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绮她见过一次,是一个气场很强的女强人,往往一个眼神都能让人哆嗦半天。
谈恋爱那会,冷不丁的被未来准婆婆抓个现行,又因时绮那总是不苟言笑的样子吓住了,虽然她说话还是客客气气的,只是拎着陆时凛的耳朵教训了一顿,让他带着她好好转转。
但一点也不妨碍她心里对时绮有阴影。
但值得心安的是,她和陆时凛没什么关系,分手八百年了,已经不是准婆婆了。
所以慢慢冷静下来后,她能想到时绮要见她的目的,那就只有之前时琅意和辛珣一块被绑架的事了。
事情一想通,心里的紧张和震惊瞬间都消散了不少。
一转身,就看到正在低头吃饭的辛妤。
她走过去,将微信二维码打开,“这几天你就别回学校了,住我这里,把微信加上,有事随时和我说。”
辛妤微愣,忙不迭地拿出电量不算多的手机扫码添加。
她抬头,小声地询问,“我真的能在你这里住着吗?会不会……不方便?”
辛愿闻言,和她对视一眼,就明白她口中的‘不方便’指的是什么。
她下意识看向卧室门口,要是没记错的话,陆时凛刚刚好像堂而皇之地走进去了。
辛愿气得吸了一口气,冷淡道,“我和他没关系,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没有方不方便的。”
辛妤点点头,注意到她裹着纱布的手,担忧问,“姐,你手怎么了?受伤了?严重吗?”
“小伤。”
辛妤抿着唇,神色里依旧露着担忧,却也没再问什么。
“先把他伤情搞清楚先。”她打断,欲言又止。
“谢谢你,姐,真的谢谢……”
辛妤眼眶酸涩,小嘴一瘪,没忍住哭了出来。
她其实觉得很悲哀,明明自己父母皆在,可遇到事,她却什么都不敢和他们说,还生怕被他们‘卖’了,在自己所有人际关系网里梭巡一圈下来,只能找和自己关系不亲密,甚至还和自己父母有隔阂的堂姐。
可除了她,她已经找不到可以帮她的人了。
辛愿心里也挺五味杂陈的。
不论是辛勇何艳,还是辛睿,二房一家四口,有三个就不是东西,对她做过的事情,以及可能对父亲做过的事情,她没办法释怀。
厌恶这个东西,只会日益渐增。
她现在包辛妤,也不是多圣母,而是还有一丝理智,知道那三个人渣做的事,和向来软弱内敛的辛妤没关系。
辛妤从小到大也没少被她父母和哥哥欺负打压,轻则谩骂,有不顺气的时候,就会拿她当出气筒打两下。
正是因为重男轻女,才把辛睿教出那副鬼德行,而辛妤的怯懦性子也是再这样的原生环境里磋磨出来的。
“学校那边,你先请个假吧。”
她抿抿唇,神色算不上多平静,还是起了一些波澜。
辛妤点点头,“我明天一早给辅导员打电话。”
说着,她又起了一丝疑虑。
“姐,如果,要道歉,我可以自己去的。”
“这事也错不在你。”
人在害怕的时候想要自我保护那都是一种本能,更别说辛妤这种胆小的人了。
辛妤垂眸,“但怎么说,也是我出手伤的人……”
“行了,先不说这个了,也不早了,你赶紧吃,吃了回房休息。”
辛愿打断她的话,拍了下她的肩膀,指着离餐厅最近的那间房,“那间房里有被子,衣服什么的,你可以直接去我衣帽间里拿,内衣和睡衣都有新的。”
但想着两人身高不一样,辛妤也只有163的样子,她又道,“不合适的话,明天我让助理去商场给你买几套。”
辛妤默默点了下头。
辛愿将客厅的灯一关,只留餐厅的灯,就回卧室找陆时凛算账了。
但房门一开,里面空无一人。
她懵了一瞬,又跑去衣帽间看了眼,可里面依旧没有人。
正当她疑惑时,浴室的门开了。
陆时凛不着寸缕地从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条毛巾擦拭头发。
一片大好春光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映入眼帘,饶是见过很多次的辛愿都没忍住狠狠跳了下眉骨,心脏攸地收紧。
耳尖都爬上一抹不自然的红。
她吸了口气,面上的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想着外面还有辛妤,又急忙转身把房门‘砰’的一下关上。
这关门声震得正准备回房的辛妤都颤了颤身子,茫然无措的看着主卧那扇门。
辛愿咬咬牙,低声骂道,“陆时凛,你是不是有病啊?大半夜跑我家裸奔来了!”
“我只是来洗个澡,没衣服穿,你浴袍也不在里头。”
陆时凛擦了擦头发,丝毫