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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大兴安岭的第五夜故事——猫脸老太太》(六)(1 / 3)

两人疯一样的冲上楼,上边寂然无声,通过走廊,推开会议室的门,只见里边一些妇女儿童枕桌而眠。刘家小子打地铺睡得正香,谷群芳俯在他旁边,许国华正要离开。

还好没出事!

许国华一眼从农拥军眼神里看出来了警示,他不疾不徐地走向门边。农拥军紧盯着谷群芳的背后,低声说:“老师……那女人有问题……我们在怪物身上浇了敌敌畏,她身上现在就有这种气味。”

许国华一惊:“肯定吗?”

农拥军:“不仅是气味,她脸上有严重的过敏反应……而且身上的衣服也只有内衬……我觉得……我觉得……”

高明说:“他肯定!”

农拥军没有反驳,三人都沉默了。现在情况是一只恶鬼正在里边,而这建筑里外到处都是人,三人的头发丝开始一根根竖起来,直感觉额头冰凉。都是聪明人,通过交换眼神就知道,现在群众都睡着,叫醒过来疏散又不惊动谷群芳恐怕难度很大,也没有很好的理由。谷群芳现在还是人类模样,但不知道什么情况会暴起杀人,万一她在这里变身,一百多号人谁也活不了。

接着想下去,那好像只有一条路可走——先下手为强。许国华贴近两人耳朵,把那个残忍的方案说了出来:“如果现在打死她,会不会成功?”

农拥军和高明惊讶的看着他,前者说:“别说能不能行,我不同意!她本人也许是无意的,我们应该等部队来处理。”

许国华:“万一在那之前她变呢?”农拥军咬着牙关无法回答。

高明说:“趁现在多半能打死。因为她脸都过敏了,变了之后肯定不行。”

农拥军:“高明你说什么呢?这是一个无辜群众。”

高明:“一个无辜群众和一百个无辜群众,很好选。”

农拥军:“我们没有权力处决任何人!”

高明冷笑:“等她有能力处决我们的时候,你觉得她会像你一样吗?”

许国华目光如炬,语气依然平淡说:“你们俩去偷偷把其它儿童、女士都抱出去。我来稳住谷群芳。”

农拥军想说些什么,许国华拍拍他说:“我明白,交给我。”

三人紧张而安静的行动,儿童们睡得很香,被抱出去的时候也没有反应。许国华靠近谷群芳,发现她没有睡,一脸溃烂让她痛苦不堪,但对孩子的关切让她强忍着。

他坐到谷群芳身后的椅子上,解开武器袋握住手枪。谷群芳听到声响坐起来看到一脸紧张的许国华,又看到他手中武器,问:“公安同志,怎么了?”

许国华:“没什么,调试武器。你休息吧。”

谷群芳不信。低下头眼泪落下来,说:“原来真是我干的吗?”

许国华轻轻头,说:“错不了,你自己知道多少?”

“我、我什么都不记得,都是我婆婆。真是她!”

“你婆婆一个多月前就死了。”许国华淡淡地道:“今晚上半条街的人都被你杀了,你欠大家一个真相。”

谷群芳听得这话,眼泪滚滚涌出:“我没说谎,这都是因为婆婆的怪病……我婆婆她常年有病,早几年还能走动些,但是从去年秋起,她就虚弱得动不了了,只能躺在床上。也是从那时开始发生怪事,我下班回来,家里经常见到死老鼠,附近的猫狗也总是被残杀。后来有一天晚上,我和刘三多都见到了,婆婆她长出黑毛来,变成一个猫样的怪物在外边走动。我们都怕得不行,但心想日子总得接着过。再后来婆婆变化的次数越来越多,房屋里总是弥漫着一股猫臭,邻居也总说我们不给老人洗澡,各种刻薄的事都盖到我这个儿媳头上。我们有苦难言,只盼她早点归老……到了后来,市里开始闹‘猫人’的传言了,我们都知道那是婆婆外出做恶。我们终于受不了,怕她哪天疯了连家里人也杀,只好将敌敌畏掺在粥里喂了她……”

“……”许国华:“接着说。”

谷群芳知道自己难逃罪责,又说:“婆婆死后,我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当晚我就做了个梦,梦见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地方。”

许国华想起猫脸婆婆的描述:“是不是……到处是青灰色的雾?”

“对!对!”谷群芳惊恐地说,“而且,婆婆变成一只猫人朝我扑过来!然后我就醒了。本以为那只是一个噩梦,没想到只是噩梦的开始!我身上开始散发同样的猫臭,像腐尸一样,怎么也洗不干净。”

(许国华:所谓的邻居认为的“瞒丧不发”就是这么来的。)

“我惊慌极了,意识到我得了和婆婆一样的病。”她颤抖着说,“我开始失忆,有时一清醒来在陌生的地方,嘴里咬着老鼠。我甚至可以伸出锋利的爪子来!现在就可以!但是越这样做,我的病就越严重……公安同志,我真的不想这样。呜呜呜。我好痛,全身一直都好痛……”

许国华大概猜到了剩余的部分:“昨天马勇因为和你老公有肢体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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