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道走运,家里本来穷得只剩下米酒,要是它问别的我可就真的没办法。
纸片狐狸很高兴,手舞足蹈说道:“有酒喝啦,好酒好酒。”几个纸片跃过来合力将酒壶抬上了供桌。然后纸片狐狸说:“你人很好,很好。你会如愿的,咯咯咯咯咯。”它说罢,一阵风吹来,纸片狐狸贴在了齐广生的衣袖上,其余纸片小人四处飞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齐广生走出庙门感到疲惫不堪,两眼皮不断打仗,终于依在墙边睡了过去。
翌日太阳大亮,齐广生在一处荒芜的草地上醒来,回忆昨夜之事如梦如幻,赶忙查看自己的袖口,却不见那只纸狐狸。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难道终究是南柯一梦?唉。”他抬手抓了抓头,发觉袖袋里有沉甸甸的东西敲得脑瓜疼。翻来一看,是一枚金疙瘩!
神了!不是做梦!齐广生把金疙瘩放到牙口咬一下,有些许柔软,该是正货!哈哈哈哈哈哈。齐广生喜不自胜,想到自己竟然克服重重困难获取真金,虽然不多却也够翻本用,一份莫名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他迫不及待的要回到奉天府去赌钱,当即迈开步子,兼程赶路。
不一日回到张家堡,齐广生饥困交加,于是就地寻一家钱号兑开金子,一两多的金疙瘩讨价还价兑了十三枚银元。还没来得及高兴,走出钱号的一瞬间他就道“坏了”——因为钱号外边那两个相熟的贼人笑面迎上来。
齐广生给一左一右两人架住,那秃匪小声道:“劝你上道,别看这人多,照样喂你吃飞子。”两匪架着他来到偏巷,从他身上搜出了银元。那秃匪喜道:“没想到你小子竟然真的在阴魂镇借到钱了!有意思啊,这是如何办到的!倒斗吗?”
齐广生好不容易得来的钱财都做了他人嫁衣,一脸死灰,又嚎啕大哭不说话。
那秃匪却说:“年轻人受点挫折算的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像个娘们似的难看死了。”
齐广生:“你们得了钱财还奚落人,却不知我真是走投无路。”
秃匪掏出一枚银元说:“这哪是奚落你?咱哥俩生意归生意,交情归交情。来,送你一枚盘缠,说说看这钱哪来的呀?哥俩也去弄些,以后咱就算朋友了。”
齐广生恨恨地说:“我就是说了你也不敢去。”
秃匪财迷心窍,笑道:“不敢的是孙子!”
齐广生盯着二匪,动了杀心。说:“逢初七、十四到阴魂镇东南边有个悬崖,下边是一片松树林子。下去以后一路走出树林就见到一处热闹的市集,从市集向北见到一间破庙。先敲三次门,如果是孩童的声音回答,那就是缘分不到,原地等到天亮便了。如果是女人回答,就点上一只蜡烛进去。那女人有求必应。你们去了看到我留下的绳子和痕迹,便知真假。”他故意把细节说反,估摸这二匪必死无疑。
两匪大喜,放他走路。齐广生哭丧着脸又去用银元兑了铜元,在面摊吃饱了肚子便回奉天府。
回到奉天,想到有的赌齐广生就不知疲惫,刚进城就兴冲冲往赌坊去。赌坊里生意正旺,赌客们赌红了眼吵吵嚷嚷,嬉笑怒骂,气氛甚佳。骰宝和牌九是最火的游戏,桌边围满了人,有的矮个子搭了张板凳才从高处露出一个头来。
今日开市以来,骰宝桌已经连开了七把大,大多赌客们给输得骂骂咧咧。“彪地呼的!哪有全开大的道理!”“庄家你莫不是使诈?”“操他妈的邪门,不玩了不玩了。”和官面无表情,也不接话。
赌坊庄家也在人丛里,说:“没见识了吧?别说七把大,连着十八把大我也见过。赌输了就怪使诈,你有证据吗,丢人现眼。”
先前那几人自觉理亏却又忍不住恶气,骂到:“咋呼都不准了吗?逼逼唠唠地。”
和官照旧摇盅,然后说“请下注。”众人连输几场都已怯了,一时间无人妄动。
忽然一人将两枚铜元拍在“全围”上,众人都大吃一惊,这全围的赔率是一赔二十一,但是必须开出任何一种“豹子”来才算赢。一般来说除了门外汉心血来潮之外,不会有人押这个。几名赌客认出了那人,侃道:“这不是齐家少爷嘛?几天不见又来赢钱了?这手可真是阔气哈。”
众人皆笑:“哈哈哈哈。”
齐广生知道这些人阴阳怪气,实则嘲笑他,也不做声。和官等了一会,见无他人下注,吆喝道“买定离手”。骰盅一开,乖乖!三枚三点,正是豹子。
全场没有惊呼,反而是静悄悄的。赌徒们心中都想:这整得是哪出?连续七把大以后有人中了豹子?古怪!古怪!莫不是齐广生这小子做了庄家的托儿?
齐广生其实就是简单的心血来潮,本来本钱就不多,越是这般情况越是要博大彩,他也没想到能真的中上。做赌徒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心里笑开了花。和官用推杆将四枚银元二枚铜元推到他面前,又去摇下一把。
和官摇了双倍时间,以示公正:“请下注。”
齐广生心情澎湃,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