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愿是第二天去的港城,因为是准新娘,需要去看布置,以及熟悉婚礼流程,还有一些琐碎的事情需要准备,所以辛珣和老太太便没和她一同前往。
陆时凛出差回来是两天后,他到的那天,时琅意正好也放假回来了。
婚礼的事情,其实老太太打理得有条不紊,井然有序,还有时绮帮忙,其实根本都不用辛愿费什么心思,她只熟悉了一下婚礼流程。
因为是办中式婚礼,所以婚礼当天的形式传承的是古代的‘昏礼’,在傍晚时分举行。
虽然不用起太早,但中式的婚礼过程其实一点也不比西式的简单,反而更繁琐。
要不是两家距离远,老太太恨不得把古代的三书六娉全给搬过来。
下聘的事情,是在陆时凛出差回来的第二天进行的,这个倒是简单,一个是六百六十万的彩礼,以及一套位处港城繁华路段的四百多平的大平层和一辆价值百万的保时捷。
除了三金外,还有一对金猪,一对金鸳鸯,个头都还不小,以及一个纯金项圈,就连那些瓜子桂圆花生都是金的。
还外加她结婚当天要佩戴的头饰,那个是四月份开始就开始定制的,价格也在百万。
辛愿看到那个单子时,都震惊了。
这个彩礼数目比当初她和陆尘卿结婚时的彩礼还要高。
其实当初她和陆尘卿那场商业联姻的彩礼,就是陆氏帮辛氏度过金融危机,当时陆氏投了一千五百万进来,而且还有要求,想要辛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但股份的事情辛父当初没有答应,好像是用其他条件代替的。
这个条件,是辛愿不知道的。
但好在当初辛父没有同意给股份,不然现在辛氏早已变成了陆氏。
辛愿没想到他们这聘礼准备了这么多,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去承受和面对。
“妈……太多了……这些……”
“哎,你先别想着拒绝啊,我本来还想加的,这点东西哪里够啊,但你外婆也是怕你心里有负担,就没加了。”时绮抬手打断她的话,“况且,阿凛娶你,总不能白娶是不?放心,除了那个彩礼,其余大部分的东西都是花他的钱,你不用心疼,尽管收着就是。”
“就是,他什么都不多,就钱多。”老太太也在一旁附和道,“这些东西既然给你了,你就好好收着。”
辛愿心里的波动很大,一向不怎么喜欢掉眼泪的她此时莫名红了眼睛。
好像只有在时家人面前,她才能真正感受到被重视疼爱的感觉。
这种感觉已经离她太久远了。
陆时凛一脸无语和无奈,轻咳了一声,“外婆,妈,我还在这呢,能不能顾及一下我的感受?”
每每这种时候,他觉得自己倒像是捡来的,反而辛愿像她们的亲女儿,亲外孙女。
时琅意拍了拍他的肩膀,无情拆台,“啧,大哥,你这就有点不自知了,你的感受和辛姐姐有可比性吗?打个比方,她就是国宝熊猫,而你……是峨眉山的猴子……嘶……疼。”
话音还未落下,耳朵就被陆时凛拎住了,她倒抽一口凉气,连忙去打他的手。
“峨眉山的猴子?”陆时凛简直要被她这个比喻给气笑了,“语文水平真不错啊,谁教你这么打比方的?”
“唔……疼,辛姐姐,救我。”
看他死活不撒手,时琅意只能和辛愿求救了。
辛愿拧眉,用手中的册子拍在他的胳膊上,力道不算重,也算不上多轻。
她怒喝,“赶紧松手!人家细皮嫩肉的,哪里禁得起你这么狠的手。看,耳朵都红了,疼的不是你是吧?”
陆时凛果不其然松了手,在心里叹气。
又怒瞪着时琅意,“叫什么辛姐姐,叫嫂子!”
“我不!”
时琅意倔强的昂着脖子,但被他那双鹰隼晦暗的眼睛盯得毛骨悚然,又悄咪咪的往辛愿身后挪了挪。
陆时凛看到她这个小动作,不以为意的轻嗤道,“你以为她护得住你?”
“怎么?你还想动手打辛姐姐不成?”时琅意闻言,立马看向身后的靠山,“外公,外婆,妈,你们看,大哥有家暴的潜力,还是别让辛姐姐跟着她遭罪了,取消婚礼得了。”
“你少胡闹了!”
时绮抬手就给了她一个糖炒栗子,“你大哥这个年纪结个婚容易吗?你非得把他这段姻缘作没才高兴,一天没个正形,俗话说得好,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
时琅意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挽着辛愿的手臂拱了拱。
像个撒娇的小猫。
陆时凛无所谓地笑道,“让她拆,我倒是想看看,是她拆得快,还是我棒打鸳鸯的快。”
时琅意“……”
哦,差点忘了。
他大哥要是和辛姐姐黄了,或者反目成仇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