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
白衣女客人道:“你难道不认为,这是个赚钱的好法子?”
俊逸白衣客道:“芳驾以为,他不是凭一身武学赚钱,是在干什么?”
白衣女客人微一怔:“对,我糊涂他就是在凭一身武学赚钱,那他就不该那么潦倒——”
俊逸白衣客道:“我刚说过,好不容易有了几个钱,他很快地就挥霍个精光。一手来,一手去,永远入不敷出,他怎么会不潦倒、不落魄。”
白衣女客人笑了,她可是难得笑,只要是不太臭的女人,笑起来都好看,何况她不但不臭,还算是个相当好看的女人,这一笑,跟花朵儿开了似地,还特意的向着俊逸白衣抛过了一个娇媚的眼波:“瞧我,可真是糊涂了,你都告诉过我了,我道——我看我这不只是糊涂,我简直是心不在焉,简直是魂不守舍––哎呀,咱们把话扯远了,净谈甄君子干什么?”
俊逸白衣客依旧视若无睹,无动于衷:“应该说,我要让芳驾知道,我不是燕青那种人。”
白衣女客人道:“可是你跟你甄君子一样是个男人。”
俊逸白衣客道:“不错,我是男人,是男人也分好几种,甄君子是一种,我是跟他不同的一种。”
白衣女客人道:“你这一种,俊逸潇洒,还应该风流。”
俊逸白衣客道:“风流不同于下流,我要是替甄君子还了这笔相思债,我不是风流,我是下流。”
白衣女客人道:“你太迂腐,都像你这种想法,古来就没有那么多风流佳话了。”
俊逸白衣客道:“古来的风流佳话里,没有一件是替他人还相思债的,尤其是替朋友还相思债。”
白衣女客人道:“我都不在乎,你又在乎什么?”
俊逸白衣客道:“我不管别人,只管自己,不能兼忧天下,只有独善其身,这也正是我跟甄君子不同的地方。”
白衣女客人似乎急了,猛然站了起来:“你——我要是非勉强你不可呢?”
俊逸白衣客仰面一笑道:“怎么会有这种事——”。
白衣女客人道:“多得很,你要是从没见过,就算它是头一桩。”
俊逸白衣客道:“什么事都能勉强,唯独这种事——”
白衣女客人道:“也不例外,起先或许勉强,过后也就心甘情愿了,甚至死心塌地的都不在少数。”
俊逸白衣客目光一凝:“看来芳驾曾经勉强过不少人。”
白衣女客人脸色一整:“你错了,我是说别人,我从来没有过,你是我的头一个——”
俊逸白衣客又仰面一笑道:“我何其荣幸。”
白衣客人道:“我说的是真的,你要相信我,虽然我——我认识的人里有不少很随便、很放荡,我也曾经跟她们一样,可是我从来没有真的很随便、很放荡,也就是说,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信不信由你了——”
俊逸白衣客道:“我信与不信,并无关紧要。”
白衣女客人点头道:“我懂你的意思,其实你说的也对。”
俊逸白衣客道:“不管你是不是真懂我的意思,也不管你的意思是不是就是我的意思,最重要的,还是你是不是勉强得了我。”
白衣女客人道:“试试看就知道了。”
俊逸白衣客道:“难道你就不顾虑后果?”
白衣女客人道:“或许你有跟甄君子一样好的武功,或许你的武功比他还要好,可是我还是要试,不顾虑后果,即使那是最坏的后果,因为那是你让我这样的,我认为值得!”
俊逸白衣客道:“你这句话我听来并不受用,但是我颇为感动,不过——”
白衣女客人道:“不过什么?”
俊逸白衣客道:“到目前为止,你除了知道我姓李之外,别的一无所知,而我甚至连你姓什么都不知道,你我却要为别人欠下的一笔相思债,你要勉强我代还,而且要动手,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白衣女客人道:“我所认识的那些人,她们都不问对方的姓名,因为她们都不动真的,到了该分手的时候,就你东我西了,偶尔碰上愿意在一起久些的,到那时彼此再告知姓名也不迟,我说过我跟她们不一样,你要是愿意多告诉我一些,那是最好不过。”
俊逸白衣客道:“事实上,你知道我的,已经比我知道你的多了。”
白衣女客人道:“我懂你的意思,我姓白。”
俊逸白衣客道:“很巧,你穿了一身白。”
白衣女客人道:“你怀疑我随便谄个姓骗你。”
俊逸白衣客道:“这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且也绝对有这个可能,是不是?”
白衣女客人道:“怎么见得呢?”
俊逸白衣客道:“这显而易见,就芳驾你来说,让对方知道你的真名实姓,有百害而无一利,不让对方知道你的真姓名,有百利而无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