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很喜欢这个小家伙,但…还是留在你身边比较好。”牧䪩笑盈盈的说着,“对了,府里有琴吗?”
“有的。”挽弦又问道:“殿下怎么突然想抚琴?”
“嗯…我在月兮那里找了份活儿,只需要弹琴就行。”牧䪩说完后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三天去一次就行,每首曲子给五两银子,是不是很划算。”
“......”挽弦表示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挽弦这般模样,牧䪩忍不住笑起来,“你不会也想说什么身份尊贵,不行!不可以之类的话吧?”
挽弦沉默片刻才回答道:“殿下这般行径会有损皇家颜面。”
牧䪩的笑容消失,“皇家?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出事的这段时间宫里派人来慰问过我么?他都不管我死活,我为什么要在乎他的脸面?”
“殿下…”挽弦想开口劝阻又不知该如何说,等他回过神来牧䪩早已没了踪影。
他看向列宿,有些怒气的说道:“你为什么不拦着殿下?还放任她胡闹!”
列宿耸肩:“殿下决定的事又有谁能拦得住,再说殿下现在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挽弦叹息一声,“月兮也忒不懂事了,我这就去找他理论。”
说罢便抱着花猫儿急匆匆离去。
列宿刚踏进房间,牧䪩便凑了上来,“刚刚我气糊涂了,忘记问琴在哪儿,挽弦还在吗?我去找他。”
列宿摇头,“走了。”
“啊!”牧䪩苦恼的抓抓头发,“唉,只能等他回来了。”
列宿:“或许殿下可以去找卿歌公子。”
“真哒?”牧䪩眼睛亮亮的,随即就要拉着列宿往门外跑去。
“殿下稍安勿躁。”列宿按住她,从木桌上拿过茶壶倒了杯水递到她手中,“我去替殿下走一遭。”
牧䪩将水一饮而尽,拍拍他的胸膛说:“你最厉害,那就拜托啦。”
“殿下放心。”列宿说着就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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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弦乘着马车来到月兮私人院子,敲响了大门,小厮刚打开门还没看清来人,挽弦就直接走了进去。
“欸!公子你不能硬闯啊!”
屋内传来慵懒的男音,“小鸣,退下。”
小厮听见后朝着屋内恭敬地拱了拱手,才退下。
“月兮,我有事找你。”挽弦直接推门而入。
月兮穿着一身浅蓝衣衫靠坐在软榻上,单腿屈膝斜倚,右手握着一本账簿,左手支着额头,他抬眸扫了挽弦一眼,又垂下了眼帘,“为了她而来?”
挽弦冷哼一声,径直走到木椅旁坐下,“你明知道那些人对殿下虎视眈眈,此番又故意引得殿下在外露面,是何用意?”
闻言,月兮翻页的动作顿了一瞬,继续低头看着手中的账簿,漫不经心道:“谁说那是殿下?她不过是我从红鸾阁特意请来的琴师啊。”
挽弦微愣,随即反应过来,“偷梁换柱?”
月兮终于抬头看他,“宫内暗流涌动,若是想让她活着就不得不早做打算。”
挽弦抿唇思索片刻,随即问道:“你没将此事告知殿下?”
月兮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没有,到时候打晕带走就是了。”
挽弦不禁皱眉,“这样真的能行吗?”
月兮嗤笑了声,“那可是我亲自挑选的,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自己筹谋”
“行了,你快走吧。”见他没什么反应,月兮挥挥手催促他离开。
“你…”挽弦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半晌却也只能转身离开。
目送挽弦离开后,月兮轻呼出一口浊气,喃喃自语道:“风雨来临前总是格外平静。”
傍晚时分,牧䪩坐在小秋千上发呆,她穿着一件淡紫色纱裙,乌黑长发散垂至腰侧,纤细柔美的腰肢被一根紫白相间的丝带束缚,显出窈窕身姿。
牧䪩双脚并拢,双手扶着秋千,小幅度的晃荡着。
列宿带着卿歌,卿舞兄弟二人进来时,正巧看见的是这样一副画面。
夕阳照射在牧䪩的身上,给她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衬的她肤白胜雪、眉如远黛、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从前竟没看出殿下如此貌美。”卿舞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落入牧䪩耳中。
她偏头看向列宿身旁的二人,“你们来啦,快坐快坐。”
右手指向一旁的石凳,招呼着。
列宿走近,“小姐,你怎的这般模样?”
牧䪩仰头看向他,“你是说头发么?我刚洗了头,还没完全干呢。”
卿歌将琴放在石桌上,看着牧䪩问道:“这把凤尾琴已经带来了,殿下可准备妥当了?”
牧䪩走到石桌前,伸手摸着,琴尾雕刻了一只精致的凤凰,琴弦质量很好,触感极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