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让心腹王智带着亲卫队亲自出马,去运水队找老胡和顶替他的那个士兵。
周笑看着钱副将,疑惑问:“不是三拨人吗?还有一拨呢?”
钱副将看了看王斌,王斌把脸别到旁边去了。
“第三拨是个姑娘家,有个侍卫赶着一辆马车,一个小丫鬟说她家小姐想见见王将军,可是王将军没让她们进来,让人把她们送到官驿去了。”
“哦,幸好没进来,否则被传染,就更让人担心了。”周笑的丹凤眼瞄了王斌一眼,不小心看到了他的变红的耳垂。
“王将军,咱们青云关其他驻扎之地,可有瘟疫传染?”周笑有些担心。
“我早已派出六路人马,分别去联络过了,其他驻扎地都没事,就是这里出了问题。”
王智带着一队人马杀气腾腾地来到运水队。运水队队长一看,赶快过来。
“王参将,请问有什么事?”
“把运水队的人全部叫过来集合!”
王智戴着口罩,手握刀把,心里咬牙切齿:“要真是你们搞的鬼,死了这么多的兄弟,我定让你们血债血偿!”
很快运水队集合完毕。
王智在人群中走来走去,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老胡出列!”
“到!”
“你是哪一次运水的时候生病,换了别人替班?”王智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
“让我想一想。哦,想起来了,七八天前,你……”老胡用力在回想。
“七天还是八天?”
旁边一个士兵说:“八天前。”
王智看了一眼老胡,翻了个白眼给他。
“那天早上就邪了门了,临出发前,我突然肚子剧痛,腰都直不起来,正好我同屋的三狗子说他替我去。我就让他去了,然后我跑到厕所拉的站都站不起来了。”
想到那天,老胡的脸依然煞白,心有余悸。
“三狗子是谁?出来!”
没有人回答。
大家面面相觑,王智一把扯过队长的衣领子,恶狠狠地说:“人呢!”
队长跺着脚,急得直摆手:“我刚才还看见他了,让他集合,他说先上个茅房。”
王智一挥手,四个卫兵迅速向运水队茅房包抄而去。
里面静悄悄的,几人冲进去一看,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奇了怪了。正在这时,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小跑而来。
队长看到他,就一通大骂:“三狗子,叫你集合没听见啊!赶快归队!”
“是。”
王智看着他:“你就是三狗子?”
“是,将军。”
“把他带走!”
一行人押着三狗子匆匆离去,只留下一堆大眼瞪小眼的男人面面相觑。
“不要聚集,赶快回自己帐篷!”
此刻,周笑已经换上夜行衣,行走在这大营之中。
运水队的一幕她也看到了,她来到运水的大车前。
每辆大车上都有两个大桶,还有几个小水桶。周笑挨个检查了这些水桶,果真在一个小桶的底部缝隙里,发现了东西。
用小镊子夹出木桶缝隙里的一丝细线,周笑进了空间。
去了实验室,把那一痕细线检验了一下,生生把周笑吓出一身冷汗!
这一丝细线上居然检验出有鼠疫的成分!
这就对了!
三狗子不知什么原因,或者被人收买,或者被人威胁,把可能是鼠疫病人穿过的衣服的一角,趁人不备,藏进木桶,打完水之后,又偷偷取出,怕留下痕迹。
这样,病毒就会随着水,流向兵营的每一个角落,不动声色间杀人于无形,造成军队非战斗减员。
不知幕后之人是想要在青云关大营安插人手,还是想慢慢掌控这支军队,为己所用。
周笑寅夜去了王将军那里,两人细细交流了一番。
第二天一早,周笑就和其他大夫商量着在其中加了几味治鼠疫的药物,并迅速在整个军营发放熬制的汤药。
几个包裹严实的士兵把病人的呕吐物,排泄物用袋子盖好,抬到特定的地方去埋掉消毒。
几人在地上挖坑的时候,突然一铲子下去,好像挖到了什么东西,有些软还有些硬。两人有些害怕,就回去叫人。
周笑和王斌过来的时候,地里的东西已经挖出来了,是一具男人的尸体,穿着普通士兵的服色,但唯一特殊的是,尸体的脸被刀划得伤痕累累,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是谁!
王斌迅速安排下去,让各队长清点人数。结果一个都不少!
奇怪!他到底是谁呢!
周笑让人把尸体抬走,处理掉。
心神微动之间,她想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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