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到服务区了，我来开。”
林霜看到凤九霄眼下的乌青，有点心疼。
“我来。”凤九霄语气笃定。
“可是，我想开。”林霜定定地看着凤九霄。
凤九霄无奈，点头。
两人已经出发了两天，走的还是高速，距离昆山，还有不到五百里的路程。
一路上海拔越来越高，属于高原的气候，让人有点不适。
但窗外银白色的风景线，让人心情好了几分。
路上的车子很少，更是方便欣赏美景。
在银白的深处，隐约能瞧见牧民的帐篷，房顶上的几缕炊烟，是除了雪白的第二种颜色。
眺望远方，连绵起伏的山脉，巍峨矗立在天地间，充满圣洁的色彩。
“这边还真是人烟稀少。”林霜不由感慨。
“你以前来过这边吗？”凤九霄瞥了林霜一眼。
林霜思索，“来过一次，不过，时间太久远，已经忘记是为何来此。”
话音刚落。
车子猛地刹住。
两人因为惯性，往前面倒了一下。
林霜皱眉看向车前。
挡在车前的，是穿着貂皮大衣，戴着厚毛绒帽子的老牧民。
他的脸冻得通红，脸上皱纹很深，时不时望向四周，带着明显的惊慌之色，就好像后面有人在追他。
“你们，能不能救救我？”老牧民扣响车窗。
林霜和凤九霄对视一眼。
老牧民身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威胁。
见两人没反应，老牧民慌张的再次扣了扣车窗，“求求你们，我给你们钱。”
林霜眉头皱的更深。
“我下去看看。”凤九霄主动道。
“老人家，发生了何事？”
凤九霄询问情况，林霜打开车窗，再次仔细地观察周围。
林霜集中精神，用许久未用的精神力，仔细感知。
结果是，并未见到异常。
而面前的牧民，他脸上的神情不似说谎。
“不好了，不好了，那东西追过来了。救救我，救救我！”
老牧民忽然伸手，想要抓住凤九霄的胳膊。
凤九霄早就防备着他，及时的抽手，快速侧身，来到老牧民的身后，一把将老牧民的胳膊从后面抓住，成功地控制住老牧民。
“快走，快走！那东西要来了！再不走，我们都得死啊！所有人都得死！”
老牧民被迫弓着腰，丝毫没有被制服的愤怒，有的只是恐慌，脸色煞白一片。
这老头不会精神失常了吧？
林霜给凤九霄使了个眼色。
凤九霄心领神会，耐心地询问：“老人家，您别紧张，您说清楚，那东西是什么？”
“别问了，别问了。那东西会杀死我的，快走，快走啊！”
老牧民神神叨叨的，情绪也变得异常激动。
忽的，好像见到了恐惧之源。
老牧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挣扎了一下，就软趴趴地垂下了头。
林霜瞳孔皱缩，赶忙下车探了下老人的鼻息。
没气了！
一阵冷风吹过，林霜总觉得阴森森的。
她顾不得太多，赶紧让凤九霄将人放在车子的后座，把脉诊断。
“怪事。”
林霜神情凝重。
凤九霄也严肃了不少：“发现什么了？”
“他不是心脏病患者，其他症状，也没有。”
林霜解释途中，已经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准备救治老人家。
当漂亮修长的双手触碰到老人家的衣襟时，凤九霄眼疾手快地拉开林霜，“我来。”
林霜后知后觉，无奈笑道：“我是医生，医生面前无性别。”
凤九霄黑了脸：“我是男人，他也是男人。”
“老男人的飞醋你也吃？”林霜摇头失笑，没阻止。
三两下凤九霄就将老人的胸膛露出。
小麦色的肌肤上，有巴掌大的黑红印记。
“难道是中毒了？”凤九霄不敢耽误，侧身让开位置。
“我看看。”
林霜伸手点了两下。
异变突生。
原本平整的皮肤，此刻。
黑红色的虫子，状如蛆，似乎感受到危险，从老人的心口爬出半截子身体，头部两颗尖尖的牙齿，闪烁着锋利的光芒，发出威胁的信号。
林霜眼疾手快地用银针扎住了那条虫子。
虫子吃痛，后半截身子也挣扎着跑出来，竟然还会发出滋滋的微弱叫声。
林霜从车上找来塑料盒，把虫子放进去，神色罕见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