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衣试探性地问了一声,也没想能得到回应。
过了半晌,那人似乎纹丝不动。如果不是那正不停下降发出巨响的瀑布,和那人不断飞舞的墨发,白木衣都要怀疑眼前只是一幅风景画了。
渐渐地,周遭逐渐响起鸟兽虫鸣的声音,瀑布发出的声响慢慢减弱,隐隐有被掩盖的趋势。
白木衣觉得可能是自己耳鸣了,她下意识晃了晃脑袋,却没想到眼前的场景还在。
那人依旧一动不动坐在瀑布下,白木衣没那么大胆子上前查探,于是寻了个地坐了下来。
站太久,她脚有点酸。
忽然,耳边发出翁鸣,一阵头晕目眩,她觉得大脑好像有根弦紧绷着快断掉。
脑袋发出剧痛,她捂住脑袋不停捶打,试图得到缓解。
可没用,翁鸣声就像钻进脑袋里,白木衣晕乎乎只得掐手心让自己清醒。
不过,为什么疼的是人中啊!
“白木衣!你醒醒!”
随着一声呼喊,白木衣总算清醒过来。
她眨眨眼,待看清眼前后,原是白木桑掐她人中,把她叫醒了。意识到自己进了幻境,她一瞬间后怕。哭唧唧地闷进白木桑怀里。
“姐姐,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白木桑有点不知所措,她哪里抱过人啊?死人算吗?
白木衣这一下,给她弄的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想来想去只得冷着脸不说话。
“没事没事,小白呀,不过是小小幻灵而已,无伤大雅。
这种低级的萤火虫幻镜没什么杀伤力,只是会让你看见一些奇怪的场景罢了。”
华一弦脑袋凑过去,耐心解释道。
他刚刚也差点吓死了,走着走着白木衣人不见了,快速联系上白木桑后两人就沿途过来寻。
没多久就看到白木衣一个人傻站在一堆灌木丛旁,周围的萤火虫密密麻麻围在她身边。
好不容易将这些虫子赶走,发现白木衣还没醒。
想到可能这些是幻灵,白木桑便粗暴地扯开华一弦,亲自动手喊人。
萤火虫虽美,数量居多时也可致幻,至于能看到什么,至今无准确定义。
有人说是看到内心最想看的,也有人说是看到最害怕的事物。
甚至有说是海市蜃楼,呈现另一个地方的景象。
各种说法众说纷纭,至今无一确实。
“你看到什么了?”
白木桑见白木衣缓过来了,才开口问道。
白木衣也没藏着掖着,对白木桑她从不吝啬秘密。
“我看到了一个大瀑布,还有一个人在下面水潭里泡着,看不清男女。”
……
白木桑先是认真思考一瞬,随即脑袋里被白木衣房间里那些不着调的图占据,她一时有点语塞。
不会,都是那些个玩意儿吧?
想到这里,脑海中不自觉根据白木衣的描述脑补出一个画面——哗哗作响的瀑布底下,不着寸缕的男子背对着坐在水中,长发顺着薄背往下延伸进不可视区域,头顶两只耳朵轻微抖动着…
冷不丁打个寒颤,白木桑勉强扯扯嘴角,敷衍地应付两声,然后再也不过问这个话题。
白木衣还以为白木桑会从这里发现什么端倪,没想到她却是一脸尴尬随便敷衍两句。
一点也没放心上。
华一弦本来没什么头绪,看到白木桑的表情后联系到那个毯子秒懂。
看不清男女,那就是个美若天仙,雌雄莫辨的男子嘛。
老实说,如果没见过白木衣那毯子前,华一弦永远想象不出这种画面的。
也无法用美若天仙去形容一个男子。
不过现在,他悟了。
他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伸出两只手同时弯曲指向白木衣:“你小子~”
白木衣:……
感觉,好像,大概,事情变歪了?
她想反驳,不是她们想的那样,根本一点也不歪!
可两人压根不听她解释,白木桑闷头开路,华一弦那种不可言传只可意会的眼光时不时嗖嗖的投来。
她最终忍无可忍选择闭嘴,企图让这件事赶紧翻篇。
以至于之后每到夜深人静,她都会缩自己空间去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图给换掉。
这些都是她自己学会的小技能,都是刚学会灵力用来练手的成就呢。
白木衣痛心疾首,将他们全部恢复正常这才舒缓一口气。
不过临出房间时想到什么,她不知何缘由又拿起墙上的相框…
“啧,怎么感觉我像个变态?”
……
“师兄!快看那是什么!”羽诗诗大喊一声,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