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华一弦便早早起床疯狂砸白木衣的房门。
谁知,他面前的门没开,旁边的屋子先打开了。
白木桑从里面穿戴整齐走出来,华一弦不好意思地朝她打了个招呼。
她点点头便往楼下走去,不一会儿,白木衣也从房间里出来。
“我姐呢?”
“下楼了。”
“……”
两人下楼,不约而同往人群视线中心看去,白木桑落落大方坐在视线中央,身旁站着一点头哈腰的店小二。
只见白木桑抬头吩咐着什么,那店小二便笑着拿起手上的小册子走开了。
“大白姐果然魅力无边。”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姐姐。”白木衣得意道。
两人走过去分别坐在白木桑左右,远处打量的视线“刷刷刷”又多了几道,屁股还没坐稳的华一弦一愣。
“他们这是干嘛?这里不能坐吗?”
白木桑摇头,“不知。”
本以为她们要顶着众多视线吃下这一顿饭,好在店小二很快便将菜送了上来。
那些灼热的视线也随之消失了。
战战兢兢吃完一顿饭,三人便往民协会赶去。
站在大门外,他们这才第一次看到整个民协会的外貌。
大门呈现暗红色,门上镶嵌着的白泽头像嘴中吊着两个圆环,连着的围墙往远处延伸,围墙顶部是深蓝色瓦片,下方则是白色一览无余的墙面。
墙根也用颜料刷了同色系的漆,大门旁边还有两道小门皆敞开着,络绎不绝的行人从里面进进出出。
门内只得看清各种房屋建筑的顶端,屋瓦片都选用青石板色。
她们站在门前,显得如此渺小,白木桑道:“走吧。”
三人从侧方小门进去,未踏入中间敞开着的大门。
……
不一会儿,她们各自拿着一枚小巧的标签一样的木板子出来了,路人纷纷看着被赶出来的她们评头论足。
“她们这是怎么招惹民协会了,居然是被赶出来的?”
“谁知道呢,看着人模狗样的,啧啧……”
“他们看起来好眼熟,是不是昨日被赵执事亲自带走的那几个啊?”
“不是四个吗?怎么才三个了。”
“……”
三人愣在原地,回头看见庄严的大门似乎对他们传来嘲笑。
白木衣满脸黑线,忽然跳开保持了一个路人的距离,学着周围人的样子对华一弦指指点点。
“就是就是,人品得多坏才会被赶出来啊。”
白木桑好笑地跟过去,绕过白木衣渐渐隐身到人群里。
被留在原地的华一弦不甘示弱,他反应过来两手叉腰吼道,“白木衣你干嘛,你以为你跑过去就没事了?我告诉你,你今天就是钻屎堆里去也改变不了你把十大执事给扇飞的事实!”
???
“什么,她把十大执事给扇了?”
“兄台,你没听错,是这样的。怪不得她们会被赶出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这女娃子年纪不大本事不小,居然敢扇执事,还扇十个!”
“什么?谁的屎窜了十根?”
“……”
人群安静了一瞬,默默咳嗽起来将那不合时宜的声音掩盖。
被自动隔离出来的女子尴尬地立在大街上,狠狠瞪一眼前方得意的男子,她转头看向四周,忽然咋呼一声:“快看啊,十大执事出来了!”
众人的视线果然被她吸引而去,她抓着这个空隙一溜烟跑了。只留下还没反应好的某人。
“白木衣,你个杀千刀的!”
“……”
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出来,他通过白木桑的指引找到了她们。
看着两人坐在酒楼听着小曲,嗑着瓜子,他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俩可真惬意。”
白木衣笑着招招手,“快过来坐啊,先嗑着点瓜子听听小曲,一会这上面的表演就开始了。”
“你把人执事给打了,怎么敢来悠闲地听曲看剧的?”他边走边说,话音落下,人已经坐在凳子上了。
接过白木衣递过来的瓜子,他抓了一把放在手心,嘴里又问,“话说,你怎么打的,把他们全都给轰飞那么高?”
“不是我打的,他们自己打的自己……”她两手一摊,无辜道。
白木桑闻言,脸一僵,这话有点熟悉。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打自己,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你疯了,他们自己打自己干嘛,自己把自己轰飞那么高,脑缺吧?”
“咳咳,说话注意点啊,小心隔墙有耳。”
更何况他们还是坐在拥挤的大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