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欣喜若狂,他大抵也是有些震惊,异地他乡,实属缘分。
他的专业是电气工程及其自动化,以至于他能很轻松的在天骊实业集团,拿到月薪一万五的实习工资。
而我,仅仅只是天骊市场部门实习生,实习工资只有四五千起步。
我俩都还未入职。
4杯烈酒下肚,恋他乡白月光,酒精贯穿肠。
我的肠胃突然开始倒海翻江,蓄势待发。
“我去吐一下。”我一股脑的就奔向了厕所,生怕吐在吧台,或者吐在饮酒区域。
我在酒馆的厕所,吐的有些失态。
我大口吐出了晚餐的食物残渣,鼻孔里也都充斥着酒气和食物的烂渣滓味儿。
曾天成在外边洗手池的位置等我,我难得在他脸上看见了少许笑意。
“你笑什么?”我正在漱口,毕竟刚刚真是吐的九曲回肠。
他轻轻撇眉,“没什么。”
我用洗手液洗了手,最后刻意将水往他脸上洒。
“快说!”
他下意识的躲开。
“你点之前没看你这酒的成分吗?”他又收回片刻笑容。
回到吧台的我俩,仿佛多了更多的熟悉感,他向服务小生要了一杯热水给我。
“喝吧,不然胃会更难受。”
“谢谢!”我用吸管猛吸了一口。
然后翻看酒单,我的这杯“恋他乡白月光”里有高度数的白兰地,伏特加,龙舌兰,我知道,但我喝的属实有些急。
我又突然惊觉,望向这个正在喝酒,喉咙滚动的男人。
“你对酒这么了解,大学时肯定没少在江科院附近喝,渣男。”
“别刻板印象,我可不渣。”他用他的尼克罗尼和我的热水碰了一下杯,示意我再喝点热水。
“切!满口谎话。”酒意上头,见他脸瘦削却实在有形,尤其是在酒馆这扑朔的灯光之下。
我戳了一下他的脸颊右侧。
他的眼神里有些躲闪,神色有些慌张。
又马上恢复平静。
“我喝完这杯,就走了,你自己一个人能行吗?”曾天成突然温和的问我。
“我...能....”
我起身,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重心十分不稳。
“能......不能!”
眼看着我要倒在一个穿黑色包臀裙的美女客人的身上的时候,曾天成将我把他那边拉。
女客人略有惊觉,他帮我回了一句“不好意思。”
而我也竟在这摇晃之间,倒进了曾天成的怀里。
“算了,你还是别逞强了。”
我又听到了他手机传来的扫码的声音。
但我的注意力,更多的沉在了他身上的烟草气和薄荷的味道里。
我牵着他的衣角。
一个踉跄,我又重心不稳,半个身体最后还是倚在了他有力的臂膀上。
我下意识的抓着他,半个身子都在依靠着他走。
他一开始的确有些抗拒,试图甩开我。
但由于我过于歪斜的步伐,他还是接受了我的倚靠。
我们就这样伴着昏沉的夜色,在这闪烁霓虹的街道行走。
今天是七夕,少不了的是街边是情侣卿卿我我。
他们来来往往,前往着属于他们的那一处私密角落。
我看着曾天成,仿佛我们认识了很久一样。
他突然问我。
“你住哪儿?”
我从他的臂膀里直起身来,但很快又左偏右倚。
“联邦城小区,我今天才租,可漂亮了,而且我可是第一批住户。”
我十分得意。
这时候天上的雨也下的突然,夏日就是这样,暴雨总是突如其来。
我俩都没带伞,纷纷淋的个落汤鸡的模样。
我当即在昏昏沉沉中,打了个车到了小区,他扶着我上电梯。
电梯的灯光下,我望着身旁的他。
微曲但黝黑的头发湿漉漉的,雨水从他瘦削有型的脸颊处沿着下颌线滚落下来。
再滚落至我的锁骨。
到10楼了。
“钥匙。”曾天成眼神示意我。
我老老实实从包里翻出来给他进到房内。
这是一个两室一厅的户型,内饰家具是精美ins风。
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家居带来的甲醛味。
我对面的卧室好像有男人女人暧昧的声音,那是我合租室友的房间。
曾天成将我扶到床上,一只手揣在裤兜,另一只手的修长的手指轻放在人中处。
他的表情难忍,思索着什么,最后还是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