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主意已定,我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都是无济于事的。”夏心悠只好往前挪了挪身子,轻轻抱住了黎夏。
之后又缓缓开口,“叶庭深之前有找过我一次,并向我打听了关于安安的事。
我想在他心里,对孩子的事,可能也是心存疑虑的。
虽然不知道他想知道孩子真相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既然你已经决定要离开,也许这就是最好安排吧。”
黎夏怅然若失地愣了愣,“或许他只是好奇,毕竟他跟太太也在备孕,说不定马上就要有孩子了。又或者,已经有了也说不定呢。”
“哎!”夏心悠看着黎夏失落的样子,心疼地叹了一口气,“早知道你会为了他如此地伤心难过,当初,我真的不应该撮合你们两个走到一起。算了,离开对你来说,或许真的是一种解脱。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去了。”
“好。”黎夏点点头,然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走吧!”
黎夏今晚身着一套粉色锦缎龙凤褂裙套装,上面绣以兰花蝴蝶点缀,华贵而又高雅。
所以一出场,便立刻引来的全场的瞩目。
并且,在这瞩目的目光中,有一道格外炙热。
这一道,便是来自叶庭深。
而黎夏只是不经意地瞥过叶庭深的脸颊,便再也没有看向他的方向。
她看似淡然地周旋在场上的宾客之间,有时浅笑,有时颔首,翩然轻盈。
但只有夏心悠知道,此刻的黎夏,心里到底有多么的低落。
没有哪个女人,能够淡定自若地面对自己所爱的男人身边,站着的是别的女人。
但是黎夏却必须面对,而且还必须表现的云淡风轻、波澜不惊,这样才能不打扰到对方平静的生活。
不知不觉间,黎夏在数轮的推杯换盏中,已经有了些微醺。
而男主角迟迟未到,也让当下的场面,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境地之中。
不管是文家的人,还是郁家的人,都看起来一脸焦急,却又还要装作毫无异常的样子,冷静地询问黎夏。
“怎么样?景珩那边的手术还没有结束吗?”
“可能是今晚的手术比较复杂吧!”黎夏依旧是满脸的淡然,仿佛文景珩真的在手术室里忙碌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有些宾客终于按捺不住了,开始表露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半个小时前就说这男主角很快就来,这都过去这么久了,哪里有来的动静?”
“我看这文少爷今晚大概率是不会出现了,什么手术忙之类的,都只是一种托辞!”
“可不是嘛!文家和郁家的这门亲事拖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中间有什么隐情呢,这郁家的小姐虽然给文家生了个孩子,那也不耽误人家文家不接受她!”
“要我说,这也不能怪文家少爷,就算那黎夏姿色再出众,但终究是离过婚的女人,谈谈恋爱还可以,结婚的话……啧啧,还是算了!”
……
各种闲言碎语开始在会场的人群中悄悄散播着,人们有的交头接耳,有的窃窃私语,有的眼神复杂,纷纷在讨论着这样一个喜闻乐道的八卦。
叶庭深终于还是坐不住了,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去外面透透气。”
慕雅莹见状,也赶紧跟了上去。
一出门,就迫不及待地问道:“这文景珩到底什么意思啊?事情都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了,他要是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下放黎夏的鸽子,那不光是黎夏,就连郁家人的脸岂不是都要丢光了!”
“他如果不想娶黎夏,又为什么要举行今天的订婚呢!”叶庭深紧皱着眉头,面色凝重地说道。
“照眼下的形势来看,文景珩很可能是后悔答应了订婚的事,所以才会临时反悔,直接上演了这出消失的戏!”慕雅莹皱着眉头分析道:“可是这样对黎夏也太残忍了一点吧!这样的话,黎夏会沦为整个宇城的笑话的!”
“该死!”叶庭深气恼地踢了一脚身边的矮树,看着慕雅莹说道:“文景珩实在是太该死了,我绝对不会饶了他的!此刻,我真的好想带着黎夏离开这里!”
“你还是先冷静一点!”慕雅莹赶紧劝住了叶庭深,“这件事不可以轻举妄动。你想啊,今天的事,本来应该是文景珩的责任的,是他辜负了黎夏。可是如果你的出现直接带走了黎夏,大家肯定立刻会把矛头对准黎夏的身上的。到时候,就会有各种各样有关黎夏不好的传闻产生,她连解释都会百口莫辩的!”
“我可以帮她澄清一切,不会让她白白蒙受污蔑的。”叶庭深低声说道,“我会告诉大家,这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你以为大家会相信吗?”慕雅莹紧紧拉着叶庭深的手臂,生怕他一个冲动就会冲进会场,直接带走黎夏,“大家只会相信他们乐意相信的。到时候,舆论就会变成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