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战边陲的军队近日传回来了战报,虽然最近几次对战中在谢老将军的带领下,将那些蛮夷之兵打得是节节败退,高涨我军士气,眼看着胜利在望了,可是这次传回来的战报倒是让皇帝忧愁了许多。
惹得一众前去上朝的官员们都人人自危,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稍有不注意就惹得帝王发怒。
原因无他,也不是战败,就是谢老将军负伤了,在传回来的战报里面写得清清楚楚了,一直以来的胜利让一队人马自大些,左前锋小将有些小机灵,此次欲想要获得战功,带着人马前去追敌,结果误入了敌人的圈套。
就是这样一个错误的决定不仅仅让大部队损失惨重,也让谢老将军负伤不轻。
不过万幸的是,他们还是将那来犯的蛮夷的首领活捉了,此次的战役大获全胜。
那为什么皇帝那么愁呢?
当然是谢老将军年事已高,此次再加上负伤,怕是日后再不能上战场了。
而这次虽然击退了蛮夷之族,等过个几年十几年,等他们都休养好了之后他们一定会再次卷土重来的,到那个时候,他们又哪有好的将领上前线是奋勇杀敌呢?
本来这次谢老将军也在书信中说了身边的可用之才,尤其是这个新提拔上来的前锋小将。
只是他这次若只是中了敌人的计谋,罚一罚,日后多上战场也是可以培养的,但是,谢老这次的战报中说了,这小将的一只胳膊没了,腿也跛了。
这样的人注定此生不能攀上更高的官职了。
怕是这一战之后就要退下了。
皇帝也是觉得自己的身子骨也老了,膝下的几个皇子,他并不想要把兵权交到任何一人的手里,不仅仅是怕将来某一天会有可能会父子、兄弟之间兵戎相见,更是怕日后会成为下一任君主的心腹大患。
说来说去还是不想权利交出去。
“皇上,二皇子求见。”
太和殿内大太监来报,打断了皇帝的思绪,皇帝放下了手中的书信,才道,“嗯,宣他进来。”
二皇子一袭月白色的四爪蟒袍,端的是一派书生气息,看起来秀气得很,给人一种世家公子,隽秀、无害的模样。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你来了。”
皇帝只是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起了折子,二皇子依旧是一副恭敬的模样不敢有丝毫的散漫,就是眸子也不敢乱瞟,规矩得很。
“回禀父皇,丞相私下约见了儿子,与儿子商讨了婚约之事,那丞相的三女儿似乎是容貌有损,德行有亏,想要与儿子商量换一个未婚妻。”
“混账!”
皇帝一声怒叱,手边的茶盏都被他掀翻了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看来丞相的野心是越来越大了,竟敢藐视天家了!”
这可就是个大事情了,柳丞相或许是在丞相之位待得太久了,久到他都忘记了这江山到底是谁在坐了!
“你呢?你是否也是顺从了丞相的意思?”
皇帝的双眸像是淬了毒一般,想要将眼前的这个儿子看个明明白白的,二皇子当即就跪倒在地,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父皇明鉴,儿臣绝无半点异样心思,儿臣安抚了丞相,第一时间前来禀告父皇,请父皇定夺。”
这样说得皇帝脸上的怒火也消散了几分,不过那阴郁的气场依旧没有散去。
大殿内静得可怕。
半晌,似乎属于他皇帝的制衡结束了,他才缓缓开口。
“好了,起来吧,既然柳丞相如此说,那你便如了柳丞相的意,万不能打草惊蛇,且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跪拜在地上的二皇子连忙回道‘是’。
这才在皇帝挥挥手下,告退了。
大太监十分有眼力劲的招呼了几个小太监收拾地上的残渣,自个儿则是端着一杯重新沏好的茶水送了过去。
“皇上,小心身子,万莫要气到自个儿了。”
面对这个陪伴多年的奴才,皇帝的面上罕见的露出了一丝疲惫。
“树德,你说,二皇子如何?”
大太监树德一听,后背脊骨都凉透了,这就是一道要命的题,稍有不慎,自己这脑袋就搬家了。
“二皇子是皇上您的儿子,得皇上您一丝半分的风姿,自然是极好的。”
皇帝嗤了一声,那鼻腔共鸣发出来的不屑的声音,可以听得出来,皇帝对这个儿子没甚好感的。
“且看看,是真公子,还是假狐狸。”又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朕知道,年岁越大,朕这屁股下坐着的位置就越多人觊觎。”
大太监连忙奉承着,“皇上您可正值壮年呢,皇上您可是万岁爷呢!”
好听的话一笑而过,不过皇帝也秘密的下了一道折子,派了更多的探子盯着丞相府的一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