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谢柔则始终是因为认床很早的就醒了,但周砚南的手仍旧紧紧的圈着她的腰身,怕吵醒了他,谢柔则醒了也不敢乱动。
可是她保持这个姿势已经一个晚上,此刻很累,她很想动,于是,她放在衾被外的手缩进被褥里,想要移开周砚南的手。
她也确实移开了周砚南的手,只是她刚刚坐起来,就又被某只手拉来躺下了。
“怎么醒这么早?这才卯时不到呢!”周砚南的手又圈住了谢柔则的细腰,将她搂在怀里,使她不能动弹,但他的双眼还闭着。
“我…………”刚说出一个字,谢柔则就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应该这样自称了。
她扭扭捏捏的唤了自称,
“臣妾,睡不着了。”
周砚南这才睁开眼,低头看着怀里的少女,笑问:“睡眠这么浅?”
谢柔则移开看着他的眼神,小声道:“有些不习惯。”
话音刚落,谢柔则就感觉额头有一个温热湿润的感觉。
原来是周砚南吻了她的额头。
“那便起吧!正好早些去宁寿宫和宁安殿请安。”周砚南翻身下床。
谢柔则缓缓坐起来,收拾了一下凌乱的寝衣,就准备下床去给周砚南更衣。
周砚南也没有反对,伸开双手,等着谢柔则的伺候。
在给他系腰带的时候,谢柔则的头几乎贴在了周砚南胸膛上,好不容易系好,谢柔则的脸已经红成了苹果。
知道周砚南在打量她,谢柔则赶紧背过身去,将架子上挂着的衣裙拿下,准备穿。
周砚南从背后搂住她:“皇后都帮朕穿戴了,可也需要朕帮皇后?”
“不,不用。”
谢柔则紧张起来,说话都结巴了。
“陛下还是先去外殿由宫人伺候洗漱吧。”
周砚南也知道不能将这小姑娘吓狠了,于是放开了她,缓步走到床榻边,找到云嬷嬷昨晚垫在床上的白帕子,随后又走到妆镜前,拿了一支谢柔则的发簪,又回到床榻前,然后戳破自己的指腹,将血滴到白帕上。
听到动静,谢柔则回头看了一眼他,才看见他居然在,伪造元帕。
“陛下,你…………”
周砚南没有看她,只是轻笑:“放心,这迟早有一天皇后是要还回来的。”
谢柔则一时语塞,继续忙着自己的事,不再多话。
穿戴完毕,宫人们依序进来伺候洗漱,而云嬷嬷则是将那元帕给收了起来。
用完早膳,帝后两人一起乘坐御辇,前往宁寿宫。
“儿臣给母后请安。”
“儿臣给母后请安。”
见完礼,就有宫人们端来了椅子,周砚南牵着谢柔则自顾自坐下。
面对眼前的两个人,王太后自然没有好脸色,尤其是对于谢柔则。
“上次进宫皇后还是以谢家七娘子的身份进的宫,这才不过一个多月,居然就以皇后身份长居皇宫了,真是好手段啊!”王太后面带厌恶,说的话极其不招手喜。
谢柔则刚要回话,就感觉到手心被人紧紧捏着,随即就听周砚南压低声音道:“交给朕就是,你不用多话。”
“太后,这圣旨是朕下的,事先谢家与皇后也不知情,这怎么就能是皇后好手段呢,合该是朕才对呀!”
周砚南冷声道。
谢柔则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已经面有愠色,似乎正强忍着心中的怒气。
被周砚南怼了,王太后就不敢再多话了,移开眼神,道:“安也请了,皇帝与皇后退下吧!”
“儿臣告退!”说着周砚南就拉起谢柔则,敷衍的行了礼就离开了。
然后帝后二人又去了宁安殿。
比起王太后的厌恶,谢太妃的高兴都是带在脸上的。
周砚南和谢柔则一到,谢太妃就拉着谢柔则坐下,礼竟是都不让她行。
谢柔则看了眼周砚南,小声说:“姑母,这不合规矩。”
“无事,反正是在宁安殿,又没有外人,想必陛下也不会在意。”谢太妃问周砚南:“对吧,陛下?”
“母妃说的极是,皇后就不要担心了。”
谢柔则这才放心。
看着坐在一块儿的侄女和养子,谢太妃觉得真是越看越般配,脸上的笑意都难以抑制下去。
周砚南、谢柔则夫妇两个留在宁安殿陪谢太妃用了午膳,才回去。
谢柔则是回了凤仪宫的,而周砚南虽然因为新婚整整十日都可以不用上朝,但那些政务也不能完全不管,所以他就回宣明殿了。
不过谢柔则来宁安殿坐的是他的御辇,他也很贴心的先将谢柔则送回了凤仪宫。
凤仪宫暖阁里,谢柔则本想小歇一会儿,却有宫人来禀告说:
“娘娘,后宫小主们来给您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