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幻。
虚实之间，流转无定。
韩牧野抬手，掌心有青灰色的流光浮现。
“量劫。”
他的双目之中透出凝重。
怪不得。
这分明就是量劫力量。
洪荒天地当初就是因为量劫之力，一次次轮转崩塌。
包括星河宇宙，还有其他位面，都不敢沾染量劫之力。
量劫力量在天渊之底凝聚，化为一座座墟界。
这等虚幻与现实交错的力量，正是量劫之力。
“量劫之力，就是超越主宰，典籍之中所记载，连磐天位面都几乎绝迹的破虚境力量。”
韩牧野轻语。
直到此时，他方才明白，原来量劫力量就是那位面之力的巅峰之上，传说超越主宰的破虚之力。
这等层次的力量，破灭天地，轮回无尽。
洪荒宇宙就是因为此等力量而崩塌。
“破虚？”
火灵点点头，面上露出了然之色：“怪不得连神君都沉睡，原来是有此等强大力量镇压。”
当年的火焰一族强大无比。
巨源位面，本该是火焰一族为主。
巨源族能成为此方位面主人，将火焰一族打败，原来是有超越主宰层次的强者出手。
“嗡——”
前方虚幻云雾似乎感应到韩牧野手中量劫力量，震荡漂浮，向着他笼罩而来。
韩牧野摇摇头，手中的量劫之力散去。
他虽然身怀量劫之力，但他不认为自己能与此地残留的破虚力量抗衡。
“走。”
身形一动，他在那云雾笼罩之前，直接踏上山峦。
火灵跟在他身后，身外一团火焰激荡，化为护身的光幕。
两人身外火焰在虚幻力量的冲击之下，动荡好似要熄灭。
火灵面上露出惊异之色。
他也没来过这里根本不知道，此地的虚幻之力竟然能有如此强的力量。
前行百里，韩牧野顿住脚步。
此时火灵已经面色苍白。
火灵虽然力量并不是全盛时期，可其力量的层次乃是轮回境。
就这样的力量都抵挡不住虚幻之力的侵蚀。
“主人，怎么办？”
火灵看向韩牧野，不甘心的低语。
韩牧野伸出手，抵住前方虚幻之力。
他身上，有道道虚幻的力量在交错。
“破虚，既然是需要堪破虚妄，那我们就入虚妄之中便是。”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他的身躯开始虚化。
不过在虚化瞬间，他身周一道道火焰之力出现。
火焰。
神火。
无数的神火激荡，化为万千流光。
韩牧野的身躯乃是金乌真灵骨所化。
他更是掌控无数神火。
此时，他一人之力，便分化成无尽的火焰。
站在他身后的火灵看着面前无数的火焰，瞪大眼睛。
“这，这怎么可能？”
“世间怎么能有这么多神火？”
神庭之中号称有亿万火焰之源，可也不敢说能有这么多的神火。
“轰——”
随着神火数量达到一万，面前虚幻天地开始崩塌。
不是崩塌，而是这天地开始化为虚幻。
虚幻，现实，交错。
韩牧野双目睁开，一声低喝：“破——”
破！
破开虚妄！
一团火焰化为三寸火苗。
这火苗随风而涨，凝为一尊千丈火焰巨兽。
火焰巨兽只是抬起前足，重重一拍，天地便崩碎。
崩碎天地，火焰巨兽身躯再次膨胀，成为一尊十万丈的巨兽。
周围的虚幻天地震荡，破碎。
火焰巨兽也破碎，只留一颗带着一丝青灰色流光的火珠，融入韩牧野身躯。
“嗡——”
火龙吞吐火焰，将天地灼烧，身躯不断膨胀。
最终，十万丈的黑色火龙身躯崩碎，与天地一起沉沦。
天地崩塌，一颗青灰的珠子出现，被韩牧野伸手抓住，融入身躯。
……
火龙，火凤，金乌。
无数的火焰巨兽身躯在这虚幻天地之中成为巅峰，然后崩碎。
韩牧野以自身神魂之力演化，每一次都将火焰力量催生到极致，引动破虚力量压制，然后消散。
那一丝破虚之力也融入了火焰之中。
时间在这一刻已经停滞。
破虚之力掌控，这一方天地时间不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