可以支撑家里人的生活。不需要家族联姻,也不需要借助岳家的势力。
不说青云县城的店铺,就光小姐给的,京城这三个铺子的一成分红,就足以让他和家人在京城,生活得富足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