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进宫,牧䪩没有再见到皇帝,皇后,以及不太正常的皇弟。反倒是苏衿告诉她,为了正式迎接旋国三皇子的到来,她必须沐浴斋戒三天。
“我的阁楼都烧没了,我们住哪儿?”
“清园。”
“那是什么地方?”
“从前用来祭祀的。”
苏衿背着她走了一路,牧䪩用手当作扇子为他扇风,“还有多远啊?”
“很快就到。”
脚下的步伐快了些。
在没见到清园时,牧䪩幻想着应该是一处无人打理的林子罢了。可是等真的看见清园的全貌,却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一片粉蓝相间的花海中间,是一潭碧绿的湖泊,白雾缭绕。
“这、这就是清园?”她结结巴巴地问苏衿。
苏衿摇头,“这是殿下沐浴的地方,清园穿过前面的树林便到了。”
看到木屋的时候太阳正毒,苏衿将她放在椅子上,便提着木桶往树林外走去。
树木直接依旧铺满粉蓝色的小花,清园,原来这么美丽。
“你在看什么?”
“风景。”
苏衿从梦幻般的景色中走来,耀眼的阳光下,看不清他的脸,牧䪩却觉他美得令人窒息。
见他提着两桶清水走来,她歪头不解,“怎么不直接在湖里清洗,这样多累啊。”
苏衿微微笑道,“那是殿下才有的资格。”
牧䪩对他丢去个鄙视的眼神:又是一个呆子。
“喂,苏衿……你!啊!”
牧䪩尖叫着捂着眼睛,原来在说话间,苏衿居然脱了上衣,解了发带。他的身材纤细匀称,让人浮想翩翩。
苏衿看着她,嘴角噙着浅淡的笑容,“劳烦殿下进屋稍等片刻。”
说完,他已经准备解开长裤的束缚了。
牧䪩急忙单脚跳着,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听到隔壁传来水声,她不断地拍打着胸口安抚自己。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于是,一整天牧䪩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自个儿不出去,也不让苏衿进来。
等到晚上早已饿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她瘫在床上感觉自己就快饿死之际,苏衿终于打开木窗,撑的着窗框,翻了进来。
“你干嘛?”说话气若游丝。
苏衿走进,“殿下,别闹。”
看着他抱着自己走向湖泊,牧䪩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我不会游泳!”
“知道了。”苏衿回答得云淡风轻。
“那个……苏衿啊,”她咧嘴笑得有些僵硬,“我沾水擦擦就行了吧?”
苏衿没有回答,冰冷的湖水漫过他的腰肢,揽着牧䪩的手徒然松开。
“啊!!!要出人命的啊!”牧䪩惊恐大喊,双手胡乱拍着水面
“我拉着你,不会让你沉下去的。”
“你,拉着我?”
牧䪩有些恍惚,之前也有人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我就在你身后守着,你别怕……
再然后,她就只看的见苏衿伸出的白皙纤细的手,月光照耀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晃的她眼睛疼。
抓住他手的那一瞬间,牧䪩生出一个念头,如果是嫁给苏衿,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湖水凉凉的,脸上却是滚烫。苏衿果然没有让她沉下去,两只手扶住她的腰肢,将她固定在一定的高度。
两人面对面,靠得很近,牧䪩一抬眼,对上的便是苏衿明亮的眸。
“苏衿。”她轻声叫他。
“我在。”
“谁派你来的。”她问。
苏衿愣住,没有回答,只是手微微收紧。
“让一个即将要去和亲的公主和貌美男子独处,真够荒唐的。”她低笑起来,“所以,牧鸿究竟想做什么?”
“你知道了。”苏衿垂首。
“我有什么值得他忌惮的?”
“殿下,我们该回去了。”
他不是呆子,精明着呢。
一天的相处,牧䪩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斋戒三天,吃食只有些酸涩的果子,她深刻的怀疑牧鸿想将她饿晕,防止逃跑。
苏衿倒是吃的面不改色,牧䪩皱着眉看看自己的果子,又看看他的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不觉得很难吃吗?又酸又涩的。”
苏衿点头:“我知道。”
“那为何还要吃!”
“能果腹。”他说的理所当然。
“你能不能跟他们说说,我不跑了而且我脚都崴了,怎么跑的掉嘛。让我吃点人吃的东西行不,米粥也行。”
次日,牧䪩在虫叫鸟鸣中醒来,空气里还有肉香,她使劲嗅了嗅。
“殿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