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怎么会跟着我?”
白木衣看着紧紧抓在她毯子上头发凌乱的少年,心下疑惑。
早在一阵蓝光闪过时她便感受到放在自己肩上那双手不见了。
她顿时明白这里有限制可以分散人群。
于是她把毯子移速降的很低,高度也压的很低,这里并没有限制毯子飞行。
她松了口气,毕竟毯子不属于灵剑,充其量只能算做飞行工具,和萤火虫哦不,幻莹虫飞行的工作原理差不多。
她之前在空间里找到相关书籍翻阅,发现书上只说灵剑不能在密幽山飞行,可鸟兽坐骑是可以的,飞毯不属于灵剑也不属于坐骑,所以她赌一把直接飞进来。
结果成功了。
“咳咳咳!姐妹,能不能先让我上来…”
白木衣转头发现自己毯子尾巴上抓着一只手,她此刻并不用一直操作毯子飞行,于是她走过去一看。
那人手抓着毯子,身体却还在地上摩擦,因为飞的很低,他肚子完全是擦着地面滑动。
白木衣眼角抽搐着问他怎么会跟上来,以她看小说的经验,这种分离应该是单个随机分离才对。
虽说想不通,可她还是将人拉了上来。
薛晓冰刚坐下,手便抓到一毛茸茸的东西,他惊的猛地一跳,震的毯子颠了颠。
“你有病?”
薛晓冰瞪着毯子上那狗耳朵吱吱呜呜半天,手指在半空抖成筛子,道:“你你你,你一个姑娘家家怎么会弄这样的玩意儿,太不…雅观了。”
白木衣没半点不好意思,她抠抠耳朵回答,“你要是有意见就自己滚下去,我还没嫌你弄脏我毯子呢。”
薛晓冰闻言,忙撅起屁股趴在毯子上,“姑娘美若天仙菩萨心肠,是我眼界狭隘还请姑娘不跟我一般见识。”
“你怎么会跟我分在一起了?”
“可能是当时我以为我要死了,用尽全部力气不松手,就没被分出去吧。”
……
白木衣:这也能行?
该说不说,这年轻人她是有印象的,惜命程度可以激发他的潜能,这一点她很认同,不然也不会只靠着双腿蹦跶就能跑赢她的飞毯了。
所以,因为怕死打死不放手这点,白木衣没有怀疑。
“你叫什么名字?”
薛晓冰正梳理发型,闻言将散落在面前乱糟糟的头发扒拉到两边,他露出一个自认为很帅实则很油腻的表情说道,“我叫薛晓冰,和你一样是个散修。”
“小冰,你是企鹅机器人小冰吗?”
他不解,还是认真回答,“不是,我是散修晓冰,不是机器人小冰。”
“哦,小冰啊。”
……
薛晓冰总觉得怪怪的,但他又说不上来那里奇怪,于是他一脸莫名其妙地退在一旁整理自己的形象。
白木衣见状,也没了继续逗弄他的心思,“你一个散修,怎么敢跟着我们进来的,不怕死吗。”
薛晓冰没抬头,掏出镜子背对着白木衣扒拉头发。
他答,“你不也是一个散修吗,你们都来了我为什么不能来,再说了,前面不是有啥神仙宗的弟子开路嘛,与其被砸死,我还不如跟着你们进来搏一搏呢。”
白木衣闻言,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着装,没有任何门派的标志,确实就是散修一个。
她好笑地看着薛晓冰,“你心挺大,不怕我是坏人杀人夺宝?”
薛晓冰此时已经整理好自己的形象,收起镜子回过身来,噗呲笑出声,满脸不屑道,“就你,细胳膊细腿的打得过谁啊?双灵根又怎么样,还不是沦落到这里来了,我们能不能活着出去另说,单是打架你也打不过我,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
有被冒犯到。
不过,薛晓冰确实有说这话资本,他修为已经灵师初期,算是一个不得了的人物了。
他打量白木衣的同时,白木衣也在打量他。
少年头发梳起全部束于头顶,刀锋眉桃花眼,特别是他的眼中似有星河涌动,唇红齿白,皮肤白里透红,若不是突出的喉结以及较为雄厚的嗓音,白木衣都要怀疑他是个姑娘家。
与华一弦的娇弱风不同,他是稚嫩风,像个未成年的男高。
二人安静地坐在毯子上对峙着,中间没有火焰燃烧,就像流浪狗遇见流浪猫,互相打量试探,但谁都不敢先露出一点敌意。
终是薛晓冰先开口打破这奇怪的氛围,他道,“我感觉这里面也不是很恐怖嘛,四周如此空旷,除了黄土还是黄土,天空也灰麻麻的,连根毛也看不见。”
“你不懂最安静祥和的地方往往蕴藏着的危险越大吗?”
薛晓冰闻言瘪瘪嘴没说话,这话说的在理。
他嘟囔着四下打量,偶然瞥见地面在扭动,他还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