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
罗青回到家,就一头钻进书房里去了。直到晚饭时间都没有出来。
他自小丧父,本就是寡母一手带起来的,因而从小他就很听母亲的话。
此刻,他呆呆地坐在书桌前,看着自己的手。
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一时冲动写下了休书。清秋还在医馆生孩子,生死未卜,而自己却扔下了她,扔下了孩子。虽然他不知道那个孩子是不是自己的。
正在这时,门被敲响了。
年轻水嫩貌美如花的表妹端着晚饭,温婉地站在门口。
“表妹来了,快进来。”
罗青收敛了心神,一脸柔情地看着这个自小熟读诗书,对自己一往情深的表妹。
只是舅舅说了,阿娇不能为人妾室。而且表妹这么纯真无邪,怎么可能陷害自己妻子?自己今年也是打算下场的秀才,如果中举,怎么能有一个不贞不洁的妻子?
“表哥,我真的看见了!表嫂拉着那个男人的衣袖,两人在那拉拉扯扯依依不舍的。你信我!”
说着,泪珠就如决堤的洪水滚落下来,娇软的身子忍不住扑进罗青的怀里。
罗青捧着她的脸,轻轻给她擦去脸上的泪珠,正在说话,就听下人来回话,说是后门有人找少奶奶。
阿娇低下头擦泪的瞬间,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闪过她妩媚的杏眼。
一家三人都收到了消息,急匆匆往后门赶去。为了保险起见,罗青和他母亲躲在门后,表妹阿娇出去看看,是谁要找少奶奶。
阿娇蹑手蹑脚打开后门,果然一个一表人才的青年男子,步履匆匆,焦急万分地走来走去。
阿娇闪身出去,悄声说:“你是何人?找我家少夫人何事?”
男子一下子冲过来,焦急地拉住阿娇的手臂:“清秋怎么样了?她摔了一下,有没有事?对了,你是什么人?她说她没有丫鬟的。”
此刻门后的罗青气得脸色青紫,脖子上,手背上青筋毕露,牙齿咬得嘎嘎作响。
毕竟读书人最好面子,而且绿帽子是谁都不愿意戴的!
这个贱人!还有她肚子里的野种!
还清秋!女子的闺名是一个外男能叫的吗!
气死了!
他正要冲出去,被他娘狠狠拉住了。
门外阿娇小心翼翼地说:“我是少夫人的表妹,我表嫂摔了一下,恐怕要早产了,现在还在医馆呢!……”
“在哪个医馆?”男人心急气躁。
“济,济世堂……”
没等阿娇说完,男人就风一般跑走了。
拐过街角,他停下脚步,拿出袖子里的银票,迎着阳光,细细看了看,又亲了银票一口,回头看了一眼,骂了一句:“蠢货!”然后踱着八方步,往不远处的赌场走去。
阿娇关上后门回来,看见的就是疯了一般的表哥。
阿娇冲上去,抱住了正在捶墙的罗青,耐心开解:“表哥,你可别生气了,你忘了,你已经把那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休了!别因为别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阿娇会心疼的!”
盛怒中的罗青也慢慢冷静下来:
对呀,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已经被我休了,她肚子里的野种也不一定活得了!她又是孤女,没有父母兄弟给她撑腰,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就当自己找了个大家闺秀,白睡了一年多……
可是想起和韩清秋过夫妻生活的时候,老娘就守在窗外,他顿时就对男女之事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自从那个女人怀孕,老娘怕自己独守空房,就看着他睡了她的丫鬟,谁知那个丫鬟还是个性子烈的,直接跳河死了。
那天自己正在书房借酒浇愁,表妹正好进来送茶,还穿的那么暴露……自己没忍住,在书房的榻上夺去了表妹的清白。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夫妻之事!那么销魂,那么快活,那么欲仙欲死欲罢不能!原来没有母亲盯着,男女之事是那般勾人心魄!
想到这里,他感觉怀里的表妹更软更香更勾人了!
拦腰抱起娇滴滴的表妹,大踏步进了书房隔间的榻上,用脚踢上了房门,两人就滚倒在上面,两具白花花的身体在床上交叠,销魂的呻吟一阵阵传出来……
罗青的母亲贴在房间的窗户上,听得满脸春情,情潮泛滥。
虽然她一个人艰难地把儿子抚养长大,吃了不少苦头,看着有些显老,但毕竟才四十几岁的年纪。
回到房里,她情难自抑,在床上滚来滚去,用力抚摸着自己……
正在这时,一个高大的男人摸进了她的房间,压在了她的身上……
如果此时罗青在的话,一定会认出这个男人,他是府上的马夫……
房梁上的影一在不断地忏悔,自己最近是不是哪件事干得不好,得罪小姐了?否则小姐怎么那么狠心,让自己来这么一个乱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